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晓得哪个魔王下手的余波,没注意到,直接给大舅哥碾碎。
打完之后,
大家伙也没心情去在意那位楚国皇帝人在哪里,或者尸骨在哪里,很大可能……是尸骨无存了。
所以,
与其说那封伪造出来的遗旨,是为了让楚国有台阶地放下最后抵抗,倒不如说本来是郑凡拿出来糊弄自己二老婆交差用的。
“今我大楚,兴我大楚,我大楚……”
狂士被醉蟹弄醉了,开始口不择言起来,其他客人,则完全将其当一个乐子看。
摄政王是在十年前走了,可大燕下一代的将领,却无缝衔接地顶了上来。
他们是被摄政王亲自调教出来的,在摄政王之后,重新接过镇压天下的责任。
陈仙霸三征西南土人,这位土人女婿,几乎成了土人的梦魇,现如今,朝廷已经在乾地西南与西北,对土人和北羌实行改土归流之策。
靖南王世子则是专司负责镇压楚地叛乱,他亲爹烧了楚国国都,他爹掘了楚国贵族的祖坟,现在轮到他,对那些敢于造次的楚地叛乱,一向是以雷霆之势打击。
曾经与他们三人之间站着的那位前摄政王的蛮族义子,原本负责镇压雪原之事,却在摄政王死后,被调到了北封郡。
总之,
不到二十年的时间,想要天下完全安定,这是不可能的。
但至少,世人都相信,大燕的武德,还足以继续镇压天下很长时间,接下来,就看历任皇帝如何去治理这天下了。
至于那座依旧矗立在晋东的摄政王府,似乎成了天下人隐隐期盼的祸乱根源,但只要它一日不反,这天下就得一日继续挂黑龙旗。
等了许久,
要的菜还没上来。
姬成玦急了,
这姓郑的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老子来了不亲自出门迎迎就算了,
竟然还摆谱摆了这么久!
“先帝”很生气,
起身,
直接闯入酒楼后院儿。
看见一铁塔般的汉子,抱着木柴走了过来,喊道:“让让!”
看见一身穿着夜礼服的男子拿着酒斗从酒窖里走出,身上带着微醺的酒香;
看见二楼靠窗位置,一美艳女子带着几个女子一起在打竹牌,声音脆响;
看见一个精壮汉子正在从池塘里挖泥,池边还蹲着一个盲者不住地说他辛苦了,来,吃个橘子。
最后,
姬成玦才舍得看院子正中央,
那躺在靠椅上,一边晒着太阳一边慢慢摇的身影。
姬成玦走过去,
而靠椅上的那个人,也在此时睁开了眼,
道:
“挡光了啊。”
姬成玦大怒,
伸手直接掐住靠椅上那人的脖子,
骂道:
“姓郑的,老子头发都白了,你他娘的怎么一点都没老!”
二人撕扯了好久,
最终,
先帝爷到底上了年纪,不是中年汉子的对手,率先败下阵来。
“妹妹,上来打牌,随他们闹去。”
二楼窗户那儿,四娘招呼着何思思上来。
被如此年轻的四娘这般喊妹妹,已经当几个孩子奶奶的何思思还真有些觉得怪怪的,但还是笑着主动走了上去。
“你他娘的,好意思么,死这么早。”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唉,本来想再挺几年,好歹来一场西征,但在得知荒漠以西那个蛮族新建立起来的国家居然也用的是黑龙旗后,
我就知道,不用西征了,可以歇歇了。
他要是哪天回来了,会先来找我,喝杯酒吃个馒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