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谜样童谣果然别有所指
“听我妈偶尔提起过,不过族谱我倒不是太了解,毕竟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颜鸢儿在长辈面前保持低调和谦虚,没有过分宣扬自己的出身。记得一位名人曾经一针见血地指出过:开始重视族谱的家族,多半因为正在走向没落。
“很久以前的事情更传奇,拍成电影才能足够卖座。”杨沙寒点点头,露出慈祥的表情,终于转换了话题,“既然来了,就跟聪聪好好相处吧,这小子虽然有的时候比较我行我素,有点任性,不肯听人劝,但心眼还是好的。如果他敢让你受委屈,你直接告诉我,我来收拾他。”
“谢谢伯父,我不会让您失望的。”颜鸢儿笑逐颜开地瞄了杨聪聪一眼。
杨聪聪没想到颜鸢儿身上有这样的传奇,又见老爹如此疼爱她,心里顿时阳光明媚,嘴里就像抹了蜜一样甜:“原来亲爱的是位尊贵的格格,小生聪聪有礼了。”
杨聪聪热情似火,杨沙寒笑脸相待,下人们毕恭毕敬。
如果没有DIMU的搅扰,自己的感情生活该多么完美啊!
离开杨家的时候,颜鸢儿从杨聪聪手里接过一块红色透明石头,DIMU。
还是实心的?颜鸢儿接过颇有分量的DIMU,运用画师的眼光周翔地审视石头的外观后,敏锐地觉察到这东西是如假包换的DIMU无疑,而且里面的内容物还在,表明事态比较严重。
“没想到亲爱的这么讨老爸欢心,”杨聪聪绅士地为女朋友打开驾驶室侧的车门,摆出一副神气十足的模样,“我刚提起这事,他二话不说就拿出一颗,让我带下来转送给你,希望亲爱的会喜欢。”
“喜欢……非常喜欢,把这么贵重的生日礼物转送给我,替我谢谢伯父!”颜鸢儿无法把担心直接向对方坦白。
送走了拥有满清皇族血统的未来儿媳,杨沙寒回到他那间用各种形状的玻璃装饰的卧房,在沙发上坐下,内心从对儿子未来生活的憧憬中逐渐平复下来。
忽然,反射着室内灯光的各种玻璃的镜面里,极不协调地出现了一团小小的黑色。
什么东西!
杨沙寒心中一惊。
由于玻璃镜面将实物反复折射和反射,形成无数个黑色投影和镜像,一时间竟不能准确判断那团黑色的出处。
那团黑色剧烈抽动了一下,仿佛在尝试突破团状的边框。
杨沙寒心惊胆战,双手紧握沙发扶手,动弹不得。
方舟。
萧飒沓回到方舟的时候,司徒青洛还捧着他给推荐的《大神之门》,颜鸢儿也已经拜访完长辈,从杨家回到了方舟。
“丫头什么时候回来的,比我还快?”萧飒沓吃惊地问司徒青洛。
“回来才五分钟,不过表情严肃得很,动作麻利得很,刚才已经向头儿汇报过,这就准备把DIMU送到总部机构去,然后让那边做出高仿品,再找机会拿去杨家掉包。”司徒青洛头也不抬地仍举着书,一边把颜鸢儿的过去的动向和未来的计划原原本本地告诉给对方。
“干嘛这么猴急,让头儿直接派人来取不就行了。毕竟上次还给弄丢过一次,总不让人放心的女流之辈。”萧飒沓打趣地朝颜鸢儿所在的房间喊着嗓子大声说,“你说是不是,丫头?”
“放心,这次不会了,本小姐以M机构探员的崇高名誉担保。”说话间,颜鸢儿从里屋小跑出来跟萧和司徒打了个照面,就急不可待地整装出发了。
“多加小心吧!”萧飒沓朝颜鸢儿摆摆手,推来电脑椅在司徒青洛面前端端正正坐下。
“路上当心。”司徒青洛望着颜鸢儿远去的背影嘱咐道。
功夫不负有心人,凭借鸢儿丫头高超的洞察力和敏捷的身手,终于在杨沙寒生日当天成功潜入他那间拥有各种形状玻璃的卧房,然而找出剩下六颗DIMU真品一掂量,才发现这些石头都变成了空心,看来杨家有DIMU的事,早就被人盯上并先下手为强了。虽然可以确定掉包时间是在杨聪聪把第一块实心石头交到自己手里到此时此刻为止,但具体情况无法准确判明,无法采取进一步的行动,用高仿品换空心石头也没有任何价值,于是只得作罢。令人庆幸的是,在DIMU从实心变成空心的过程没有伤害到杨家人,现在既然已经变成空心而失去原有价值,杨家人面临的潜在危险也就宣告解除。确定了这个情况,也不算白忙活一趟,至少不用再替杨聪聪揪心。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话说颜鸢儿刚离开方舟,只见司徒清洛把书放到一旁问萧飒沓,“在外面跑了一天,有什么收获吗?”
于是萧飒沓又把楚蔷薇家保姆阿姨的窃窃私语原封不动学给司徒青洛听。
“楚蔷薇怀孕了?”司徒青洛重复了一遍萧飒沓这次调查的宝贵结论。
萧飒沓点头认同,用手托了托自己备受大妈级妇女爱慕的英俊脸庞:“只是现在还不知道,这跟她的不辞而别之间有什么联系。”
“可能纯属巧合,”司徒青洛很快又话锋猛转,“也可能是她不辞而别的关键。”
“嗯,我会向头儿要求查询楚蔷薇所有的就诊记录,虽然找到线索的希望很渺茫。”萧飒沓答。
“聊聊你推荐的书吧,楚蔷薇的案子又多半掉泥潭里去了。”司徒青洛提议道。
“悉听教诲。”萧飒沓嬉皮笑脸地拱手示意。
“这本书的内容有古怪,很多地方都包含了对读者的心理暗示和行为提示。”司徒青洛晃了晃手里的《大神之门》。
“听你说古怪,那就是看出点什么门道来了哦?”萧飒沓感觉到,听对方的口气,不像是半点头绪都没有的茫然。
“我是什么人,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任何蛛丝马迹都逃不过本大人的法眼!”司徒青洛又开始自我吹嘘起来,实在让人受不了。
“把你的‘高见’说来听听。”萧飒沓示意对方愿闻其详。
“书的前半部分,也就是在姐弟三人没有遭遇那场意外之前,你还记不记得,蔚蓝和他的姐姐哥哥们每个人脖子上都戴着一个祖传下来的生辰项圈吗?蔚紫是狗,蔚青属鼠,蔚蓝跟你一样,属龙。”司徒青洛神秘兮兮地揭开了推理的序幕。
“没错,这个情节我也注意过。”萧飒沓若有所思地赞同道,“然后呢?”
“书里不是说,他们即使是洗澡,睡觉,这个项圈很少离身,把它当护身符了?”司徒青洛有条不紊地陈述道。
“没错。”萧没有异议,想想自己也有凤足护身符,就放在黑色旅行包贴身的内兜里。
“然后在书后半部分竟然有这么一句话,‘蔚蓝虚弱得有点喘不过气来,如同有双铁腕般强劲有力的大手,时松时紧地玩弄着他空空如也的脖子。’你想想看,如此意义重大的祖传项圈,之前又有那么多的描述和铺垫,怎么说没了就没了,你说怪不怪?”
“是有点奇怪。”萧飒沓毫不怀疑司徒青洛记忆力惊人的事实,“那你怎么看?会不会是篇幅太长,作者顾前不顾后,在细节白描时犯了小错?”
“不要着急,我先告诉你我的第一个推论,是关于生辰项圈的。”司徒青洛推演道,“我们都知道,生肖这种东西,几代人不可能是固定不变的。如果说由祖父母辈传给父母,再由父母传给儿女,几乎不可能在传递过程中不改变属相。打个比方说,如果祖母属鸡,只有女儿跟自己的年龄差是12的倍数,戴属鸡的生辰项链才有其意义。但如果女儿根本就不属鸡呢?”
“有道理,你接着说。”萧飒沓历来佩服司徒青洛超强的逻辑判断力。
“这样一来,蔚紫蔚青的狗和鼠,蔚蓝的一条龙,如果是祖传的话,就说明恰好她们的祖辈上也有这些属相,更重要的是,这种项圈应该是‘批量生产’的,否则就无法恰到好处地代代相传。不过,你不认为这跟‘祖传’本身具有的珍贵性和稀缺性不搭调吗?”
“不错。我记得书里其他地方提到,这三个项圈尽管不知是什么材质打造的,但价值无与伦比,丢了的话,很难找到第四个。”萧飒沓补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