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白月光重生了 第18章
话音刚落,养心殿的大门被一脚踹开,萧玮手握剑一步一步踏入了殿内,而他身后跟着的几个心腹,全都踏入了皇帝的寝宫。
老太监双眼瞪的如铜铃一般大,手中的药碗砰的落地,发出清脆的声响:“来人...救驾。”救驾二字还未出口,便被萧玮一剑削掉了脑袋,那俩个瞪的如铜铃一般大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屋顶。
皇帝嘴角边淌着血,他看向来人,眼中尽是痛楚之色,又忽地讽刺一笑:“你就这么迫不及待要孤的命吗?”
萧玮紧紧攥着剑柄,眼中迸射出一种狠厉之色:“父皇,不是儿臣迫不及待,是儿臣若不先下手为强,便不知这皇位会落入谁的手中。”
皇帝道:“你派人刺杀你皇兄在先,如今你又要弑父,你就不怕背上这千古骂名,遗臭万年。”
萧玮哈哈笑道:“我不要什么扬名立万,我只要我想得到的,便足以。”
萧玮用剑直直指向皇帝,一双眸子里尽是狠毒:“父皇,你反正都快死了,早死与晚死并无多少差别,就让儿臣送你一程,如何。”
皇帝沧桑的眸子里满是悲凉,他慢慢闭上了眸子,等待最后那一刀落下。
萧玮持剑高高举起,手中的剑几不可察的微微颤了颤,最后把心一横,刺了过去。
就在此时,一支箭凭空出现,带着一股凌厉之气将那剑射飞出去。
殿内之人全都朝射箭之人看去,萧程带着讥讽看向他们,而他身后的人陆陆续续跑进养心殿内,将里面的人全都包围了起来。
萧程这才不紧不慢走到了萧玮的身前,慢悠悠道:“二弟真是好孝顺,不枉父皇和皇祖母一直这么疼爱于你。”
萧玮眯起眼,斜睨过去:“皇兄怎么不死在太子府,偏偏要来这里碍眼送死。”
萧程冷哼一声:“你们母子都未死,孤如何会死在你们前头,母后惨死,孤不杀了你生母,报了这杀母之仇,阎王爷都不会要孤的命。”
“你母后之死休要怪在我生母头上,那是你天生煞气,克死了你母后。”萧玮讥讽道。
“是吗?那就让你们母子去底下和我母后理论理论。来人,二皇子谋反弑父,即刻关入天牢,择日问斩。”萧程一脸阴沉道。
“慢着,今日谁死谁活还不一定,给我来人,今日谁把太子头砍下来,官升十极。”萧玮说完这话,除了他那几个心腹把剑拔起,养心殿外竟一点动静也无。
萧玮又大喊一声:“来人。”殿外还是静悄悄的。
萧程旁边的一拓冷冷道:“二皇子,别喊了,你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理你,就你那点伎俩,我们早识破了,就等着你呢?”一拓挥了挥手。
还不等萧玮说什么,几个侍卫便将一干人等全都压了下去,一拓带着众人下去,养心殿又恢复了宁静。
萧程慢慢走了过去,看着半躺在那的皇帝,还有他嘴角处的血迹,沉默了半晌,最终一句话没说,只吩咐几个宫人过来伺候便走了。
皇帝却在他快要走出殿门的时候,终于问道:“你说你母后不是因为生你而死,而是被谋害,这话可是真的。”
萧程停下步伐,背影只一瞬的僵硬便走了出去,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无关了不是吗?
永羲十年,二皇子谋反弑父,处以死刑,皇帝因病退位,从此在避暑山庄颐养天年,太子即位,新皇大赦天下,改年号为平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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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平侯府,妘柏翰躺在床上,妘锦站在床边,瞧着父亲苍白的脸,只觉得心里难受的紧,明明前世,父亲也没有被箭伤过,怎么这一世却发生了这么多未知的事。
妘铭紧紧握着拳头,只怪自己没有跟去父亲身边,刘氏在一旁捂着帕子垂泣,老太太摇了摇头,道:“幸好是没伤着要害,这都是祖宗保佑,过了这一关就万事大吉了。”
此时,门外忽然进来一个小厮,他先行了礼,然后道:“老夫人,夫人,外头来了一位公公,说是皇上有旨。”
老太太用手帕抹了抹眼角的泪痕,一行人出了屋子,到外头的大厅里接旨。前来宣旨的安公公是刚提升上来的,此人是个人精,知道妘锦乃皇帝求先帝赐的婚,便对妘锦一家格外的客气。
且还不说这妘将军本来就立了功,他宣完旨后便让底下的人把赏赐的箱子一一抬进了府里,然后就小声对妘锦说了一句,说皇上明日处理了公事便会来,说完这位公公便带着一伙人走了。
而侯府内,整个厅里都装满了,上到金银珠宝,下到锦罗绸缎,甚至是一些御供的瓜果,没见过的稀罕之物,全都摆在那,整整齐齐,简直让人张目结舌。
而此时的刘氏却喜极而泣,又泣极而喜,刘氏被封为了一品诰命夫人,受到此等殊荣,那是妘柏翰差点用命博来的,老太太也终是笑的眼里泛起了泪花,既心疼儿子又为儿子感到自豪。
妘锦看着这满目琳琅,却在想着,是不是可以劝爹爹以身体为由,以后转做个闲职的文官,这样既不用出去打打杀杀,也免得像前世一样,被人在背后参上一本,被皇上平白怀疑。
妘锦想着就打定了主意,又想起适才那位公公和她说的话,好像他们有快一个月没见了。
第15章
翌日清晨,雕花铜镜内,竹青用眉笔细细的描绘着妘锦的眉,铜镜里漏出的那半张脸很精致,竹青放下眉笔,呆呆的望着铜镜里的人,好半晌才道:“小姐,今日怎么心血来潮化这么美的妆。”
“心情好。”妘锦随意地拿起一根簪子比划着。
竹青正想说话,门口一个脆嫩的声音传来:“青姐姐,守门的小夕方才把这封信交给了我,说是今早上有一位公子亲自交给他的,还给了他一两银子,让他务必把这封信转交给小姐。”
竹青走向丫鬟,把丫鬟手中的信封拿了过来,丫鬟又递过来一两银子,竹青道:“这银子你再去还给小夕,就跟他说,有劳了。”
丫鬟点点头退了下去,竹青把信封递给了妘锦,妘锦拿着信封站了起来,坐到了藤椅上,信封上无任何留言字迹,她拆开信封,一见到这信伐上的字迹,心里就咯噔一声,看完内容,心逐渐沉了下去。
这是杨浩的亲笔字迹,化成灰她都认得,曾经还夸他字写得好,此时却只觉得恶心,一种打心底冒出来的厌恶。
她死死攥紧信纸,心中不由乱成了一团,她曾经和杨浩却有过几封书信来往,如今杨浩用那几封信要挟她,要她用一千两银子去赎回那几封信,不然他就要大肆渲染,说西平侯府的嫡女与他私相授受。
妘锦闭上了眼睛,那几封书信全都是夸赞他文采好,没想到变成了他的筹码,他要是真破罐子破摔大肆渲染出气,那西平侯府就会成为众矢之的,而她成了辱没家风之人。
这样的传闻一旦传到了萧程耳里,那就是扫他颜面,谁敢让帝王脸上无光,西平侯府刚得了封赏,可以说是一朝跃龙门,有多少双眼睛在看着,到时萧程会怎么对待她,怎么对待西平侯府,越想越乱,她扶着额头低低叹出声来。
竹青问:“怎么了?小姐。”
妘锦把信递了过去,竹青一看完,心里的火蹭蹭上涨:“这杨公子也太不要脸了,居然,居然要一千两,他以为他是谁呀!”
妘锦叹息道:“谁叫我傻。”
竹青一见妘锦这样,压低了声音道:“小姐,也不是你的错,谁能想到这人表里不一。那现在怎么办?这件事情要不要告诉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