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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花使的小婢女 第41章

探花使的小婢女 蜜煎梅子 2718 2021-07-22 07:49

  她一身玉色袄袍,本是个好东西,此刻却皱皱巴巴,卷成一团,她头发也乱糟糟的,就连脸上都小花猫似的沾了灰尘。然而脸上的喜气欣乐,是藏不住的。

  王氏本在得意得了宝物,偏这小奴离她最近,便随意看了一眼。然而,只是一眼,几乎吓得几乎魂不附体。那便是三年前她交给高嬷嬷的那枚玉佩,那时她身无长物,又为谢高嬷嬷助她成事,不得已送了这枚祖传的玉佩。如今竟在这小奴手中出现了。

  她心中咯噔一声,不好,难道这人知道了什么?

  段景思拧眉,嫌弃道:“捡个东西都能把脸弄脏,笨成这样,还不下去!”

  柳氏看了却可爱得紧,笑道:“哪里就笨了,她还是小孩子,凶巴巴的作甚。”

  顾蓁用袖子一抹脸,小脸更成了偷吃油水的花猫。

  柳氏越发好笑:“这下不行了,快下去洗把脸,换身衣裳。”

  王氏心乱如麻,再顾不得什么金钗、耳环。顾蓁一走,她也寻了个借口出来,院中黑魆魆的,只有些花影树影哗哗乱舞。她低声唤了几声,无人回应。

  今夜无月,前日下的、积在屋檐上的雪也化得差不多了,顺着瓦片落了下来,在庭前积成了小水潭,滴滴答答的,平白添了些恐怖。

  “琵琶乡的事儿,陈氏可是死了儿子的,午夜梦回,你就不怕那小小的孩儿前来索命吗?”忽的,一个声音在她耳边幽幽说道。

  王氏脑中噼啪一声炸开,应激中失声道:“不是,她那孩儿原本就是无药可治的,芸香……芸香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

  那人长长“噢”了一声,接着显出身形,不是刚才那小奴又是谁?

  王氏这才惊觉失言,中了圈套,抬眼去看,一身浅蓝衣服的段景纯还在屋内为柳氏布菜,只要他不知道,她就有所凭靠。

  她狠下了心来:“方才不知你在胡言乱语说什么,把玉佩交出来。”

  “好说好说。”顾蓁嘻嘻一笑,自顾自说她的,“二爷何等手腕,那事儿我们早已查了清楚,芸香是二爷科举场上仇人派来的,利用了三夫人您,此事不怪你。”

  王氏略略放下了些心,又听她语气一转:“只不过……”顾蓁抖出一张纸来,上面密密记了一大片:

  “老夫人日日补贴你家用,你却拿了钱去贴赌徒哥哥,还在三爷面前装弱扮娇,让他误会松园苛待了你。方才当着我们几个的面儿,都敢抢夺老夫人的金钗和耳环,以后还能得了?”

  “今日你便把这条子签了,一条一条,清清楚楚的,以后我们也好有个凭证。”

  王氏一看,这三年来她从松园讨走的钱竟达数千两:“我不签。”

  “不签也好说。”顾蓁手握那枚玉佩,飞快地一闪。

  “那我便告诉三爷,这枚玉佩的来历。你说事情怎的就这样巧,广福堂的孙掌柜可是记得清清楚楚啊,这玉佩是一个姓高的嬷嬷当给她的,而这高嬷嬷以前可跟您关系好着呢,说不定也曾做下些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

  “住口!”王氏终于慌了,生怕她说出多的来,咬破手指,“我按了手印,你即刻把玉佩交与我。”

  “自然。”

  王氏依言按了手印,顾蓁却将账单揣进怀里。阴恻恻道:“高嬷嬷说,那件事做成后,你允她一百两银子,说这些年了,还没给呢。”

  “胡说!”王氏心头大乱,怒道,“没皮没脸的老虔婆,不过让她帮我买包迷药,就没由来的开黄腔。”

  “买迷药做什么?请我入瓮吗?”平平淡淡的一句话字,却在王氏心头炸响了惊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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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1]这四句出自林嗣环《口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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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7章 露馅

  阴影处一人徐徐朝她走了来,穿了一身藏蓝长衣,正是段景思之前的穿着,却竟是段景纯。屋里着浅蓝衣衫那人,犹自未动,烛火映照他的侧脸,朦朦胧胧,看不真切。

  明白了一切,王梅脸色大变,白若鬼魅。

  “看你模样,蓁哥儿刚才说的,你是全认了?琵琶乡与芸香勾结行刺段景思、欺压母亲骗取钱财,更兼,”他别过头去不忍看她。

  “那年,你与高嬷嬷勾结,给我下迷药,只为攀上了我,好拿我松园的钱日日去填你哥哥王大赌债的窟窿?”

  王氏吓软了腿,跌坐在地,失了神。听了这话,赶紧爬过来抱住段景纯的腿,凄声痛哭:“不是,夫君,我刚才喝了酒说浑了,不是的,刚才我说的都不是真的!”

  段景纯见她瞬间变了脸色,已知过往种种,皆是伪装。他生性自由烂漫,为当年之事悔恨不已,又又与段景思置气,才与王梅处了这么久。

  这些年,他虽不曾与王梅有夫妻之实,也从未在外拈花惹草,就是少年时的愿景——去拜会得书圣真传的京城才女宋兰沚,也绝了心思。

  如今看来,真是委屈了自己。

  他长长叹口气,也不生气,倒似卸下了一身疲惫一般,一根一根掰开她的手指:“如此也好。”

  段景思安排李嬷嬷接了柳氏回去,也来到院子里。

  王氏哭闹一阵,见段景纯竟薄凉如斯,知道事情已不可挽回,慢慢收了音:“你们段家都不是好东西!段景纯,我嫁给你这些年,你有将我当作一个妻子对待吗?”

  她指甲上涂了艳红丹寇,一一从他们面上划过:“你们这群杀人凶手!芸香、敦哥儿,都是你们害死的!我那苦命的敦哥儿,都成了人形了,那么小的一团……”

  她跌脚在地,衣衫不整、发髻散乱,一双丹凤眼含了盈盈之泪,语及到自己儿子,倒也真有几分可怜之相。顾蓁心道,无怪乎此人能以柔弱之态欺骗段景纯数年。

  抬眼看,果然段景纯方才的冷漠神情已消失不见,眼神之中重又带了几分关切。

  然而段景思却不为所动:

  “你机关算尽,先利用景纯进入段家,后讨钱不成,利用芸香报复于我们,心思歹毒如此,当年那事发生时候,我们二人均不在府内,焉知道那事内情如何?是不是又是你的计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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