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白月光重生了 第17章
萧玮似笑非笑望着她:“这里说话不方便,我们去茶楼,我再详细告诉你,你觉得如何。”
余芷想了又想,还是点了点头。
俩人直接上了茶楼第二层最大的一间包房,丫鬟仆人守在门外,而房间内熏香袅袅,桌上摆着一壶茶,茶杯里是冒着尖的龙井,淡淡的清香氤氲开来。桌上还有几样别致的点心,外加几盘精致的小菜。
萧玮把折扇放到一旁,笑眯眯望着余芷:“余姑娘这打扮好生别致,适才在太子府外我差点没认出来,还以为是哪家的俊俏公子。”
余芷被他一说也觉得这样的打扮很新颖,很适合她,她微微笑道:“二皇子谬赞了,我也只是出门在外这样更方便些,所以才穿了男装。”
“余姑娘可以品尝一下这里的茶,味道上乘,且这几样点心和这几盘小菜味道都是不错的。”萧玮又道。
余芷意思意思几下后,便开门见山问道:“昨日二皇子探望了太子哥哥,太子哥哥可好转了。”
萧玮一听她的话,就摇了摇头,又叹了口气,最后才慢悠悠道:“余姑娘,我不想骗你,皇兄情况不妙。”
余芷面上浮起一抹担忧,问:“那太子哥哥应该会没事吧!”
“皇兄自然是吉人自有天相,不过我每每询问太医,太医总是摇头。”
余芷垂下眼睫,心想太子府这俩日紧闭大门,一点风声都没有传出来,难道太子他真不行了。余芷只要一想起那张脸,心就止不住的怦怦跳动,她低低长叹一声。
萧玮道:“这各人有各人的命,余姑娘可要看开些,只是像余姑娘这样情深义重的女子实在不多,可惜偏偏我就遇不着。”
余芷抬眸:“二皇子身份尊贵,以后要什么样的女子不会有,只要二皇子眼光别太高了就好。”
萧玮忽然叹气,直盯着她的眼睛:“那要是郎有情妹无意,我该怎办?”
余芷闪躲着他的眼神,道:“二皇子,今日谢谢你的款待,来日有机会定当回礼,我是从后门溜出来的,要是被我爹知道了,怕是要挨板子。”
说罢余芷便站了起来,萧玮同时站了起来,忽然一把扯住了她的手:“余姑娘,我还有一句话要说与你听。”
余芷暼了一眼被他扯住的手腕,抬眸望去:“二皇子有话便说,不必这般拉拉扯扯。”
萧玮放开了她,道:“如今外面的风声余姑娘应该也知道,我皇兄现在未卜生死,而我父皇又病重,余姑娘想想,这以后谁会是这未来的主。”
余芷心中不由一惊,一双眼睛望了过去,萧玮又道:“只要余姑娘跟了我,我许余姑娘皇后之位。”
他的生母只是一介宫女,背后没什么势力,就算登基,还是得拉拢朝中官员,才能先稳住局势,要是萧程没死,那更得拉拢朝中势力。
想到这,萧玮今日有一种势在必得之感,他眼藏三分柔情望了过去。
余芷细细思索起来,成为皇后,成为这天下女子都要膜拜的女人,这确实让人心动,但她望着眼前的男子,却根本不喜欢他。尽管萧程对她总是冷眼相待,但她就是喜欢萧程所有的一切,又想起这次萧程是因为被刺杀而生气未卜,她就有一种感觉,除了眼前这个人,又有谁会对萧程下此毒手。
萧玮不知她心中所想,但他起了心思,一把扯过她的手,便试探着想要吻上去。
余芷反应过来,厉声道:“请二皇子自重。”说罢就挣脱开手来,朝外走去。
萧玮一脸阴沉站在那,冷嗤一声,要不是看上她爹的势力,就这长相,白送给他都不要。
第14章
十日后京城里日昼不分的连着下了三天暴雨,白日里乌云密布,沉甸甸的让人抬不起头来,夜晚更是只听见噼里啪啦的雨点砸在屋檐上,顺着窗棂往外瞧,乌漆麻黑看不见半分。河道上涨,天气急骤降温。
太子府内,一拓静静立在萧程的背后,他望着萧程的背影,那背影总让人觉得孤寂,像一座矗立的大山,遥远而高不可攀。
萧程画完最后一笔,将画笔搁在了笔架上,纸上是一个女子的侧颜,从长相到神态,还有颊边细碎的发丝,都被丝毫不差的描绘了出来。
“主子,你真的要等到最后一刻才出手吗?”一拓上前一步对萧程道。
萧程走到窗前,听着外面的雨声,轻轻嗯了一声,他只是想让他们看看,他们宠着的那个人,如今为了皇位,可以丧尽天良的将自己的父亲杀害,为了皇位可以不顾世人的眼光。
一拓看着书案上那张画像,只觉得这画上的女子被萧程画得栩栩如生:“主子,皇上要真死在二皇子手上,你不会后悔?”
萧程冷嗤一声:“一拓,你这么多年一直跟在我身边,父皇私下可有关心过我一次,他让我觉得,我来到这个世上就是多余的,多余的你知道吗?不管是生病也好,不管我是如何上进也好,都从来没入过他的眼,就连这太子之位,怕也不过是因为我生母是皇后。”
“可是,主子...”一拓还想说些什么。
萧程打断他的话:“一拓,我病的这些时日,父皇和皇祖母可来看过。”
一拓欲言终止,萧程摆了摆手,示意他下去,萧程此时的心仿佛比雪还要冷上三分,前世并没有这些,父皇寿终正寝,老早将萧玮封王赐了封地,而他顺理成章坐上了皇位。
但这一世正好让他们看看,他们一直护着的人是怎么反咬他们一口的。
不多时,门外响起一阵脚步声,随后是敲门声,萧程说了一个进字,一拓便拿着一个匣子走了进来。
一拓把匣子放在了桌上,对萧程道:“主子,这是妘姑娘让人送来的。”
萧程诧异地望向一拓,一拓道:“那送来的是个小厮,他在门外足足敲了一盏茶的功夫,里面的人才开了门,那小厮说,这是他家小姐让送来的,说是早就答应了太子的东西。”
萧程走了过去,打开了匣子,里面是一件雪白的袍子,他的手轻轻划过,然后将它拿了起来,上等的锦缎布料垂直而下,他眼中掠过一丝柔光,手抚摸过袍子的每一处,最后停留在衣襟处的那枝梅花上。
萧程忍不住轻笑出声,却忽然看到一点血迹,如果不仔细瞧,都瞧不出来。他下意识紧紧攥住有血迹的地方,她会是因为担心他,所以才刺到了手吗?
心中不自觉暖了起来,她就像冬日里暖暖的阳光,柔软的让人想要靠近一点,想要再靠近一点。
看着手里的袍子,他忽然就很想很想她,他沉默了片刻,忽地抬起眸子,道:“一拓,吩咐下去,只要那边有动静,这边就开始行动。”
一拓诧异地望向他,又望向他手中的袍子,忽然就明白了几分,他回道:“是,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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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养心殿内,皇帝半躺在龙床上,旁边的老太监一手拿着黑釉药碗,一手拿着勺子,一小勺一小勺往皇帝口中喂着药,皇帝吃了几口药,忽而就一阵咳嗽,老太监忙拿痰盂过来,皇帝却一口血喷的到处皆是。
老太监惊惶失措,大声喊道:“快叫太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