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部分这个原因,还有大概是因为齐鹤鸣和他夫人,感情不佳。”裴井修解释。
“你这又是从哪听的八卦?”杜楚澜有些嫌弃,“怎的跟那街头巷尾胡乱听来似的。”
“你不信我?”裴井修瞪大了眼睛,“这可是我安插在齐府的人确定再确定之后,汇报于我的。”
裴井修言辞凿凿;“别人都可以不信我,但你不行,因为不管如何,我都会信你。”
“好好好,”杜楚澜连忙敷衍裴井修,“陛下你继续说,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是我太自以为是了。”
“这还差不多,”裴井修哀怨的看了眼杜楚澜,“如今,安定侯的嫡幼女,也到了年纪该嫁人了,我想着这是一次拉拢安定侯的机会,上辈子我记得他的嫡幼女,是嫁回了江南。”
“怎么?”杜楚澜皱着眉看着裴井修,“你要纳她为妃?”
不怪杜楚澜说,他们如今,最简单,最稳妥的拉拢人方式,不就是这个了么?
“你当我是什么呢?”谁曾想裴井修不乐意了,立刻站了起来,下意识的捂住了胸口,“我可不是出卖色相的人!”
杜楚澜:这人指定脑子不灵光。
“哟,陛下,你这么说的,我以为你忘了后宫还有两位妃子,一位昭仪,一位贵嫔呢!”
裴井修:…………..
裴井修:“我那时候哪做得了什么主,母后说什么,便是什么。”
他这话说的委屈,还带着点心酸。
杜楚澜一伸手,制止他再叽叽歪歪下去。
“那你想怎么着?”
“郑如安,有个弟弟。”裴井修这话,明显的很。
“知晓了,”杜楚澜点了点头,“我得设个宴是不是?”
“我的皇后果然聪慧。”裴井修笑了笑,
“但我的皇帝,好像没那么聪明。”杜楚澜很不给面子!
裴井修又开始哼哼唧唧,被杜楚澜一个眼神给制止了。
杜楚澜也没着急设宴,她得告诉齐鹤鸣,她受了伤,为了孩子,也要好生将养着,于是再不出宫门,还留了齐沅和如妃的探子在身边,好让她俩将消息传出去。
齐鹤鸣受了伤,杜悟乾自然不会放过他,趁他不在,让人一折子就把礼部尚书给参了。
礼部尚书的儿子强抢民女,那姑娘的哥哥拦着不从,竟被活生生的打断了双腿,姑娘受了辱,一根绳子把自己吊死了。
那家人儿子断了腿,女儿送了命,老两口去报官,只是挨了一顿打,差点丢了性命,还是邻居看不过去,让在国公府当下人的亲戚找找有没有什么路子。
那下人找了国公府总管,做上总管定是机灵的,再加上,上次府里出了事,也让这总管受了罚,这正好是个机会,将功补过。
于是他立刻就告诉了杜悟乾,杜悟乾就让人,把礼部尚书给参了。
裴井修坐在龙椅上听着,只觉得气血上涌。
这还是京中,就能出现这样的事情,那其他地方,不知又是什么样子了?
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想上官府讨个公道,却险些丢了命,这老百姓,该是多绝望?
最后只能托关系,那如果是普普通通没有路子的老百姓,是不是只能在恨意和绝望里,了此残生了?
天理公道何在?
裴井修看着礼部尚书冷笑,吓得那人立刻跪了下来。
“将人提了来,朕亲自审。”
裴井修一锤定音。
盛昌机灵的很,立刻带着人马不停蹄的去了礼部尚书府,在后门也派人看着,这不刚到,就抓到了正准备从后门逃跑的礼部尚书家的公子哥。
看来,已经有人来通风报信了,只不过不够快。
“严公子,去哪啊?”盛昌笑眯眯的看着被侍卫压在地上的人,“陛下请你呢。”
“娘,娘,娘!”那严清风转过头,对着礼部尚书夫人大喊,那夫人宠惯了儿子,哪里看得了这样的场景,冲动的上去拉扯。
“这是礼部尚书的儿子,你们敢!”
急的语无伦次。
侍卫一把推开了她,盛昌冷眼看着,厉声说道,“这是陛下的旨,你敢抗旨?”
“来人,”盛昌大声吩咐,“把这尚书府给我围起来,没有陛下的旨意,一只鸟都不能飞出来!”
话必,一群人麻利儿的将礼部尚书府围了起来。
说来,这严清风,早就因为调戏良家妇女,挨了杜楚汐的一顿打,如今看来,他并没有长记性,反而变本加厉。
这一次抓的人,可不止严清风一个,知州也被一并抓到了刑部。
裴井修高坐,刑部尚书和杜悟乾站在一旁。
这案子其实不难,裴井修心中有气,判的也狠。
严清风是死罪难逃,礼部尚书和知州则是包庇纵容,按着裴井修的意思,也该重罚。
但具体还有没有参案之人,还要大理寺和刑部去细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