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姝耷拉着脑袋,郁闷道:“没有,教过给、给别人脱、脱衣。”
小小的姑娘不打自招,将自己彻底暴露出来,秦棠溪心中暗自发笑,试了试水温后才道:“我也教教你。”
“嗯?”明姝星眸圆瞪,殿下也会这个?
她觉得哪里不对,殿下也会闺房的事,这好似不对,殿下圣洁如神女,肯定不会。
秦棠溪不管她是何反应,手在她的腰间徐徐落下,纤细的手指在那里轻轻动了动,衣襟散开了,她好心道:“看到了吗?先解这里。”
明姝就穿一件寝衣,衣带散开后就露出了连绵白皙的肌肤,似潮水般此起披伏。
秦棠溪性子冷淡,见到此情后微微勾了唇角,清澈的眸子里弯了一汪春水,肆意中带着克制。
明姝下意识就抬高了手臂,惊慌失措地望着不怀好意的长公主,“您、您怎么也会。”
秦棠溪笑了,“很难吗?你的下一步是什么,要说说吗?”
“下一步?”面对长公主淡淡而凛冽的气势,明姝脑子一片混乱,总觉得殿下有哪里变了,变得与她之前的不一样了。
细细想来,她也不知是哪里不对。
或许,她从来没有真正懂过殿下。
小姑娘身子纤细,就像是没长好一般,秦棠溪淡淡地扫了一眼就道:“改日同你说说,水快凉了,你且快些。”
不说正合明姝心意,也不管下一步是什么,慌慌忙忙地脱了亵裤后就钻入水里,溅起了满地水花。
秦棠溪皱眉,却没有点明,反凝望水中的小姑娘:“你多大了。”
“十五岁。”
“生辰过了吗?”
明姝想了想,她也不知道,可说不知道,殿下肯定认定她骗她,直接就承认道:“过了。”
秦棠溪不信,若是生辰过了肯定不会深想,多半自己都不知道生辰是哪一日。
明姝背对着她,脊背上还能清楚地见到肋骨,皮肉包裹着骨头,都见不到肉了。
水滴落入锁骨上,慢慢地积累,秦棠溪伸手摸了摸,“明姝,我若赎你出来,你最想做什么?”
长公主的手有些凉,摸着却很舒服。明姝听到赎身后惊得眼光微颤,“你会把我送回去吗?”
“不会,但是你不能离开公主府。我若赎了你,你就是公主府的人了,切记,不能与旁人纠缠不清。”
清冽的语气里带着不明的威胁,像极了她处理朝政的手段。
明姝不懂这些,但她明白一点,卖身契在谁的手中,她就是谁的人,“我晓得,我是殿下的人。”
秦棠溪弯唇笑了笑,指尖在她通红的鼻头上的点了点,俯身在她额头落下一吻,“明姝,你还小。”
药浴的时间到了,婢女们进来收拾,秦棠溪换了朝服,明姝身上裹着毯子,眼睛眨都不眨地盯着她换衣裳。
本是清雅脱俗的女子穿上冰冷的朝服后,柔美的五官被慢慢磨出冷硬的弧度,整个人身上多了睥睨天下的气势。
她看得目瞪口呆,冷不防长公主回身抓住她:“偷听又偷看,面壁思过怕是不够了。”
明姝吓得立刻捂住眼睛,“我、我没有。”
秦棠此溪从她面前走过,淡笑如浮云,“掩耳盗铃。”
出了公主府不需片刻就到了宫门口,马车缓缓前进后在太极殿前停下,荣昌侯卖力走的时候见到熟悉的马车,轻哼一声道:“坐车有什么了不得。”
车帘被缓缓掀开,探出长公主莹白的手,“荣昌侯想坐怕是不成,若是等您百年后再重生一遭,指不定就可以了。”
路过的朝臣陡然听到长公主罕见地开腔都选择避耳不听装作什么都没听到,疾步朝着殿内走去。
荣昌侯吃瘪后什么话都不敢说,要怪就怪自己的声音太大了。
例行朝会结束后,安太妃就进宫来了,恰好与长公主碰面。
朝臣多年不见这位当年荣宠后宫的太妃,见到后纷纷行礼,安太妃唤了免礼后协同长公主往后宫走去。
长公主心忧明姝,今日特地将朝会时间缩短,不想母亲半道出来,她不想去见太后,半道上就停住了脚步:“母亲为何入宫?”
“你很急?”安太妃再蠢也发现女儿的不对劲。
红墙下的长公主眉眼冰冷,“母亲若是替秦见晗说情就免了。”
“秦棠溪,此事你就没有错吗?”安太妃拧眉,宫道上人来人往不好将事情戳破了来说。
“您的意思是错在我?”
安太妃缓步靠近,当着宫人的面将声音压低,“人死便是过往,你若执迷不悟,累得只是你自己。你若看开些,午夜梦回,或许还可见她一面。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的觉悟太低了。”
跟着过来的皇帝见到如此紧张的局面后不由一顿,疾步走近,“太妃有何不快也得估量着阿姐的身份,今时今日她不是任您教训的小公主了。”
安太妃听着挑拨离间的话抬了眼眸,“陛下可曾听过民间一句俗语。”
作者有话要说:评论里有人提长公主养大三个孩子的事。
皇帝是太后养大的,和她没有关系。
赵澜是她宠大的,性子单纯。
秦见晗是她养大的,但人为感情而学坏,怨不到她。
最多,就是养坏了赵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