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城主否认,陵塬也没有在意,这种隐秘被人窥探到,一般人都不会承认。
但是陵塬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他看向山城主,笑道:“是吗?那可能是我的消息有误吧。”
竟是没有再纠缠这个问题。
山城主面色凝重,他看向陵塬:“你到底想要什么?”
“城主何必这么紧张呢?我对于城主并无恶意,只是希望在帮城主抓到凶手之后获得相应的报酬而已。”
山城主看着陵塬,面色难辨,缓缓道:“最好如此。”
陵塬丝毫不惧,他感兴趣的本来也就只有花神冠上那颗东珠而已,至于城主府背后这些事情没什么兴趣。
看着陵塬二人离去,城主身边的一个侍卫道:“就这么放他们走了?不过是一介散修......”这种没有宗门又没有名气的散修,消失在这个世上不会有任何人在意。
山城主阻止了侍卫的话,“还是稳妥些好,这个年纪的筑基修士可不多,看似没什么背景,保不齐就是哪个家族的天才出来历练的......”
就是不知道这个陵塬到底知道多少事情。
山城主突然发觉自己竟然猜不透一个少年的心思,不由有些悚然。
这个陵塬提出要拿花神冠上的东珠,是真的只想要这东珠,还是想试探什么?
这花神冠虽然有名,而且似乎来历神秘,但是早就被道门大能看过了,就是一件普通的女子花冠。那东珠虽然价值千金,但是对于陵塬这样的修士应该也没什么用啊?
山城主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他所在的山家虽然家族庞大,但是主要势力都在凡俗界中,和道门并无太多利益牵扯,而他自己也就是贪了点,没得罪过什么修士啊?
想来想去还是不放心,山城主决定还是向家族里汇报一下。
看着带有密信的灵鸟飞走以后,山城主才算是稍稍放下了心。
第6章
外面的街道上人潮依然拥挤,虽然早上的花车游街被取消了,但是对普通人并没有什么影响,顶多是茶余饭后多了些谈资而已。
倒是那些知道一些内幕的人早早的都回去了,并没有像以往一样在外面游玩,府中防卫更是戒严了不少。
从城主府出来之后云墨就憋了一肚子的疑问,刚刚在城主府时,陵塬和哪个城主说的那些话云墨感觉自己一句也听不懂,什么花神冠?什么东珠?
陵塬摸摸云墨的头,“有什么想问的可以问。”
云墨摇了摇头,“没有......我只是觉得,刚刚陵塬哥哥离我很远。”他一直以为他很了解陵塬,但是刚刚的陵塬,让他觉得很陌生,很有距离感。
这让云墨感觉有些茫然,有些害怕。
拉着自己的手突然用力,陵塬也感觉到云墨的不安来,有些事情他不知道该怎么和云墨说,但是他并不希望和云墨之间生出隔阂。
陵塬轻轻的喊了一声:“云墨。”
少年抬头看着他。
陵塬握住少年还略显单薄的肩膀:“你只要知道,我是陵塬。”
“我永远不会伤害你。”
......
芙蓉城城外有一处乱坟,葬在这里的人都是因为种种原因入不了祖坟的。
这些坟好一些的有个墓碑,但是大多数都只是一个孤零零的坟头。
这里平日极为荒凉,也没有人会来这里祭拜,当地人嫌这里晦气,平时路过都要绕着走。
这天和往常一样,乱坟里静悄悄的,连一丝风声都没有。突然,其中有一块墓碑动了一下,然后只见一个人影没入其中,一切又都恢复了原样。
闽弘看着地上这个被自己带来的女子。
女子穿着一身淡粉色的衣衫,铺展在地上,层层叠叠如同花瓣一般。看着十八九岁的年纪,容貌极美。
闽弘看向女子的时候并无yin邪之意,似是丝毫不为女子的容颜所动,而是冷冰冰的像是在打量着一个物品。
他怪笑了两声,声音嘶哑的如同老鸦一般,在这阴暗的地底更显得十分瘆人。
“小姑娘,别装了,我知道你已经醒了。”
见地上的人似乎还是没有动静,闽弘干脆坐到畅仙的面前。只见他从自己宽大的黑袍中伸出一只手,苍白干瘦,像是死人的手一般。
在这只手缓缓摸上畅仙的脸时,畅仙终于忍受不了了,惊叫着从地上坐起来。
感觉到自己的脸上似乎还残留着那种冰凉的如同被某种冷血动物爬过的触感,畅仙只感觉自己头皮发麻,“你不要再过来了!离我远一点啊!!”
畅仙有些歇斯底里的大喊着,然而因为过于紧张,她的声音在闽弘听来颤抖而又虚弱。
他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的脸上露出诡异的微笑,“你害怕什么?”
他欣赏着畅仙因为他的话语而止不住颤抖的身体,“人都被你杀了,你不会以为,你还能回去吧?”
畅仙的瞳孔陡然紧缩,似乎一下子被闽弘的话刺激到了。
“不!那是你逼我的!”畅仙抱着自己的头,神色痛苦,“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是你逼我的!”
闽弘满意的看到畅仙崩溃的神色。
就是要这样,就是要这样才好——毕竟心神不稳,才有利于他的下一步计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