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反贼后她躺赢了_分节阅读_第41节
在这纠结?
隐约有女子的嘤咛声传来,应该是谢雨嫣醒了。
平平无奇的一声,听在范廷安耳朵里却像是天雷炸响,四散的火星一下子聚起来,燃成了冲天大火。
他脑子里清晰地想:
管他呢!
谢静姝从前恬不知耻的追着他,现在又对他爱答不理的。他今天就睡了她,把她变成自己的女人,看她以后还怎么在他面前摆谱!
她不是爱跟夜寒川和舒衍眉来眼去吗,看今天之后那两个人还能不能瞧得上她!
跟他睡了,谢静姝就得老老实实的嫁给他,好好地给他守三从四德的规矩!
这样想着,范廷安一下扯开了自己的腰带。
窗外,夜寒川扯着静姝的后领子把她拉开,寒着脸道:“别看了。”
“正到关键处怎么能不看呢?”静姝猴急的要凑上去。
她还想看看谢雨嫣什么反应呢!
“走!”
夜寒川不由分说的把她拖走了。
“夜寒川你这禽兽,放开我!”静姝挣扎。
夜寒川脸黑了黑,低声道:“别瞎喊。”
喊得好像他俩才是屋子里那对。
俩人找地方开了坛酒,你一杯我一杯慢慢的喝着。
离得远也听不见啥动静,静姝喝酒都喝得抓心挠肝。
如此过了半个时辰,二皇子带着一群人乌泱泱的围了过来。
锦如在门前挡着,到底没拗过那群人,被推到了一边。
静姝着急的抻直了脖子,“这丫头,我不是告诉她什么都别管吗?”
“走吧,我们也出去。”夜寒川站起身,伸出了手。
静姝盯着他洁白的掌心,闷声笑起来,在夜寒川即将收回的刹那,伸手握住。
“哎呦,腿有点麻。”她拽着他的手,撒娇道。
她装的假,夜寒川当没发现,扶住了她的胳膊。
前头二皇子已经进去了,七嘴八舌的一片混乱。
静姝在后头,揉了揉自己的脸,调整出一无所知的样子,好奇道:“诸位在我房间干嘛呢?”
众人纷纷回头,一时间看她的目光无比复杂。
您倒是全须全尾儿的,可屋里那两位就不大好了。
二皇子脸色铁青,死死的盯着走过来的静姝。
她的床上,谢雨嫣裹着被子泣不成声,范廷安把床帏扯了下来,狼狈的裹着自己。
屋子里还有股子成年人都明白的味道。
“这这这,成何体统!”静姝指着他俩,像是气的说不出话来,“你们在我的房间,你们……”
谢承宣及时出现,给她顺了顺气,接上了她没说完的话,“事已至此,送到父皇那请他定夺吧。”
又转身威严的对众人道:“今日之事,大家只当没看见,若是谁漏了出去,本宫决不轻饶!”
静姝意犹未尽的捂着胸口演戏,“二妹,范公子,你们,你们,真是有伤风化!来人啊,把他们送到宫里去!”
这事看见的人太多,根本遮掩不了。
二皇子铁青着脸,对静姝道:“皇姐好厉害的手段。”
静姝谦虚道:“远不及二弟。”
陆达弄了一辆马车来,毫不怜惜的把俩人往马车里一塞,没人注意到,谢雨嫣被推着过来的时候,掉了半枚玉佩。
那玉佩没什么特别的,个头不大,成色尚可。
夜寒川捡起来,看了许久。
“怎么了?”静姝见他发呆,好奇地问。
夜寒川回过神来,迅速将半枚玉佩攥在了手里,道:“没什么。”
“咳,这屋子暂时不能呆了,我让人收拾收拾。”
静姝瞅着自己的床,露出了嫌恶的神色。
“别收拾了,我让人给你送个新的过来,已经在路上了。”舒衍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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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玉佩
“也好,把这张抬出去扔了吧。”要不然她再睡总觉得膈应。
舒氏商行的人来的很快,除了床还有屋子里的一应用具,全都是上等货。
静姝苦笑:“太夸张了吧。”
“你演的也挺夸张。”舒衍毫不留情道。
谢承宣让人把姜棠送回家,回来对静姝道:“我要进宫,你要不要一起?”
静姝点点头,“总得看看后续。”
一直沉默的夜寒川突然道:“我也去。”
他不知道自己出声的那一刻是什么想法,他甚至都不想相信那个事实。
谢雨嫣,那么恶毒的人,怎么可能会是小时候那个小姑娘?
可这玉佩是真的,这玉佩,除了他只有那个小姑娘知道,也只有她会有。
静姝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夜寒川一向是淡漠的性子,怎么会关心这种事?
不过她也没放在心上,手搭在马车边,笑盈盈对他道:“坐我的马车吧。”
舒衍看着夜寒川上了马车,哼了一声。
有官身了不起?不就是能进宫吗?
御书房里,太监宫女都被遣了下去。
谢雨嫣和范廷安已经换好了衣服,淑妃跪在前头,沉着脸郁闷的想:她怎么就生出了这么个蠢女儿,自己设的套居然自己钻了进去!
“哼!只怕所有的皇亲国戚,甚至所有的朝臣都知道了!朕的脸都让你们丢尽了!”
谢雨嫣泣不成声道:“父皇,女儿是被人害的!有人偷袭我,我醒来就看见,看见……”
“皇上,臣妾看过,嫣儿后颈还青着,她一定是被人害的。”现在不是计较女儿蠢的时候,她还是要想办法保住她。
“范廷安,你有什么想说的?”皇上问。
“回皇上,府中侍女说长公主要见微臣,微臣才会进房间。只是不知何时中了春药,今日所为,并非有意冒犯公主。”范廷安磕头道。
“好!好!一个个的都有理由!”皇上一拍桌子,“那你们说,是谁害的你们,大庭广众下做如此伤风败俗之事!”
三人全都低下头去。
“皇上,长公主求见。”门外小太监扬声喊。
“宣!”
静姝进来时端着一锅汤底,还有她用过的碗和被砸碎的酒杯。
“父皇,今日伤风败俗的原本应该是我。”静姝指着酒杯碎片和自己的汤碗,“我这酒里和汤里都被人下了迷药,就在我回去休息之后没多久,房里就出了这档子事。”
“长公主既然说自己被下了迷药,怎么倒在房间里反而是嫣儿?”淑妃跪在地上,质问道。
静姝笑了笑,“我前些日子睡得不大好,这种药用的多了些,晕过去之前觉得这感觉熟悉,就出去吹了吹冷风。谁承想就半个时辰的功夫,这二位居然在我屋子里……呵!”
皇上沉着脸看着静姝拿过来的东西,不用验也知道她说的是真的。
“谁干的?”
“儿臣不知。”静姝拱了拱手,“不过陈妃之前把酒洒在了衣服上,让我带她进去换衣服,我出来之后六妹就敬我酒。”
话里话外的意思不言自明。
“谢静姝,你血口喷人!”谢雨嫣扭头死死地盯着她,“我都被你害成这样了你还要诬陷我!”
“我何时诬陷你了?我有说迷药是你下的吗?”静姝淡淡的反问。
“静姝,叫范廷安去你房间的那个侍女呢?”
“回父皇,找到人时已经服毒自尽了。让人认过,不是我府上的人。”
谢静姝冷笑道:“皇姐那么厉害,随便从外边找个人进府陷害于我也不是什么难事,事后一句不认识就可以一推干净!”
“六妹,你真的要皇姐详细查查这个侍女是从哪来的吗?”静姝俯视着跪在地上的谢雨嫣,声音淡淡的。
谢雨嫣打了个寒颤,不敢说话了。
皇上何等老辣,立即就猜出了事实。
这个女儿,虽不如静姝在他心里的分量重,但她一次次做错之后他也给了机会。
甚至不是给一次!
可她一次次让他失望!
“范廷安,降为翰林院编修,罚俸一年。挑个良辰吉日,迎娶六公主。”
“我不要!”谢雨嫣立马拒绝。
编修只是个从六品小官,范廷安现在又惹了父皇动怒,这辈子可能再也不能升官了。
难不成她要一辈子只做个从六品小官的夫人吗?
“微臣也不想娶。”范廷安紧跟着道。
“你不要什么!你那些丑事多少人看见了?不嫁他你还能嫁谁!”皇上怒道,又指着范廷安,“还有你!亵渎公主,朕没斩了你是看在丞相为国操劳且只你一个独子的份上!还轮得着你说不愿?”
“臣是被奸人所害,从未想过亵渎公主。”范廷安一个头磕在地上,掷地有声道。
静姝在心中冷笑,没想过?
没想过当初徘徊了那么长时间?没想过解裤腰带的时候解的那么快?
他这话说出来也不觉得亏心!
“范廷安!你不要脸!”谢雨嫣扑上去撕打他,“我当时那么求你你都不理我,你有什么脸说这话!”
范廷安刚梳好的头发又被她扯得乱七八糟,忍无可忍一把推开了她。
谢雨嫣摔在静姝脚下,几乎已经失去了理智。
她拽着静姝的裙角站起来,“是你!今天躺在里边的本应是你!凭什么我替你受罪!”
她疯了一样伸手去抓静姝的脸,尖锐的指甲还没达到目的,无比清脆的巴掌声已经先一步响了起来。
啪!
静姝收回手,冷漠的看着狼狈的摔在地上的谢雨嫣,“自作自受,不外如是。”
夜寒川一直站在旁边,玉佩咯的他手心生疼。
静姝高高在上,姿态从容得体。
而谢雨嫣状若疯子,瘫在地上像死了一样。
是谢雨嫣不择手段想毁了静姝,静姝不过原封不动的回敬给了她而已,她现在的下场是罪有应得。
夜寒川这么告诉自己。
可那个小姑娘一遍遍的出现在脑海里,那只白生生的,把他拖出泥泞的手,那个他童年里见过的最干净的笑。
她说:“玉佩给你一半,日后你再被人欺负就拿着它来找我,我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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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玉佩是我的
她年纪小,除了一块没什么特色玉佩什么都没给他留,偌大的京都,他本没想着能找到她。
可偏偏是这个时候。
他亲自命人把她送到贼子手下,亲眼看着她被祸害之后。
他才见到这块玉佩。
何其讽刺?
七日之后就是黄道吉日,宜嫁娶,谢雨嫣和范廷安的婚事几乎是板上钉钉。
虽说仓促了些,但事已至此越拖越是没脸,所幸皇宫和丞相府毕竟有底蕴在,也不至于太寒酸。
“侯爷和我皇姐顺路,你们就一道回去吧,本宫回东宫了。”谢承宣极有眼色的说。
夜寒川似乎没听进去,直到谢承宣走了,静姝拉他,他才回过神来。
“长公主先回去吧,微臣还有些事。”他说罢极疏离的拱了拱手,自己走了。
静姝目瞪口呆的看着他的背影。
怎么突然微臣起来了?现在又没外人?
再说眼看着宫门就下钥了,他一个外臣,在皇宫里还能有什么事?
怕他耽误时辰出不了宫门,当然也揣着一肚子好奇,静姝跟了上去。
谢雨嫣眼睛哭的红肿,垂头丧气的跟在淑妃身后,低声啜泣着:“我不想嫁,范廷安就是个禽兽。”
淑妃眉间阴沉,“现在嫁不嫁都由不得你,你父皇说的没错,你不嫁他还能嫁谁?”
说话间,忽然瞧见前头远远地有个黑色的挺拔身影。
淑妃愣了愣,夜寒川?
他不是一向和谢静姝走得近吗?怎么会一个人出现在这?
夜寒川守礼的拱了拱手,“微臣想同六公主单独说几句话,请娘娘允准。”
淑妃审视着他,目光闪动。
“我和你有什么好说的?你和谢静姝那贱人是一伙的!你们合起伙来害我!都来看我的笑话!”
谢雨嫣还想再说,胳膊突然被淑妃狠狠地拧了一下。
“嫣儿今日遭逢大变,还望侯爷体谅一二。”说着往远处退了几步,给谢雨嫣使了一个眼色。
夜寒川特地在这等着,说不定这就是翻盘的机会。
“你想说什么?”单独面对夜寒川,谢雨嫣情不自禁的胆怯,声音小了不止一点。
对方的黑衣似乎和夜色融为了一体,裹挟着永远散不尽的寒意。
“这是你的吗?”
洁白的掌心伸出来,上面有半块普普通通的玉佩。
谢雨嫣第一反应是她怎么会用品相这么不好的玉,而后她突然想起来。
当时在谢静姝的床上,范廷安撕扯她衣服意图不轨之时,她慌乱间好像把床哪里给打开了。
这半块玉佩就在里边。
她当时惊慌过度,随手抄起来拿尖端戳人。
可终是不敌范廷安的力气。
后来这东西掉哪她就不知道了,怎么会在夜寒川手里?
她有那么一瞬是愣着的,不过任谁在那样的变故下也不能平平静静,夜寒川丝毫没怀疑。
“是我的。”
她伸手去拿,指尖在夜寒川的手心擦过。
久违的灼痛感几乎瞬间就侵袭了他,顺着掌心蔓延至四肢百骸,搅得他五脏六腑都不得安宁,恨不得把他整个人都烧成灰。
夜寒川强行压住身体不适,背到身后的手隐隐颤抖。
谢雨嫣拿着半块玉佩,垂眼看着,像是十分落寞。
“我可以帮你一个忙,只要我能做到的。”夜寒川淡淡的说,“就当还了小时候的情分。”
谢雨嫣继续垂着头,遮掩住了快意的神色。
赌对了!
她就猜这东西不简单,没想到是威远侯欠谢静姝的人情!
哼!她害她落到这步田地,也别怪她借这个情分来对付她!
“我已经这样了,声名尽毁,天下耻笑,你能帮我什么?”她没急着提要求,抬起红肿的眼,万分可怜的看着他,“侯爷难不成还能让时间回到我皇姐的生日宴之前吗?”
“迷药,和范廷安,都是你安排的。”夜寒川凉凉的提醒她。
他实在想不通,当年那个善良单纯的姑娘怎么会变成这样。
谢雨嫣惨笑一声,“我二哥要和太子争皇位,自然也要对付谢静姝。我能有什么选择,难不成向父皇告发自己的亲哥哥吗?”
“你提要求吧。”
天色太晚,而且手心痛的越来越难忍,夜寒川只想快点结束,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