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床就那么巴掌大的地方,季侯琰抓到他轻而易举。怀疏寒还以为自己会被他打一顿,却被季侯琰按在胸膛上,那鼓胀的心跳隔着衣服传过来,清晰可闻。这个男人身上有淡淡的龙涎香,这种香味像罂粟一般致命,挥之不散,缠绕着他周围。
怀疏寒喉咙有些干,不知是因为这些天没吸血,对季侯琰身上血的渴望,还是自己身上那说不清道不明的燥热。他整个人都显得烦躁,推拒着季侯琰。
“别动。”季侯琐微微垂眸。
怀疏寒不肯乖乖就范,泄恨一般狠狠晈了季侯琰手臂一口,但涌入口中的鲜血不仅没有抚平他身上的燥热,反倒愈演愈烈。
季侯琰又给他下/药了?
怀疏寒熟悉这种情谷欠,他几乎是控制不住,愤恨地咬的更狠了一点。
“嘶......”季侯琰蹙眉。
怀疏寒松开口,唇齿间有鲜血味。
“跟猫一样。”季侯琐望着手臂上的伤:“你说,你咬本王多少次了?”
数不清,就像怀疏寒都不知道被季侯琰上了多少次,但每次他都会咬季侯琰。
“今次使臣来访,送了一只猫,待本王跟皇上讨来,再送给你。”
“不要。”
季侯琰不以为意,道:“今晚灯楼遇见本王,也不知道行礼。”
怀疏寒只是冷冷看着他,季侯琐没想跟他计较,他要真乖乖行礼,那真是太阳从打西边出来了。
其实连季侯琰都说不清楚,的确,前些日季侯琰看到怀疏寒趴在床边干呕确实惹怒到他了,按他的脾气少不得要打怀疏寒一顿,可是偏偏没有动手。季侯琰连自己也说不明白,他几乎是落荒而逃,偏巧又听了《牡丹亭》遇上了佟景。
这世上不是只有怀疏寒像那画中少年,这个戏子唱着《牡丹亭》,一曲“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入了季侯琰的心声。这戏子也有着画中少年的容貌,季侯琰便干脆将他留在了身边。
他故意晾了怀疏寒数日,可是季侯琰听了几天的戏,佟景一举一动都是风情妩媚,他却没有那种心思。
今晚再见到怀疏寒,明灭灯火下,他疏远冷漠,他忽视自己,却让季侯琰想到他在床上时露出的另一副模样,小腹上谷欠火升腾,念念不忘。
知道自己再继续想下去真就把人给办了,季侯琰道:“子时了,本王端了饺子过来。”
他去外面把饺子端进来,但饺子已经凉了。
“本王叫人再端一碗过来。”
“我不吃。”怀疏寒抗拒他所有的一切。
“我没什么好耐心。”季侯琰阴郁提醒了怀疏寒一句,便出去叫人再送一碗。
饺子再送来时季侯琰端着饺子到怀疏寒面前,热气腾腾的一碗,白胖的饺子,汤上点缀了些青翠的葱,能勾起人的食欲。
怀疏寒与季侯琰对视半晌,确定季侯琰是真的不耐烦了,才接过来。
但他吃了一两粒就放下,就见季侯琰直接端过去,把剩下都吃了。
怀疏寒呆呆看着他,一时竟忘了让他别吃。
季侯琰吃的理所当然,见怀疏寒看着自己,道:“我今晚没吃什么,去宫里见了圣上就回来,又出去了一趟,回来陪老王妃吃了一点,就陪她去看宫灯。”
怀疏寒半晌才微微颔首,没有做声。
季侯琰用完饺子就有丫鬟送来热水沐浴,屏风后响起水声时怀疏寒在想要不要离幵,季侯琰这意思今晚是要留下了。
但他还没行动,季侯琰的声音自屏风后响起:“你过来,给本王擦背。”
怀疏寒抿着唇没有动,似乎知道他所想,季侯琰道:“还是要本王亲自过去找你?”
他的威胁对于怀疏寒永远是有用的,怀疏寒局促不安的起身,绕过屏风就见季侯琰背对他,两手张开靠着浴桶,布巾就搁置在浴桶边,他不得不过去拿起布巾给季侯琰擦背。
男人的肩背宽厚强健,蜜色的肌肤极有一种力度,但是那上面有几道愈合的抓痕,肩膀上甚至有一些晈痕。
怀疏寒又羞又恨,视线不自在的移开。
那些痕迹都是他留下的,只不过他是第一次面对这些痕迹。
季侯琰睁开双眸:“用点力。”
怀疏寒有种甩下布巾离开的冲动,但下一刻他就季侯琰握住手腕,随即脑袋被他按住,一个吻落下来。怀疏寒反抗着要挣开束缚,就被季侯琰一个用力抱进了浴桶里,人被挤到了边上。
“晤?不要。”
季侯琰无视他的拒绝,手指灵活解开他的衣带,手指摩挲着他细腻的肌肤,狠狠喘了一口气。
他已经憋了几天,此时人就在眼前,季侯琰没办法让自己当柳下惠,坐怀不乱。
“自己坐上来。”季侯琰扶着他的腰肢,不允许他逃离。
怀疏寒全身在细微的颤抖,眼眶盈盈。他恶心,甚至厌恶自己,不肯与季侯琰对视。季侯琰吻了吻他的眼尾,不容他犹豫就按着他坐下。
‘‘嗯?’,
季侯琰看着他情动的面容,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疏寒,你也是要本王的。”
怀疏寒摇着头:“不是,没有,是你逼我的。”
“你以后会是只要本王。”季侯琰信誓旦旦,他的身体离不开自己。
怀疏寒身体微微痉挛,愤恨瞪了他一眼。
两日后,季侯琰就给他送来了一只白色小奶猫,小奶猫看到怀疏寒一直叫着。
怀疏寒整颗心都被它叫声融化了一般,把猫抱在怀里逗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