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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然一个人静静地站在小花园的墙角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回忆起小花园曾发生的一点一滴。几年前的回忆,如同流水一般,在刘然的脑海中缓缓淌过,这里,曾留下扶苏的汗水、王瑕的欢笑、子婴的牙牙学语,一切的一切仿佛是昨天发生过的事情。看着这些幸福欢乐的情景,刘然在不知不觉间流下了泪水。
回忆了近一个时辰,寒风变得更加狂暴了,刘然才从深深的回忆中醒过来。脸上的泪水已经变成冰渣,再加冷风吹抚,刺激着刘然的大脑,让他有一种想要长啸出声的冲动。但他理智的没有叫出声来,只是把双拳捏得更紧了。
纵然他是一个过客,但扶苏的一切,却已深深地打动了他。这个正真善良的人,勾起了刘然对父母的美好回忆。小时候,父母也是这样带着他在乡下的田野中这样渡过的。那时候,他是多么的快乐。自从父母意外双亡后,刘然的人生从此变得黑暗了,再后来,他就开始疯狂地玩游戏,特别是武侠RPG之类的游戏。在现实中失落的,总想在梦境中找回。以前,他总当是在玩一个游戏,以淡然的心境看待这个世界。但现在,他觉得,自己不能再这样活下去了,应该做点什么了。是的,应该做点什么了。
紧紧握了下拳头,刘然身形缓缓移动,融入了黑暗之中。
太子府有一处所在,就是密室。当年兵荒马乱的时候,太子府就有这密室了,具体是何人所建,倒是不得而知了,如不是扶苏无意中发现当年建造太子府的图纸,也找不到这密室了。
从那以后,密室只有扶苏和王瑕知晓,旁人一律不知。多一个人知道,那便是多一份危险。那时,密室也不过是为了防止有意外发生,才告诉王瑕的,及至后来,大秦一扫整个大陆,占有大片的国土,天下也渐渐的太平了,这密室便没有多大的用处了。
现今,刘然找的便是这密室。密室有三间屋,每一间各不相同,一间生活用,面积较大,一间住人,仅仅能住十人左右,最后一间是个储藏室,放些淡水和粮食,足可以让十人在里面过一个月的。
凭借着记忆,刘然找到了这间密室,用火石点燃了油灯,刘然仔细地观察了一下整个密室,希望王瑕能在这间密室里,能留下些线索。外面就不用想了,太子府早就被人控制起来,只怕是什么秘密也没有,只有这里,才能留下一线希望。
刘然在卧室的木枕下,发现了压着的一个木盒。感觉到里面沉甸甸,像是有不少的东西放在里面。
借着昏暗的灯光,刘然慢慢地打开了木盒。木盒里塞了满满一下子的东西,都是用精致的羊皮纸订成的册子。大致的翻了一下册子,册子上面没写书名,却记载着很多的兵法。子致稍微的读了一下,明白这是泰山大人留下的兵书,虽然这本兵书很有价值,但对于刘然来讲,这并不是最为主要的,他还没有找到自己想要找的东西。刘然又翻了一下木盒,在最下层,发现了王瑕用绢布所写的绝笔信。
刘然以无比的耐心终于看完了这封绝笔。期间,他几次的愤怒想要找东西发泄一下,但他还是忍了下来。
以刘然平和的性子也愤怒了,可想而知这信中的内容绝不是什么好事。
咬着牙,刘然静静地坐了好一会儿,像是想通了什么,叹了一口气,吹熄了油灯,闪身走了。木盒也放在刘然背上的包里。
※※※
第二日清晨,雪似乎下得小了一些,天空中不再有那乌云庶日。
在咸阳北效十余里外,有两座大山挺立平原之中。除挡住天空袭来的寒流之外,在两山之却还有着一个很大的峡谷。由于两山相夹十分紧密,山谷中还有温泉和小溪,山间野草肥美,养育了一大群的野生动物。
数百年来,峡谷便被大秦国圈定,当作狩猎场所在,几乎年年皇上都要来此,打上几天的猎物。
每年的这个时候,都是皇族固定的打猎时间,每次大约都要一个月左右的时间。
刘然打听到胡亥此时不在皇宫中,正在猎场围猎,于是刘然便决定探查胡亥行营寻找线索。
此时正是入冬时节,谷中的野兽们准备过冬,个个吃得膘肥体壮,这时打猎,无疑是最好的时节。
记不得是十年前,还是十三年前,扶苏就曾随父亲来过,在这山谷中足足呆了一个月有余。这段期间,扶苏猎物倒是没打到几只,却把整个山谷跑了个遍。
扶苏还记得,在一处隐秘的地方,有一个小小的山洞,可以直达谷中。现在这个秘洞已深深地印入到刘然的脑海中。如今,刘然面对众多秦军把守的山谷中,唯一不惊动守军的办法,只能是找到山洞,悄悄进去。
“移影换影”已经被刘然练到第一层第八阶段了,展开身形之时如同一道青烟。
因为要打探消息,刘然孤身一人来到打猎的山谷,武力虽强,但身形缓慢的孔刚被留了下来。
躲过了三队秦军,刘然在山角处找到了隐秘的山洞。
山洞在一处千年古树的树根处,被半人高的野草所掩盖。刘然费了点儿时间,才找到入口处。仔细地打量了一下四周的情况,发现没有守军后,刘然钻进了山洞。
洞里倒不很黑,透气性也好,虽然洞的范围不大,在里面倒是没有气闷的感觉。
穿行了不知道多久,在天快黑的时候,刘然终于走到了另一头的出口。倾听良久,外面没有异常情况,刘然悄悄地钻了出来。
拨开野草,刘然远远地观察了一下谷内营地的布置。
只见谷内的一角,有数十个大帐高高耸立,这些大帐外表几乎一模一样,让人分辨不出哪一个是皇帝的行宫。这样的安全措施让外人看来摸不着头脑,但对于刘然来讲,这分辨再明显不过了。
按着大秦国数百年来的规矩,秦皇行宫差不多就在靠近谷内的一侧,离山角很远。
刘然自问没有能力在天完全黑下来的情况潜入营地,于是刘然在观察完营地之后,又潜回了洞里。
正是子时,残月高高挂起,向大地撒出了清冷的光辉。一道黑影以极快的速度闪进了营地,每一个落脚点,都是营地的阴影所在。
经过几次的躲避,刘然摸到主营地,也就是秦皇所在的大帐。
摸出随身佩带的小刀,刘然无声无息地划开了大帐,钻了进去。
这种类型的大帐,是学自于蛮人的大帐,在大帐之内,尚有一层的内围,也称之为内帐。除了可抵寒风之外,还漂亮美观,大秦皇帝出行时多用此类大帐。内帐与外帐隔开,绝不通透,是以刘然钻进之后,并无人发现。刘然也明白,只是呆在内帐与外帐之间的小小的空间里,偷听里面的谈话。
内帐中,四角各放一油灯,高高挂在上面,帐口处有一处屏风,挡住了里面的情景。正对着屏风的一角,放着宽大的软榻,铺着厚厚一层的兽皮,躺在上面,舒服异常。
一个年纪仅有十七八岁的年轻人,穿着华丽的服装,正懒懒地躺在上面,右手拄着头部,左手端着一杯清香的美酒,眯着小眼,慢慢地品尝着。
内帐中,除了正品酒的年轻人之外,还有一人站在中间。一个年约四十余,高帽束发,长袍加身,面如黄泥,尖嘴猴腮,颌下留着一束山羊胡,一双不大的眼睛时时地透着一丝阴冷。 乱战秦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