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宛抽了抽嘴角:“……”
按照系统所言,曾经身为反派系统的宿主的她虽没有违反主神空间的规则,可也钻了规则的漏洞,导致主神既无法抹杀她,又无法安心地让她继续执行任务,因此才将她流放的。
从某方面来说,她确实循规蹈矩,只是这人心里是真的没点数。
钟起渊盯着她,眼神渐渐危险:“你在骂我?”
从宛吓了跳,面上依旧波澜不惊:“我骂了吗?宿主就能空口白牙污蔑人?”
钟起渊道:“无需你开口,你跟这傻子系统一样,心里想什么都摆脸上了。”
从宛语塞。这么轻易就被人看出自己在想什么,她不要面子的吗?
躺枪的系统:“我是傻子系统,你就是傻子宿主了啊!”
“你几岁?是初代系统?不是的话,你也能和我相提并论?”
系统:“……”
在侮辱系统方面,你还真是不遗余力。
“宿主,你真是太讨厌了。”
――
鉴于钟起渊一行人到洛阳的心情不是十分迫切,因此马车的速度并不快,每走一两个时辰便会停下来歇息一个时辰。如此到了黄昏,一行人也不过是从阜县到了邻县。
邻县恰好是州城治所,夜里实行宵禁,她们便找了家邸店住下。
虽说她们都不缺钱,可她们也舍不得一人住一间房,孟氏打算让两个女儿睡床上,她自己趴在桌上将就一晚。从宛见状,便道:“孟婶与鸢鸢一间房,让钟姐姐到我的房间来吧!”
钟起渊抱着她的土豆盆栽就过去了,跟在从宛的身后进房,道:“用得着盯这么紧么?”
从宛愣了下,反应过来这人以为自己是为了监视她才与她一间房的。
好心当成驴肝肺!
从宛抬手开门:“那你去跟孟婶睡,换鸢鸢过来。”
钟起渊一把按住门框,将门关了回去:“你爱盯就盯吧,反正你都盯了这么长时间了,多这一个晚上不多,少一晚上也不少。”
从宛翻了个白眼。知道她爱脑补,又担心说她自作多情会让她恼羞成怒,干脆不做解释。
不过钟起渊的脑补也不无道理。那一把火,虽然没惊吓到她,可也让她意识到钟起渊的危险之处。
钟起渊此番气势汹汹地去洛阳,显然要搞事,她不去盯着点,到时候靠系统来通风报信那就太迟了。
想到这儿,她又扭头打量钟起渊。
在其他人眼里,这人是“钟祈愿”,长相结合了孟氏柔和的五官,与钟造硬朗的脸型,气质淡泊随性,不像行事狠厉之人。
而在她的眼中,钟起渊所呈现出来的是她原本的面貌。五官立体,颧骨略高,看着清冷知性,眼神淡泊又带着点威慑力,也不像是行事极端之人。
是“人不可貌相”还是说,钟起渊是经过了深思熟虑才做出这么暴戾的事情的?如果是后者,目的是什么?
钟起渊给土豆盆栽浇好水,又扯开腰上的绦带,将道袍解下,在伸手去解中衣衣带时,突然抬头对上从宛的视线。
从宛的目光因她的动作而从她的脸上挪到她的手上,于是便落到了她的腰侧。须臾,她回过神来,抬眸,便对上了钟起渊揶揄的目光。
从宛:“……,你干嘛?”
钟起渊继续解衣带,一边解一边道:“脱衣服,你盯着我看了那么久,没看出来?”
从宛哑口无言。
为什么说得她跟个色狼似的?她压根就没有那意思好吧!
她又问:“脱衣服干嘛?”
“洗澡睡觉啊,不然你以为我脱衣服是为了勾引你?”
从宛:“……”
她闹了个大红脸,别开脸去:“你说话怎么总是这么下流?”
“我说话下流,我脱衣服时你盯着我看就不下流?”
从宛自认为自己行事光明磊落、堂堂正正,被钟起渊如此污蔑,便有些气急败坏:“你!我又不是故意的,谁让你这么突然,也不知会一声。”
“送水来的大娘进进出出的多少趟了,你垂涎我的美色,神游太虚没有发现,还要怪我太迷人?”
从宛发现越说越扯不清,气呼呼地翻身上床,背对着她不去看她。
“我吃亏了都还没有生气呢,你气什么?”钟起渊嘀咕着,脱了衣服绕到屏风后去泡澡。
从宛听着不远处传来的淅沥水声,越想越气。这里是她的房间,她好心收留钟起渊,这人怎么还这么不识好歹,要洗澡也是自己先洗才对吧?!
想到这儿,她又翻身下床,快步绕到屏风后。刚要开口便看到钟起渊搭在浴桶边沿的胳膊,而那人一脸惬意地泡在热水中,像是在度假村泡温泉。
系统:“哇,宿主有C哦!虽然是70C。”
从宛:“……”
为什么连系统都这么下流?
“假的,她打了硅胶!”
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