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过后,季侯琰将他抱回卧房......
次日,日上三竿。
怀疏寒从季侯琰怀里醒的,他的头便枕着季侯琰的胸膛,身下是炙热的身躯,那颗心脏跳动声隔着胸腔传出来,男人的手还搂着自己的腰,这样亲密的姿势令怀疏寒极为不适,特别在清醒的时候。
他推开季侯琰的手起身,下一瞬便又被搂住。
“别这么快起来。”季侯琰醒过来了,声音里还带着浓浓的未清醒的鼻音。
但回应季侯琰的是怀疏寒又推开他的手。
怀疏寒眼神极为复杂望着季侯琰,有些话他想问,又觉得没必要问那么清楚。
他起身穿了衣服,眼角余光发现地上一抹赤红,正是季侯琰的喜服。
这个人昨晚大婚,还会抛下温香软玉的新娘子留在他这里。
怀疏寒绕过喜服去梳头,季侯琰不知何时醒的,从背后抱住他,将一个香嚢放在梳妆柜上:“疏寒,你将这个遗落了。”
怀疏寒扫了_眼:“不是我的。”
“是我给你的。”季侯琰在他发旋上落了个吻:“你戴着它。”
“不要。”
“你必须要。”季侯琰双眸深沉,有着怀疏寒看不懂的情绪:“你不戴着,我就天天上你,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人,你逃不掉,谁也不敢再碰你,与你说话,直到你肯戴着那香囊。”
怀疏寒不可置信望着季侯琰:“疯子。”
他就是一个会说到做到的疯子。
季侯琰梳理着他墨发:“是你让我变成这样。”
当初,季侯琰嘲笑过怀疏寒不配让自己发疯,可是如今先变成疯子的是自己。
为他痴,为他狂,为他疯。
季侯琰望着铜镜里的人,道:“疏寒,跟我回王府。”
话刚落,门扉便被人推开,楚秋玉在拥簇下进来,怒不可遏:“大婚之夜,王爷拋下新娘子到侯府私会他人,这像话吗?”
她一扫屋内的人,发现怀疏寒时险些未吓得魂飞魄散:“你......你是人是鬼?”
作者有话说
就这章,卡了我四天。
顺便说下这里伏笔,其实怀疏寒知道季侯琰清楚自己是鬼,所以他会说“消失”。不过他没问,季侯琰也没说。
第73章 洞房花烛
怀疏寒就站在她的面前,而一个多月前,这个人早已没了生息,她两次三番要季侯琰将他入殓,季侯琰一直不肯答应。
怎么会?
怎么会呢?
楚秋玉委实难以相信怀疏寒还会活生生站在面前,而且在季侯琰大婚重要时候让季侯琰抛下了新娘子。
此人真是阴魂不散。
可知季侯琰在娶凌汐之前,与之先拜堂成亲的便是怀疏寒了。
楚秋玉想到此,不等季侯琰说什么,暍道:“来人,将他拖出去,乱棍打死。”
季侯琰握着怀疏寒手腕将其护在身后:“母后,他是我的人。”
“我知道他是你的人,才必须打死,这种人留着就是个祸害。”楚秋玉喊道:“还不快去,把他拖出去,今儿无论如何不能让他活着。”
“看来你们是不知道王府谁当家做主了。”楚秋玉翻脸,季侯琰也跟着翻脸,他道:“怎么,本王就宠个人还不行了?”
“琰儿平时宠着也罢了,看看你近来做的这些事。还有昨夜,昨夜汐儿在新房等了你一夜,今早到母后这里敬茶她还护着你,说你尚未起身,若非她身边丫鬟看不过眼说出来,你们是不是都要瞒着我。”楚秋玉恨铁不成钢,恨不得将季侯琰身后的怀疏寒丢出去:“你看看汐儿,再看看他,就一狐媚子,以色侍人。”
季侯琰不悦道:“本王只答应成婚,可并未答应洞房。”
“你......”楚秋玉险些未被气昏厥过去。
就在此时,一道红衣身影排众而出,娇美的容貌,妆未卸,一身红衣未换,赫然是昨夜与季侯琰拜堂成亲的凌汐。
此时凌汐眸中含着泪花,如泣如诉:“相公原来并非真心实意取我回来。”
“汐儿,母后为你讨回公道。”
楚秋玉自然是要护着凌汐的,但转眼凌汐便哭着跑出去,楚秋玉担心她会做出什么傻事,忙追了过去。
“你娘子被你气跑了。”怀疏寒露出一抹戏谑。
“她不是。”季侯琰视线灼灼凝视怀疏寒:“我正妻另有其人。”
怀疏寒跟了季侯琰身边许久可不知他还有什么正妻,难道是自己躺了这段时日他娶妻了?
季侯琰将之前送给怀疏寒的水精簪子插入他发间,道:“你随本王回府可好?”
他这是在征得自己同意?怀疏寒微露讶异,这可不像季侯琰会做的事,按季侯琰的脾气应该把自己绑马后拖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