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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对奸臣未婚夫真香了 第57章

  苏浈也是一惊,朝屏风看去,却看到苏英一脸复杂地转出来。

  第34章 旧伤 苏英气急,拂袖而去

  苏英深夜到访自然是有要事。

  西川寺的布置是段容时一手策划, 包括恭王撞见“刺史之子”后,那位出谋划策,劝说恭王向统御司求援的谋士, 亦是段容时的暗桩。

  而这些事段容时早在要求苏英合作时, 便同他交了底。

  苏英知道, 猎宫一事在太子那里, 他是借了太子的东风得以掌控禁军,但唯有他同段容时清楚, 他实则是成了段容时楔在皇帝身边的一颗棋子。

  无论是东宫还是恭王府,都有段容时的人手眼线, 而苏英成为禁军统领后, 段容时便等于间接控制了宫城防卫,苏英摸着线索细想几息, 便觉出一身冷汗来。

  只是他已经同段容时站在同一条船上, 又有苏浈掣肘,已不能再回头。

  今夜他来此则是因为,皇帝已经发觉, 江南饥荒背后有太子和恭王两方角力,已不仅仅是一场天灾这么简单, 势必要让段容时亲自处理此案,段容时再“病”下去意义不大。

  却没想到段容时将一切瞒得这么紧,连枕边人也没透过口风。

  但瞧着自己妹妹从段容时怀里挣脱出来, 脸颊通红不敢看过来的模样,苏英又觉得段容时是故意的。

  苏浈抹去脸上残存的泪水,“兄长怎么来了?”

  苏英挑了挑眉,没为难她,而是似笑非笑地看向段容时, “妹夫病得这样重,我身为长兄该来探望。”

  他加重了“探望”二字,显然是意有所指。

  这些日子苏浈日夜照顾,当然不觉得段容时的病有什么问题,只觉得他故意找麻烦,而段容时又斜靠在床柱边气若游丝,不由得说:“夜已深了,兄长若有什么别的事,不妨明日再……”

  “大舅哥身份不同,白日里毕竟不大方便。”苏英听见这个称呼脸色又黑了些,段容时置之不理,紧了紧握着苏浈的手,“这里没事,天色不早了,你先去睡吧。”

  “可是……”

  段容时摇了摇头,“去吧。”

  苏浈又看了眼苏英的脸色,满怀担忧地走了,留他们二说话。

  “段侯爷这是装病装上瘾了?”

  听着苏浈的脚步声远了,苏英也不客气,直接上前抓住段容时的手腕替他号脉,待摸到脉象却皱了眉。

  “怎么会这样,你……”

  段容时抽回手,面色不善,“云将军既然肯来,想必是知道了宫中情形有变。消息我已清楚,将军还是早些回去歇着吧。”

  “外人都说你昏迷多日,我只以为你是装病,却不知你这是真把自己折腾成这样。” 苏英不肯轻易放过话题,“上次交手时我便发现你经脉有伤,你这旧伤是怎么来的,小绊她……她知不知道……”

  简单的病热瞒不过东宫的试探,更瞒不过皇帝派来的太医,唯有让他们相信段容时是真的牵动了旧伤,不能理事,才能将这个案子甩到大理寺去。

  所以段容时的病症都是真的。

  这些原本都在计算之中,但看到苏浈焦急的眼神和明显纤瘦的身形,他还是有几分后悔,却没在苏英面前表现出来。

  “此事不劳将军费心,内子我自会照顾好,人多眼杂,将军以后还是避忌着些,以免生出事端。”

  两人一个是皇帝信臣,一个是守卫着皇帝的安全,若让人知道御前统领私自拜访统御司指挥使私宅,不但会引起皇帝疑心,更会招来杀身之祸。

  苏英一向谨慎,又武功高强,深夜仗着轻功避开眼线倒不是难事,段容时这话赶人的因素倒占了大半。

  “我心里有数,不会让人瞧见。”苏英紧紧拧着眉,“你气脉虚浮,血脉滞涩,本就比常人受不得寒,又如此自伤,当真是不要命。我不论你到底在算计什么,倘若你年岁不永,由我护着,小绊倒也不愁再嫁。”

  他一向不大瞧得上段容时,若不是方才见苏浈哭得伤心,是真把段容时放在心上,也不会多嘴说这两句规劝。

  但段容时却无动于衷,只淡淡道:“如此便麻烦将军了。”

  “你……!”苏英气急,拂袖而去,倒还记着没发出一点声响。

  段容时静默良久,望着地上没来得及擦净的一丝血迹,叹了口气。

  -

  段容时的病来得急,去得也快。宫里的太医又来行过几次针后,他便能下地处理事情了。

  朝堂上关于江南太仓一事的争论胶着已久。大理寺接收人犯本该过堂审问,但还没来得及审,太子身边一个长史拿着令牌就到大理寺狱要人,说此人诽谤东宫,改由东宫处置。

  大理寺卿虽是恭王的人,但此时恭王势弱,他也便有些摇摆不定,因此只将人犯照旧羁押在狱,而上报刑部询问该如何处置。

  刑部情形更为复杂,刑部尚书施勇是恭王妃的堂叔父,又同户部尚书余文杰是姻亲,儿媳妇同太子良娣是同胞姐妹。

  手心手背都是肉,施勇只能将大理寺的文书压在案上,行一个“拖”字决。

  他两头都不敢得罪,却将两头都得罪了,太子和恭王的势力纷纷上书,一边说事涉东宫,又牵扯朝廷大员,当有统御司私下处置;另一边却说此事涉及命案,当有刑部先审命案,再由统御司清查太仓失火一案。

  两边争得不可开交,都暗暗盯着统御司的动静,是以段容时刚刚好转,段府的门槛都要被人踏破了。

  “段卿,你既已好转,为何还不尽早上书接过此案!”

  恭王急急闯入段府书房,焦灼得嘴皮都起了燎泡。

  这也难怪,人犯本该进了大理寺便尽早过堂,尽早将所有的口供落成文书,却不知东宫消息为何这样快,人犯上午刚被移送大理寺,下午东宫的人便到了。

  他们已经失了先机,段容时又态度暧昧,不肯尽早出面接手此事,恭王不由得心生怀疑。

  段容时道:“殿下让段某避开此事,段某避开了,可这事的问题出在殿下的人手里……恕段某直言,这事已经坏了一半,即便是我也很难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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