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病娇后我天天惹他炸毛 第71章
江霁渊没好气地扯下麻袋,愣愣地看着眼前之人。
女孩梳着羊角辫,一笑露出小虎牙:“呀,我叫云臻,你是谁呀?”
怎么会是……女孩?
江霁渊低下头:“我叫江…江霁渊。”
“江?那你是不是我们邻居江叔叔的儿子?”她的眼睛很大很亮,睫毛很弯很长,闪着灵气的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
她擦了擦鼻子,冲他抱歉地笑,江霁渊摇了摇头,目光移到她的裙摆。
纱裙有些刮花了,可能是下树的时候蹭到了,女孩掸了掸手上的灰尘,“你来我们家做客吗,那喜欢吃什么,我去拿蟹黄酥给你好不好?”
“不…不用,”他摆摆手:“你,你以后别爬树了……危险。”
危险么?云臻挠挠头,“没事,我爬惯了,爹爹老说我像个男孩子,天不怕地不怕的,都不把我当女孩子养嘞嘿嘿。”
和我相反,江霁渊腹诽,怪不得娘亲会误以为邻居家也养了个儿子。
“那好无聊,我们玩些什么吧。”云臻托腮,“有啦!我们去堆房子。”
“堆房子?”
“就是用沙和土捏,有点幼稚吧,但我挺喜欢玩的。”
沙和土……江霁渊欲言又止,然而云臻已牵起他奔向后院。
两人蹲在土坑前,他看着她捣鼓,不一会儿白净的小手就弄得脏脏的。
云臻看他迟迟不动,难免有些失落,瘪嘴沮丧道:“你是不是不喜欢?对不起,我想好好招待你的。”
女孩委委屈屈地想推掉土坑,一副不舍得的样子倒叫江霁渊心里闷闷的,他攥住她的手腕,支吾:“不……我喜欢玩的……”
“真的吗!”她的眼睛晶亮。
“嗯,”男孩把手插/进土堆,口是心非说:“我最喜欢玩泥巴了。”
正午日头毒,烤得人口干舌燥,云臻抹了把汗:“霁渊哥哥,我去拿水。”
等江霁渊听到动静回头,女孩捧着水碗朝他跑来,羊角辫子一跳一跳的分外好看。也许是没瞧见路上的碎石,她中途被绊了一跤,摔在地上,水也全撒了。
他嘶了声,赶紧跑去扶她。
“水洒了,”她可惜道,抬头看着他:“哥哥你还渴吗?”
“我不渴,你快让我看看。”他扶起她仔仔细细检查过,膝盖处擦破了皮,渗出血丝。江霁渊啧了声:“你去树下坐着,我回家拿药。”
“没关系,”云臻瞟了眼伤口:“我经常摔的,自己会好的。”
“不行,”他突然严肃,“你等我。”
不巧的是,江霁渊急急忙忙揣着药回来正好碰上外出回家的云叔,其实也不是什么事,他却做贼心虚地绕到墙后。
所以……多年后江霁渊回想,为什么当初我不敢从前门走呢。
他从来没翻过墙,一来会弄脏衣服,二来他非此种性格,那一天是他第一次翻|墙。
屡败屡战,素白的衣服像在泥土堆里滚过一遭,他铁了心要进去。
因为他知道,有人在等他。
数不清第几回,终于成功了,云臻乖乖地坐在树下,乖乖地望着他来。
“好久啊,”她说:“我还骗爹爹说在这里乘凉,以为你不来了呢。”
他没说话,轻轻为她涂上药膏。
云臻仍在碎碎念:“你衣服脏了哎。”
江霁渊扫了眼。
“没关系,”他说:“早该脏了。”
后来,奚霂也知道了云家生的是个宝贝女儿,不过自家儿子每天雷打不动地要跑去隔壁,美其名曰是玩,奚霂也不担心别的,只是睡前要和他爹唠唠:“阿臻那姑娘真挺好,嘴巴也甜,性子也活泼,和霁渊是补,我就怕……”
她叹了口气:“我就怕以后她嫌弃霁渊闷,委屈了顶好的姑娘。”
江漱星支颐,翻阅著书册,腾出一只手揉了揉奚霂的脑袋:“便宜儿子有什么可操心的,别让他掺和我俩的恩爱生活了啊。”
不知江霁渊听到便宜爹的此番话作何感想。
又是几年过去,数着这两小孩黏黏糊糊竟也迈过了几度春秋,男孩愈发俊朗,女孩出落得亭亭玉立。
“青梅竹马,郎才女貌。”绿蜡喝着茶,笑道。
她和奚霂远远地坐在亭子下,望着少年少女追着天上飞舞的纸鸢。
“霁渊哥哥,”云臻粉面丹唇,气喘吁吁,摇着手喊:“你慢点,让我赢一次嘛。”
奚霂无奈地牵了牵嘴角,“你不知道,养了十多年,又养出个江漱星。”
绿蜡狐疑,却听另一边女孩的欢呼:“耶!我赢了,霁渊哥哥你是不是让我了呀?”
少年的声音清冷:“才没有。”
绿蜡知趣地点点头,“还真是。”
“希望霁渊别学他爹一样,”奚霂瞄了眼身后偷摸溜去拿鱼竿的江漱星,恨铁不成钢地咬牙:“钓鱼钓鱼!钓上来的鱼丁点大还不够我塞牙缝!年纪轻轻就早早过上老年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