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言情美文 庶女无敌:挡我者跪

第九百二十五章.争锋相对

    另一个小厮道:“是啊公子,秦望之不过是个蝼蚁之躯,在咱们侯爵府面前连提鞋的都不配,和这种人费口舌也掉身份!”

    赵宥平稍微顺了顺气,将衣衫往上拉了拉,看着几个小厮劝着自己的样子,不耐道:“松手!”

    小厮连忙松手,弱声道:“公子……您现在还是赶紧回房吧……”

    赵宥平一把推过去,小厮连着倒了数步,赵宥平冷笑一声:“滚开。”但是话声毕,面前几人还是拦着的。

    正说着,那边的侯爵夫人又过来了,斥责道:“这么大声也不怕被人看了笑话!?还不都退下?”

    小厮们像是松了一口气一样立刻退了下去,侯爵夫人看着赵宥平低声道:“平日你怎样我都容着你,你兄长训斥你,我也帮着你说话,可今日你却太不知分寸了!”侯爵夫人指着远处道:“前面就在开宴,邀请的都是世家贵人王妃娘娘们,就算不是你的面子,侯府的面子你也半点不顾忌了?”

    赵宥平压着气,低着头,咬牙不语,伴着微醺的酒意,现下也有了几分清醒,他冷笑一声,扭过头去。

    侯爵夫人将语气稍微放的温和了一些,上去低声道:“宥平,我知道你心中不痛快,但你且看看你现在满身酒气回了府的样子,见了你大哥又要挨顿训,何苦呢?”她看了眼周围,劝慰道:“如今家中人既然为你安排好了一切,你也安分一些,莫要让人担心了,你大哥现在还不知道,快回书房去吧。”

    本身赵宥平已经被劝动了,但是听到侯爵夫人说的后大段话,脸色立刻冷沉了下来,他硬声咬牙道:“我从来不希望你们给我安排任何事!”他的声音铿锵有力,丝毫不惧,但是面对的是侯爵夫人,明显还在隐忍中。

    但最后一声说的极重,连着谢轻谣都被震了一下。

    侯爵夫人道:“宥平,逞能只是一时之举,你要长远考虑啊!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说的是什么话?你知道你兄长为了你有多操劳吗?前后跑了多少人的关系?如今你说这话对得起他吗?”

    赵宥平手下握拳,面上越来越冷,想到了之前秦望之说他的话,于是站定看向侯爵夫人说道:“大哥在哪里?”

    侯爵夫人上前一步:“平日躲着你大哥都来不及,现在偏偏要去找他,你也不怕你这样子被你大哥再训斥?还不赶紧先回房间。”

    赵宥平挥开袖子往一边跑去,那边正是赵宥亭的书房。

    侯爵夫人没有拦住赵宥平,只见赵宥平一路奔跑过去,任谁叫喊都没有用,直直的冲着赵宥亭的书房去了。

    侯爵夫人心急如焚,看着还在这里愣着的几个小厮,厉声道:“还不跟上去看!?要是出了什么事,侯爷饶不了你们!”

    几个小厮连忙跑了过去,谢轻谣起身,看着侯爵夫人着急的样子,本身想过去一趟,毕竟她现在怀有身孕了,可不能出了什么事,云荷扶着谢轻谣小声道:“小姐,现在要过去吗?”

    这话一问,反而让谢轻谣停住了脚步,她站在原地,一想,这毕竟都是侯爵府的事情,自己在这里听见了声音,现在这样贸然过去也不合适,随后停住了脚步。

    那边侯爵夫人身边的几个丫鬟也急匆匆的走来了,谢轻谣这才摆摆手,轻轻道:“不用过去了。”

    谢轻谣站在这里就已经听见远处书房暴怒的声音。

    是暴怒,声音已经传到了这里,连着谢轻谣都听着有些心惊。

    转眼再看外面的小厮们,也是跪倒一片,连着满院的丫鬟都是跪了下来,互相对视着,一脸不解的低着头。

    赵宥平咬紧牙关,脸色通红,手下握拳,硬声道:“大哥如今这么训斥我,不过就是为了自己面子上过的去,我与你有什么关系?不过就是个科举,我若是想过轻而易举!”他抬头,看向赵宥亭:“科举如何,都是我自己的事,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赵宥亭走上前,眼睛瞪的又圆又大,指着赵宥平,咬牙切齿:“不过是个科举?好大的口气啊!”他气的踱步,“你整日除了浪迹烟花场所,除了沾花惹草给家里惹麻烦,你还做过什么事!?不过是个科举?别人家的子弟有封荫,你呢!?凭你的本事,你这种废物样子,就算我给你求了来你又有几分能耐能拿稳!?”

    赵宥亭背过身去,厉声道:“你从小到大,我从来没有多要求过你一分,你说你要去外面游历,我允了,你说你要去书院,我也允了,可是不曾想,你如今回来半点进益都没,更是顽劣不堪,你回了京的这段日子可有过研习诗书?你可有在书房内踏踏实实的坐过半天!?你让我们相信你,你又有什么能让我们相信的?”

    赵宥平闭眼:“我是没有安安心心的坐在书房过,可是我不比他们差,大哥,我回京的这段日子你又如何得知我一直浪荡,我没有研习诗书?你每日除了和那些大人见面,问过我一句吗?”

    赵宥亭身子一僵,陡然转身,猛地将桌案上的卷册一把扔到了赵宥平脸上,忍着怒意道:“好,好啊!如今学都学到了馆子里!?你自己看看你回京以后做的好事!”

    赵宥平不可思议的看着手中的账本,手下捏的越来越紧,他觉得像是有一股无名之火压在心中,想要释放却难以释放,躁动不安。

    他想要出声说一句,这些不是他的账目,这些和他没有关系,这些都是那些人故意而为,但是又有谁信?从小到大,没有一个人相信过他,从来没有。

    “我从来都不在意这些,不过都是你们的一厢情愿!你们问过我半点意思吗!?没有!从来没有!科举上作假,我不屑,也觉得恶心。”赵宥平起身,注视着赵宥亭,一字一句,咬的极重。

    “啪——”

    外面跪了一地的小厮和丫鬟们纷纷抬起头来,又一最快的速度低下头去,心中大惊。

    这些年来,无论小公子和侯爷再怎么争吵,但是侯爷从来没出手打过人,不过是言语间的训斥,但今日可见是真的动怒了。

    起风了,满院的枯枝吹的更为寂寥,地上残卷的枯叶远远飞去。

    赵宥平侧着脸,嘴角留下一丝鲜血,他舔了舔嘴角,低头,眼眶微红,没出声。

    赵宥亭则是手僵住了,身子也定住了,面色极为复杂,他手停在空中,没有落下,呼吸也变得沉重了起来,正要出声时,却见侯爵夫人急急忙忙的走来,一边扶着身子,一边睁大眼睛急忙就道:“宥亭!”

    赵宥亭眸中的自责不言而喻,他收回手,上前一步:“宥平,我……”

    赵宥平转过头来,自嘲一笑:“总算动手了,这些年大哥也忍的够久了。”他转过身去,眼眶红了起来,声音也有些沙哑,声音低了一分:“无论如何……生死有命,科举成败我自己负责。”

    说着,跨步离开。

    赵宥亭在赵宥平走了以后,已经不是动怒了,而是一种悔恨之极的痛心,他自己一拳一拳的捶到胸口上,下手极重,侯爵夫人看的心疼,安慰道:“侯爷,没事的,你也是气急失手了……宥平不会怪你的。”

    赵宥亭在一边坐了下来,背影看着有些沧桑,他沉沉的声音也显得有些苍老了。

    “侯爷,如今宥平年纪也大了,您就算想为他做主,但他心中有了自己的主意,断然也是不愿的,这也是好事,男儿有点骨气总好比半点志气都没有,科举……不如算了。宥平说我们不信他,我们不如给一次机会,让他自己把握一次。”侯爵夫人轻轻道。

    赵宥亭回头拍了拍搭在他肩膀上的手,随后看向了外面,训斥道:“还在这里跪着做什么!?派人去跟着,别让他出了什么事!”

    小厮低声道:“回侯爷话,刚刚已经有人跟着去了。”

    话毕,赵宥亭才眸色一沉,冷冷道:“听宥平说,今天是有人跟他吵起来了,还知道了买 官的事情?是谁?”

    小厮道:“奴才当时跟着的,只记得是一个叫秦望之的人。”

    赵宥亭冷笑一声,手上的珠串扔了出去,眸色深寒。

    侯爵夫人贴耳低声:“侯爷放心,妾身已经让人去看着,科举前宥平不会再与此人见面的。”

    赵宥平毫不客气的嗤笑一声:“我也不论他是谁,既然有胆量在外面议论侯爵府,他心中也就该有些数。”

    谢轻谣在外面虽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听着声音,看着往外面跑出去的人,就已经知道数了。

    她转身往回去走,云荷在一边搀扶着,小声道:“刚才听着那边的声音,当真是心慌啊。”

    “爱之深情之切,早先前听人说如今的侯爵对其弟十分严苛,如今看了倒是觉得,并非是严苛,而是一种关切。”谢轻谣道。

    “听着里面的喊声,像是说着科举的事情,如今当真是到了哪一处都是说科举的,刚才过来时的几家夫人也是在说着自家的子弟科举如何。”

    谢轻谣笑笑:“原是我们府中没有要准备科举的人,若是有了,只怕我们府中也是如此。”

    往那边走去,秦子萱刚和几家夫人说完话,问道:“轻谣,你去了哪里,刚才我找你没找见。”

    谢轻谣道:“那边静一些,去那边坐了会儿。”

    秦子萱点头,小声道:“听人说这宴怕是要早早结束了。”

    谢轻谣侧目。

    正说着,侯爵夫人果然来了,面上毫无变化,还是扬着亲切的笑意,她走来道:“两位王妃在说什么悄悄话呢,怎么也不多用些茶点?”

    秦子萱笑道:“我们正说着夫人这怀象,看着像是个小子呢。”

    侯爵夫人脸一红:“儿女都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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