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屋工作人员都在笑,连虞浅也扬了扬唇角。
工作人员起身后,虞浅走过去躺下,按照他的要求做了相同的姿势。
那是一方缎带布景,用暗绿色缎带堆积而成。
虞浅躺在上面,浅笑,肤色雪白。
像刚拆开的鲜奶蛋糕,四周垂着废弃的缎带。
程骁南过18岁生日时,虞浅说着没空,还是去了学校后墙外。
估计是真的忙,买了蛋糕又没带打火机。
他就摸出早准备好的打火机,玩笑着贫嘴:“姐姐,怎么回事儿啊?还不如我一个男的心细,蜡烛我自己点了,要不要我给自己来首生日歌?哈皮波斯嘚兔密?”
换个人也许会为自己的疏忽不好意思,虞浅没有,只说:“那你唱吧。”
但她有点嘴硬心软,还是给他哼了几句生日快乐。
那天他吹灭生日蜡烛,虞浅问他,是不是许了愿望。
程骁南就大大方方告诉她,想吻你。
虞浅笑一笑,说愿望一旦说出来,就不会实现了。
但下一秒,程骁南心猿意马地吻过去,她没躲开。
青涩,也许没什么技巧可言,但也虔诚霸道。
吻花了她的口红,明明还没吃蛋糕,却感觉尝到了奶油的甜。
那时候虞浅对他的兴趣应该不比他对她的少,她周身散发着浅淡的香水味,只退开几厘米的距离,眯缝着眼睛问他,谁让你舌吻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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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同安谷的团队合作,是一件很顺心的事情。
其实仔细想想,回国后“Eleven”安排的每一份工作,似乎都很顺心,从未遇到过任何对女性无礼的要求。
在虞浅的认知里,这世界对美丽的女人似乎天生有种敌意,哪怕什么都不用做,也会引得一些人不满。
总是有那么一些人,提起漂亮女人,先不谈成就,只想要了解一些风韵故事。
如果没有,那就杜撰来补。
这种事,虞浅没少经历。
多年前,她曾经拍过一支广告。
国外很多广告十分有剧情,不看到最后都不知道居然是广告。
挺有艺术感,虞浅自己也比较满意。
她拍那支广告是避.孕.套的代言,虞浅不觉得这类的广告有什么不好。
在她来看,使用这个东西,属于一种安全措施。
当时有外媒的人过来做采访,正式访谈的是那支广告的制作人。
但虞浅她们几个模特都在,有人把话筒递到虞浅面前,问她,你的身材很美,如果有机会,你会不会拍一些比较大尺度的片子。
那时候有不少电影,说是成人电影,但那些剧情看下来,都感觉只是拍给男人看的。
所以虞浅坦言,如果是那种能让女性观众开心的剧情,她很愿意参加。
但这句话不知道以什么样的原因和目的,慢慢发酵,被传成:
虞姓女模天性奔放,希望拍果片。
但她当时还算是职业巅峰,凭借童模出身的经验,成为业界前辈,存款也赢过太多同龄人。
这些倒是没人在茶余饭后聊一聊。
后台这边越来越喧嚣,安谷戴着工作牌,步伐匆匆,自彩场的另一端走过,路过每个部门都要叮嘱几句。
最后他站定在虞浅面前,托着下巴打量。
他是个吹毛求疵的艺术家,虞浅等了几秒,果然听见安谷说:“浅,我觉得这个眼妆的颜色,稍微有些不对,麻烦你坐一下,再让化妆师做个新的,看看效果?”
“好。”
这会儿临时化妆间已经不再像早晨一样规整,道具们小心又凌乱地躺满桌上和地上。
虞浅拎起裙摆,被化妆师牵引着迈过地上杂物,带到一个空椅子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