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问起了这个,赵瑞曦虽然不解却老实回答。
“再闹一次就真的不行了。”
谢致:“……”
爬在赵瑞曦身上的男子一阵沉默, 最后猛的撑起身子。
“那就再来一次!”
……
谢致神神叨叨莫名其妙的,赵瑞曦第二日醒过来第一件事就是用力地踢了他一脚,但由于昨晚闹得狠了,这力道也不过只有她平日里的三分之一罢了。
谢致睡梦中被娇妻一脚踹醒,见她一副很受了累的模样,像是放下了心头大患,笑嘻嘻地将赵瑞曦的脚握住。
“吾妻玉足美甚,晚间有要事需忙倒是不曾细细品味,如今看来,倒是可爱玲珑得紧。”
臭不要脸!赵瑞曦怎么样都是瞧不得谢致这一副色胚子模样,但今时不同往日,四下无人时这厮武艺是远远超出自己的,还得同他讲道理。
“谢致,我自幼学医,虽到如今也还只习得皮毛,但却也知,这男子纵欲过头,是不大好的。你年轻气盛,我也尽力陪了你,但这终究是不成的。万事不如自个身子重要,你切不可一时贪欢误了长久大事啊。”
赵瑞曦这番话自认为是说得入情入理,但谢致却只低头把玩着她的一双足,态度不置可否。
“你,你听到我说的话不曾?!”
“唔,听到了,但做不到。”谢致终于舍得将赵瑞曦双足放下,将坐着的娇妻重新拢入怀中。
“到底是素了太久,这一时间要为夫克制怕是不能够的了。但不如曦曦你辛苦些,索性让我吃个够,以后自然万事好说了。再者以为夫的身子,这只荒唐个把月,想必还是能撑得住,曦曦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赵瑞曦说不是。
但在闺房之内赵瑞曦再不是谢致对手,接下来一段日子都还是半推半就地让谢致如了意,很是欢乐地过了段岁月。
赵瑞曦秉性纯良不喜与人争斗,当初与谢致冷战了一个多月已经是她极少数的做派。除了紧急相关的大事她在意,一般身边的诸多杂碎小事都是不大能支棱起脾气与之争斗,而这夫妻间床榻之事在她看来也算不上多大的事。
赵瑞曦后来就慢慢想通,横竖自己是劝过谢致了的,若是他以后身体不济想是也不能怪了别人。
去年里晋安郡下边的几个县遭了大灾,但今年一直都还算风调雨顺。谢致只需每日里按时去衙门处理寻常公务,晚间回到王府,母亲康健爱妻娇美,他深觉这才是神仙日子。
但赵瑞曦在过了生辰后也就是五月多时,京城来了旨意要召谢致入京。
谢致听到这旨意没多大意外,晚间回了朝景院就照常般与赵瑞曦闲聊时提到。
“曦曦你开始准备些吧,朝廷有旨,约莫再过个五六日,咱们就得去京城了。明日找母妃开了库房,你自可寻些贵重的带去拜访岳山府里。”
赵瑞曦却没谢致这般淡然,须知按大魏朝律,藩王无召是不得随意进京的。当初嫁过来时,她还以为得过个上十年等到圣上驾崩才能再回故乡去看望父母……突然,像是想到了些什么,赵瑞曦暗自稳住自己加快跳速的心脏,
“今日才来的旨意吗?可是那位有什么不好了。”
“嗯,大约是时日无多了。”
说完两人有些沉默。历朝历代的百姓都是希望着掌权的君王能正当中年春秋正盛。因为但凡涉及到至高权利的更迭时,总会有人升有人落,伴随着暗不见血的硝烟。
一直到从宁太妃那处请安回来,赵瑞曦都有些心神不宁。她没有忘了晋安东海上的那支骁勇善战的私军,那是谢致背着朝廷豢养出来的强大武力。
一直都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与谢致言说这样危险却隐秘的话题,但今晚赵瑞曦还是忍不住找着话头开了口。
“谢致,此番进京你除了我,还会带些什么过去啊。”
“嗯,母妃是我瞧着她年纪大了,不易再长时间奔波。且我那太后姨母即将痛失亲儿,怕她一时气极迁怒旁人。除了曦曦,我大约也只得带百十来个侍卫,和一干随侍去了。这些个事自有总管主事去操心,你不必烦扰,只管将心思多放到为夫身上就成。”
谢致虽然之前说过不再对赵瑞曦有所隐瞒,但这官场朝廷上的事他还是没想让她多涉猎了解的。一如他逝去的父王那样,只像养护着朵娇花似的对待他的母妃。
但赵瑞曦却不喜欢,见谢致不欲与她细说。她一回到朝景院就屏退了其余侍奉的人,直截了当地问了谢致,“谢致你是想造反吗?”
谢致正坐在红木椅上喝茶,听到这句话差点将口中的茶喷出。
“曦曦你,你怎么会这样想!?”
“那你要我怎么想,你豢养私军,对朝廷怀怨在心,你让我怎么想呢。你不用再顾左右而言他,是或不是就直说了罢。”
这事一直悬着赵瑞曦心口,不上不下。以往想着时日还长可以慢慢规劝他,但如今谢致就要踏进洛京的那个权势漩涡中,是以她是如何都等不了了。
作者有话要说:有些短小……但最近需要准备考试,所以只能挤出这么点啦。
希望自己周二考试不挂科!考完了我一定好好写长~
第72章 只能有我
“自然不是。”谢致终于正了脸色, 郑重地向赵瑞曦道,“我谢家不出为祸江山的乱臣贼子,曦曦我不骗你, 你相信我。”谢致表情肃默, 和寻常的他很不相同。
听到这话赵瑞曦松了口气。大魏建国逾两百年, 治下百姓虽然谈不上人人富强,但总归是安居乐业有根在的。
而若一起战乱首当其冲的就是这些底下的百姓,凡有仁心的都不愿意看到这一幕。且自古起兵作乱的藩王豪强, 若是在是君王昏君无道, 多半是要中途折戟, 落得个满门抄斩的凄凉下场。
“不是就好,不是就好……”赵瑞曦喃喃,但很快她就又问道, “那你为何要瞒着朝廷这许多事?太后娘娘是你姨母,宁太尉是你舅舅, 你又有王侯爵位在身, 何必……”
“曦曦, 事情没那么简单的。”谢致打断赵瑞曦的话,“我瞒着朝廷暗中行事多是为了自保罢了。太后太尉虽待我亲厚, 但若真正到了紧要关头他们还是会最先周全好自己亲儿家族。
谢家历代先祖都为朝廷镇守东海, 但你也看到了那由朝廷供养出来的东海海军, 军纪不振, 士兵松懈混死,军械船炮更是根本不能与海上敌寇相较量。晋安所以县市里都是我们谢家的子民,朝廷不管,但谢家历代受百姓供养不能不管。”
“那你,那你也不能私自豢养军队, 这是要命的事啊!”
“你以为我们没试过其他法子吗,可最终我管不了那许多。朝廷把握东海海军军权,不让王府插手,可一旦海上来敌,受苦的总是晋安子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