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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偷偷暗恋我好多年 第37章

  帝少泽也注意到了这边,投来了眼神,“被朕吵醒了?”

  林怀恩额头有些昏沉,但还是挂上些许微笑,朝他摇了摇头。

  林怀恩抓向洁白的内衫,给自己披在了身上,掩去身上那些鲜艳的红梅,又见帝少泽已穿到外袍。

  林怀恩忍住身上散架般的酸疼感,赤足踏下了床,抓上长长垂坠着的玉腰带,又展开腰带,环住帝少泽的腰,给他细细扣上。

  婚前娘亲曾经教导过,说是夫君穿衣这种私密事儿,最好还是妻子过手,对增进感情有些好处。

  因着身高差的缘故,帝少泽温热的呼吸正好会洒在林怀恩的额心,仿佛只要轻轻一抵,便能碰上,给予了一个轻浅的吻。

  林怀恩心虚地避开帝少泽的眼睛,把心里那份本不该有的期待暗暗藏住,若是两人间能不掺杂深夜的情.欲,只简简单单地碰一个吻,就好了。

  林怀恩现在最想要的,就是帝少泽一个带着些许爱护的简单的亲吻。

  见林怀恩对自己忙前忙后地,帝少泽唇角轻扬,调侃道:“倒像是一位贤良的妻子。”

  闻言,林怀恩踮起脚,用小小生气的杏眸直直瞪上他的眼,仿佛被冒犯到般,认真纠正道:“我本来就是一个贤良的妻子。”

  帝少泽的笑意顿了顿,才知自己说错话了,改口道:“是一位贤良的妻子。”

  林怀恩上下扫了帝少泽的装束,将衣襟处的褶皱细细捋好,才满意地退出帝少泽的怀抱。许是林怀恩的态度太过自然、太过认真,帝少泽心情也变得异样,模糊间也有了被妻子细心照料着的感觉。

  帝少泽不太适应这样的氛围,甩开长袖,往外离开了。

  林怀恩目送帝少泽一路离开,待男人的脚一踏出殿门,肩膀一塌,顿时泄了气。

  林怀恩缩回宽大的软床上,有些无力地闭住了双目,本就不该期待的,偏偏还像个讨要糖果的孩子一样,这么小心翼翼地去表现,这么主动地去侍奉帝少泽。

  说白了,他才一个晚上而已,跟狐姬的盛宠比起来,根本算不了什么。是他想得太重要了,想得太要紧了,才会觉得昨夜是关系的转折点。

  林怀恩昏昏沉沉地睡着了,待再次自然醒来后,已是正午了。林怀恩忍疼给自己的那处上了软膏,再着人备了清口的粥,用了一碗。

  待身子恢复了一些,林怀恩一刻也闲不下来地,又挺起腰背,想去御书房批改掉公文。那些公文都堆了几天了,再不批,就该发霉了。

  可林怀恩还没靠近书房门口,就从十米之外,听见了狐姬娇媚可怜的哭声。一听就是个还没完全长大的小男孩,才会这么外露地表现情绪,仿佛天塌了一般,跟帝少泽哭诉着委屈――

  “陛下,昨夜怎么没来狐姬那里?狐姬一直在等陛下!狐姬巴巴地等了一个晚上呢!一夜都没合眼!”

  “朕每晚向来是随兴而宿。朕从没允诺过,每夜都守着你。”

  帝少泽显然是情绪有些上来了,再怎么宠爱狐姬,也不能真骑到他头上,讲话也有些不耐烦。

  “陛下最宠爱的不是狐姬吗?那你还去碰别的人……他再怎么样都老了啊,能有狐姬好吗……”

  林怀恩不由觉得胸口中枪,在十六岁的狐姬面前,二十五岁确实算大龄了……

  “你口中的‘别的人’,朕在你之前,就已碰过不下三回了。在你之前,朕就三书六礼、三媒六聘娶他过门了。”

  帝少泽口齿本就锐利,在烦躁的顶峰点,自然也抛出了最戳人痛脚的话。

  不出所料地,下一秒就传来狐姬承受不住的哭声。

  林怀恩垂下杏眸,原来帝少泽还记得,自己是他三书六礼、明媒正娶过门的妻子。

  林怀恩挪开了脚步,往花园走去,不打算靠近气氛正焦灼着的书房了,他已经学会了失望,已经学会了忍耐,也从来不想跟狐姬争取什么宠爱。

  再加上,他既不会哭,也不会喊,像根耐砍耐伤的木头,是惹不出帝少泽的心疼与怜惜的。

  林怀恩逛入了花园,一位面带老斑的太监,急匆匆找了上来,说道:“林大人,太上皇求见。”

  求见?

  林怀恩沉吟了片刻,回身唤上了一队正在执勤的禁军,才点头跟上了老太监的步伐。

  宁寿宫。

  对外,美其名曰太上皇在行宫养老,但实际上,是这位太上皇在兵败后,被帝少泽囚禁在了行宫。

  但总归是自己名义上的公公,林怀恩觉得在礼仪上还是得见一见。

  林怀恩入了沉封的殿门,只见帝安元还穿着旧制的龙袍,双手双脚戴着镣铐,无力地躺在床上。

  林怀恩问道:“陛下为何要见我?”

  帝安元用沙哑的声线说道:“朕感觉到大限将至,有些肮脏的事情,不想带进陵墓里。但少泽不肯见朕,朕便解释给你听罢。朕保证,你会想听的。”

  林怀恩紧闭住嘴,不再作声。

  帝安元垂下双目,开始叙说了起来――

  都说帝王枕畔不容他人酣睡。

  帝安元登上帝位的第一年,努力扮演成一位盛世明君,逐渐坐稳了帝位,待掌握了权势才开始卸磨杀驴,第一个要杀的便是,帝少泽的母家,将门白家。

  帝少泽从出生开始,母家就一直在没落。后来,母亲被废掉后位、在冷宫过世,帝少泽更是彻底没了依靠,不敢吃任何人送来的东西,也不敢惹哪位后宫娘娘不开心。

  同时,他在世上还算是亲近的亲人,也只剩下父亲帝安元,和他舅舅,大将军白海。

  帝安元知白海唯独不会防备帝少泽,便在犒军宴上,将帝少泽的酒换成了一壶毒酒,混着慢性毒.药。

  帝少泽年少,不会喝太多酒,只一点点地喝,又在帝安元的撺掇下,给他舅舅白海敬了酒。白海本就在大战中受了内伤,又喝了这盅毒酒,一下便背过了气。

  外甥杀舅。多可怕的词汇,落在了帝少泽的身上。帝安元让帝少泽一个半大孩子,承担了所有骂名,只让自己两手干净着。

  帝少泽那时候,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一个林怀恩,还在替他找力量申冤。帝安元有去监狱里见过帝少泽,见着他眼神渐渐麻木,见着他眼神渐渐黑暗,仿佛一只恶鬼一般带着憎恨和阴狠。

  但每当林怀恩来探监,帝少泽又会敛去自己的眼神,只装作还如从前的天真善良。帝安元能读懂那种心理,在自己最在乎的人面前,谁都不想变得面目丑陋,谁都想装作温柔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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