闽弘继续在畅仙耳边说道:“还有那个飞仙门,你是不是觉得他们会来救你?我告诉你,不可能的......”
“你知道你为什么会被飞仙门看中吗?”闽弘的声音如同催命的幽灵一般,畅仙使劲捂着自己的耳朵,然而完全无济于事。
“你以为是因为自己有修炼天赋吗?不是!”闽弘贪婪的看着少女的身体,如同在打量一件绝世珍宝,“你是至阴之体,是最好的容器!你以为飞仙门那帮是什么好人吗?!”
畅仙使劲摇头,“我不相信!你在骗我!你一定在骗我!”
闽弘站起身,整个人如同被笼罩在阴影中一般,“你自己好好想想吧,不会有人救你的,就算有――你那双沾了血的手,也是洗不干净的!哈哈哈!”
闽弘之前修炼出了岔子,现在已经是命不久矣。
但是他还不想死!他还年轻,远没有到寿元将近的时候,更何况他还有仇没有报!
他的仇人还没有死,闽弘不甘心自己就这样死去。
直到他看到了畅仙。
至阴之体,最好的容器,没有比这个更合适的肉身了。
夺舍!
闽弘知道夺舍是逆天而行,是被道门严厉禁止的邪术,但是他不在乎。
他本就背负了诸多恶果,也不在乎再多造一份恶业,至于道门的规矩,闽弘从来就没把它放在眼里。
就算夺舍极难成功,就算夺舍造成的因果极大,但是那又怎么样?这些对于一个将死之人来说,都不如那一丝可能活下去的希望更重要。
闽弘冷冷的看着畅仙,“你也不要想着试图逃走,这里被我布下了禁制,不要说你一个凡人,就是筑基修士来了这里也出不去!”
准备夺舍之前还要准备很多东西,还有几样没有备齐,闽弘也不再和畅仙废话,警告一番后便离开了这里。
见闽弘离开这里,畅仙一直紧绷着的身体骤然放松下来,她大口的喘着气,之前闽弘说的那些话不停的在脑海中回放。
“你只是个容器!”
“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你以为飞仙门是真的看中你修炼天赋的吗?”
“你回不去了――”
“那两个少女可是被你亲手杀死的!”
“沾了血的手是洗不干净的!”
畅仙神色痛苦而挣扎,“不会的,不会的,他一定是在骗我,一定是这样......”
过了一会儿畅仙又呜呜的哭了起来,“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有办法,你们不要怪我......”她似乎回想起当时满地的鲜血,喃喃道:“是他逼我的,你们不要怪我,是他逼我的......”
......
芙蓉城内,云墨有些无聊的趴在房顶上。
“陵塬哥哥,咱们这样有用吗?”
陵塬非常诚实的回答道:“我也不知道。”
“那我们在这里干什么啊?”
陵塬道:“这里是整个芙蓉城最高的地方,比较容易发现目标。”
云墨翻了个身。
陵塬继续道:“那个人应该还会再回来。”
云墨:“凶手吗?”
陵塬同样翻了个身,枕在这碧瓦青檐上,看着这白云蓝天,并不像云墨那样焦虑,“唔......急什么。”
他的声音很轻,几乎就要消散在风中,可云墨还是听到了。
少年皱着一张脸,也大人似地叹了一口气,感觉自己越来越看不懂陵塬哥哥了。
“你看那个穿蓝衣服的男子。”陵塬突然出声道。
顺着陵塬指的方向看过去,云墨有些疑惑,“他怎么了?”
陵塬笑了一声,“他是个小偷。刚刚他出门的时候正好和另一个穿着青灰衣衫的人相撞了一下,就是那时候偷了人家的财物。”
云墨惊讶的睁大了眼睛,“他看起来不像是小偷。”的确,这个蓝衣男子穿着打扮颇为富贵,和人们印象里的小偷形象相差甚远。
陵塬道:“所以说,你要学的东西还很多。不过,我还以为你会问我为什么不阻止他偷窃。”
云墨板着一张脸,这时候又像是一个小大人一般,“城中自有律法,不需我等多加干涉。”他又嘟囔道,“你之前和我说过,我都记得的。”
陵塬满意的点头,“不错,但是在不妨碍自身的情况下,也不是不可以帮一帮......”说着他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颗小石子,弹了出去。
那蓝衣男子正准备对第二人下手,却突然感觉手上一痛,顿时痛呼出声,一下就惊动到了周围的人。他此时手里还拿着身边那人的钱袋,这下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被偷了钱的人当下便要扭送这男子去见官。
看下面一群人吵吵闹闹起来,陵塬收回自己的目光,侧过头看向云墨。
“好啦,我知道的。”云墨有些郁闷,之前还没发现,但是最近陵塬待他总感觉像是在教小孩子一样,这让云墨莫名的感到有些不舒服。
云墨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渴望快点长大。
长大之后,陵塬哥哥应该就不会像小孩子一样对他了。
不知道云墨心里的那点小别扭,陵塬看似心不在蔫,实则密切关注着城中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