金牌驭灵师不可能这么怂_分节阅读_第35节
D-次学机灵了,趁司马烬和司马嫒不注意,悄咪咪把魔灵藏进胸口隐私的位置,连系统都相信她二度弄丢了。
【宿主你骗我!嘤嘤嘤!】
神雕侠侣系统莫名觉得很委屈,它都那样骂厉沅沅了,会不会以后下场更加惨不忍睹。
“别慌,我还是需要你的。”厉沅沅假装玩弄魔灵,低声安慰系统不要情绪波动那么大。
好歹共用一个身体,这原主还没有强大到可以无视另一个的意念。
“我于杀戮之中盛放!亦如黑暗中的黎明。”
一阵浓烟笼罩在竹林深处,“鬼见愁”初次体会到什么是被附身,全身上下除了脖子以上属于自己,其他的地方都像被什么东西捆绑在一起无法动弹分毫。
“疯婆子你在搞什么?”
“去拔笋,然后剥好都放到箩筐里。”
“什么?”
这竹林可是“鬼见愁”的祖宅,要是没了,它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孤魂野鬼了。
“我不!”
厉沅沅没记错的话,第三个傲娇的口气,不过下场都好不到哪里去的。
厉沅沅的指尖更是爱抚地擦过魔灵每一寸身体,嘴角微翘,认真地又说了一遍要求:拔笋子、剥笋子、剥好后放到箩筐里。
“老子……”
“鬼见愁”才吐露一个字儿,厉沅沅就随手将搓好的泥团塞到它嘴里,立即警告起来:“唉,吐出来你也死了,要想好好的,先干活,少说话多做事,知道不?”
难得她在皇庭寻来个苦力,不费吹之力就可以完成司马烬安排的事情。
厉沅沅这个时候竟也觉得白非墨作为侠侣基本的合格线算是过了,至少人不在名气大,蛮多时候护身符效用还挺大。
不过,都第二天了,他会在哪里呢。
厉沅沅仍旧记得他说过三日后会来接自己的,希望看似很渺茫,可她心底的坚定是任何人都打不破的。
“臭娘们儿,看老子自由了不揍得你鼻青脸肿!”
“听不懂人话的话,我就叫你永远闭上嘴。”厉沅沅不晓得从哪里顺来的匕首,飞快地割下它的舌头,一滴血都没沾上。
“鬼见愁”是个天生没有泪腺的生灵,但疼痛感很是强烈,也见过人妖神难过委屈是应该掉眼泪哭唧唧的、奈何它除了气鼓鼓和皱眉头,就没有别的更生动的表情了。
【Di
g!检测到宿主报复心加剧,侠侣会受到相应的惩罚。】
“这不公平!”出于一人做事一人当的原则,厉沅沅绝不允许任何人替她担责。
【这是游戏规则,宿主多顾及自己吧。】
神雕侠侣系统还是有点担心司马烬给的药副作用会不会太明显,明显到撑不到白非墨赶来人就昏死过去了。
一个被置换灵源的驭灵师,身体的承受能力本就逊于常人;何况又是个心性不够强大的女子,系统也不禁为她捏一把汗。
厉沅沅转念一想,既然“涅槃”都给了白非墨,总归是不会死掉的。她心头的压力也慢慢小了好多,情绪也渐渐稳定下来。
白非墨,请你要照顾好自己。
我等你。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中,厉沅沅在心中默默许下一个无人知晓的愿望,且听风吟,无人问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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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你有没有为一个人拼过命
桃花岛,鸿鹄榭。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我始终不懂,她有什么好的,值得你这般疯狂?”
白鹤拿着家法教训白非墨的时候,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求情,似乎受罚的岛主只是个傀儡,没有一丝人权。
“侄儿没疯,我爱她。”白非墨仍是固执地不肯认错。
为了厉沅沅,他真的赌上了太多,从事业到生命。
“胡闹!”
白鹤目睹了多少薄情惨剧,断然不愿亲侄子也会沦陷在虚假的情爱骗局中。
“她就是那个伴侣,只要我和她共结连理,什么疑难杂症、天妒恶疾便会烟消云散。”白非墨的信念很坚定,大大高出了白鹤的鄙夷。
“白非墨!你可知本族的规矩!”
桃花岛族规:不得以任何名义插手两国国事;不得迎娶任一国重臣千金为妻;不得徘徊两国皇宫超过两日。
除了第二个“不得”,白非墨都违背了个干净。
索隆之前帮他打的一切掩护,也在他在宫中扬言要求娶厉相之女的那日,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个岛主,我可以退位。”白非墨再度堵上他的功名,要知道除了本岛岛主,白家任何一个人出门都会遭遇两国的追杀。
其实纵然是岛主,也没有一个例外从未树敌。
不过,乌有国境内,白非墨倒是有十足的把握可以相安无事。
“北辰,我不是觊觎你的位置。”白鹤一通咆哮后,逐渐冷静下来,努力克制自己情绪劝解道,“天涯何处无芳草,你又何必单恋厉沅沅。我且不提她有多声名狼藉,光是“东宫爬床”四个字扣在她头上一辈子,你都能一直忍得了?”
不论白鹤怎么挑拨她在他心中的印象,白非墨硬是没有一点动摇。
“侄儿只求,一生一世一双人。”
白非墨桀骜的风头和那女人很像,其中一位知道旧事的长老摸了摸白白的长须,冷不丁居然冒出了句“唉,注定的孽缘!也罢、也罢、也罢!”
“卡老是糊涂了吗?那女子和北辰怎么可能有缘份!”白鹤的怒火稍稍得到遏制,却又马上被再次点燃。
“卡老,什么叫注定的孽缘?”可轮到白非墨怀疑了:注定?还是孽缘,是不是他本来和她的相遇都只是某人安排的棋局。
而他们二人,恰是这棋局的两枚棋子;i他是将,而她只是卒。
“都是孽缘了,还管什么注定不注定。北辰,你就老实呆着吧,六个月的禁闭,谁敢放他走谁就脑袋落地!”
白鹤真的发火了,这是对岛主犯下十大恶行才有的初级惩治。
“她救了侄儿,是否该涌泉相报?”
既然爱情行不通,白非墨改用亲情。
“在她起死回生的时候,你已经报了恩。”
“你怎么会知道?这事情……难道太子和你?”白非墨派人去查过,兜兜转转也只有太子传出的口谕而已,最多还有个厉家明希望小儿子能师承白家。
但是,除了太子长安,没有第三个人知道是他救的厉沅沅。
准确说,是打开棺材盖,厉沅沅就跳了出来。
“北辰,子虚国皇室的纷争太多了,你不要因为一个女人卷进去。—更不要搭上整座桃花岛陪你疯!”
雨声萧瑟,静夜凄凄。
风吹过,卷起漫天红叶。
留悠悠的花在长歌起伏,映出他淡淡的却如此遥远的一缕笑意。
全身充斥着生人勿近的气息,他紫色的眸子,当带着说不出的寒冷,默然片刻,却欣然有喜色,“叔父,你有没有为一个人拼过命?”
拼命……
顽固不化的白鹤当然也有年少轻狂的时候,不过追忆的人早已去了西天极乐世界享受安宁了。
“叔父既然有犹豫,那么我的答案还重要么?”白非墨终于得见白鹤的迟疑,不是因为情爱,而是因为情话。
白鹤年方二八的那年,同样倾心于一子虚国女子,那女子貌美如花,抚得一手好琴,却因为违逆了家中长辈的意思拒绝进宫,三尺白绫就吊死在阁楼上。
白鹤赶到的时候,后知后觉意识到失去挚爱的心痛,欲哭无泪的绝望,恨其不争的无奈……所有懊悔和不甘最后都随着她落棺的脚步都一并锁在了过去。
“北辰,我也退一步,你也莫要再执着。这一关你要过得去,我便从此不再干涉你的每一件事;若是过不去,你便从此不再踏出桃花岛一步,并且彻底忘掉那个女人。”
白鹤提出了一个条件,仅有他自己知道白非墨要面临的关卡有多困难。
“好。”白非墨眼都不眨地就答应了,尽管回到桃花岛才挨了几十通毒鞭,跪了一天一夜未进米水。
却听白鹤淡淡说道,“天堑变,第一任掌门留下的十宗之罚。”
白非墨的脸色马上就变了,“叔父说的可是而立将死的岛主们都会去自我了结的地方?”
天堑变有多恐怖,不亚于阿鼻十八层地狱。
凡是将死之人才会放弃生命,选择慢慢等待死亡的召唤。而十宗之罚,便是这最凌迟的终结之地。
“北辰,现在反悔还来得及。你知道,进去以后……要么打破十恶之罚的束缚,功力大增灵源大涨;要么受制于十恶之罚的束缚,功力骤减灵源被毁。”
白鹤为他的监护人,也是这世间仅存的一点血脉关系,自是不忍心白非墨为爱挺险闯难关。
“我知道,进去只有活着走出来一条路,不然就是具白骨躺在原地。”白非墨很清楚天堑变开启后的结果,在他眼中只有“赢”这一个字。
踉踉跄跄的卡老全程都在看着白非墨的一举一动,油然而生的怜悯之心,几度都想与白鹤胡搅蛮缠一番,好让他尽快离开去找爱人。
可在听到“天堑变”三个字的时候,整张脸都变得煞白煞白。
“这小子,真是不自量力。”卡老虽然欣赏白非墨的年少有为,但更加明白十罚之行是个什么玩意儿。
况且,还是他亲自开启的阵法。
只见白鹤挥手示意卡老,当着许多长老的面,一句秘诀“我思故我在”缓缓打开了天堑变阵法。
天堑变一开,入阵者便魂魄离体,只有元神完全进入阵法当中。
烟雨霏霏,绵绵不止,曾经簇簇的花在微雨中绽放,瓣瓣凝香,叶叶欲滴。
白非墨眺望着有些零碎的前路,满眼都是黄绿的颜色。
他不小心触碰到那娇嫩的花瓣,也会沾染上几点粗糙的黄,有一点湿润的触觉。
白非墨的视线渐渐模糊了起来,掀起一股香草的气息,夹杂着些许香火的浓郁,沉淀在如纱的世界里。
不对,天堑变不是最难熬的刑罚吗?为什么待我这般不一样,甚至是照顾我的感觉。
白非墨觉察到了一丝不妙,如果真是第一任掌门留下的东西,那么怎么可能算得到会是自己进来。
“掌门!我是白非墨,桃花岛第一百任岛主,今日打搅了,还请多多包涵!”
白非墨中气很足,耳边轰隆着烟火绽放的绚丽,一滴晶莹的露珠化作人形从高处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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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他的逆羽回来了
四目相对的时候,两个声音几乎同一时间响起。
“北辰?”
“逆羽?”
白非墨恍然大悟,怪不得灵宠凭空消失了数年探不到一点踪迹,竟是被人诱拐到了天堑变里。
“你怎么会在这里?”
“难怪我怎么都找不到你,什么人干的!”
失而复得的感觉很好,可白非墨却没有想象中那么笑靥如花。
倒是逆羽,经过阵法的几番洗礼,练就的与世无争与淡泊宁静心态。
“都过去了,你还好吗?”逆羽记得离开他的时候,白非墨还是个十几岁出头的少年,时隔多年,早已褪去稚气,变成个铁骨铮铮的潇洒公子了。
白非墨信誓旦旦地点头,“我很好,只是苦了你了。”
换做以前,他一定会毫不犹豫抱住逆羽,然后眼泪鼻涕一起流,脸贴着脸嚼舌根只为消遣。
如今他心中有了别的人,对逆羽却是自然而然地疏远了。
逆羽形虽灭,但识犹在。
“北辰,你是不是和她在一起了?”
逆羽从为灵宠依附的第一日起,便是习惯叫他“北辰”。
逆羽口中的“她”正是白非墨朝思暮想的厉相千金厉沅沅。
白非墨先是点头,随后又摇头,叹了口气道,“问世间情为何物 直教人生死相许。”
“其实若她还是喜欢那人,你为什么不成全呢?”逆羽毕竟是个女性,虽然对白非墨没有别的企图,也见不得他一直为这事郁结难消。
白非墨却没有告诉逆羽厉沅沅的变化,只是讷讷道“她只会是我的。”
逆羽却是苦笑一句,“北辰,得不到的一直在骚动,或许你也该放过自己了。”
逆羽心里和明镜似的敞亮:他之所以会选自己当灵宠,也是因为眉眼像极了厉沅沅的缘故;好在它很清楚人兽有别,始终都不会和驭灵师有别的发展方向。
白非墨没理会它的劝说,看着周围的一切,神色愈发凝重不堪。
如果他强行破了天堑变,那么逆羽的神识一定就不复存在;
如果他不曾与之战斗, 那么或许再也见不到心爱的姑娘。
无论哪一种,白非墨都会失去生命中的一件珍宝。
“你在想什么?既来之则安之,何必……”逆羽话才说一半,突然想到能让白非墨亲自来此的必然是白鹤的意思。
毕竟除了他,几乎没有人胆敢由白非墨发现自己的存在。
“霞,我一定可以出去,也要让你毫发无伤地回去。”白非墨拍了拍它肩膀,似在下一个很大的决心。
“呵,怎么可能……”
来到天堑变的人或妖,没有一个能活着出去。
不然,逆羽又如何自甘沉沦于此,不见天日,孤独至方休。
“有我在,没什么不可能。”
白非墨恍惚回想起打开棺材盖子,被毒杀的厉沅沅活蹦乱跳地出现在他眼前。
满嘴荒唐言,可他还是很欣慰。
“从前你在的时光,我觉得日子有了指望,其实分别后想想,何尝又不是一种奢望呢?”逆羽突然没了期待,契主的出现不但没有燃起它求生的欲望,反而浇了大大的一盆凉水。
白非墨不解,指着自己反问道:“我令你失望了?”
逆羽只是摇头,随即目光投向西北方向,亦是天堑变每次开启的第一关卡位置。
它朝白非墨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赶紧去挑战吧。
一旦第一关卡大门关上,那么下一次再开启便是另一个人进来的时候了。而且,只有过了第一道关卡,白非墨才可能在保全自己的前提下攻克全部难关。
“保护好自己……”
这五个字在逆羽听来比敷衍还要敷衍,没想到近十年不见,北辰会变得越来越琢磨了。
十恶之行,其实它才是最关键的一环。
白非墨义无反顾地走向关卡通道,逆羽的心也渐渐揪做了一团。
迄今,逆羽和白非墨的灵力仍是相互依存的关系
但,唯一改变的是—白非墨的灵力如今继承了厉沅沅的百分之八九十,早已大大超过了需要借助灵宠的力量。
“北辰!不如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