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段路,他的怒气好像就平息下来了,声音很冷静,好像和平时没什么差别。
谢秋池忍着痛跪好,将手背在身后交叉放好,挺直了背。
头皮火燎似的痛,身上也痛,磕了一路,明天可能要青了。
但一想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又觉得刚才发生的不过是小意思。
头还晕着,想吐。
如果能再喝一杯牛奶就好了。
谢秋池默默地想,但他知道不可能了。
穆柘看起来凶,其实却很细心,可能是因为这种反差,他照顾起人来让人格外感觉受宠若惊――更何况他们还是主和奴的关系。
他从上一次就看出来这一点了,不然以他的性格,也不会再次联系穆柘。
他知道穆柘一定还没有消气,越是知道就越是觉得愧疚。
他大概是最没用的奴了,不但是个新手,还在第二次调教就惹主人生了那么大的气。
但是……
不想开口。
不想说。
不想让他知道。
不想让任何人知道。
穆柘站在他身后,让他跪好之后就没再说话。
谢秋池盯着那个柜子,一会儿想着来场大风把这些玩意儿都吹走,一会儿又想着让穆柘打他一顿出气。
过了半天他忽然反应过来自己的想法,一愣。
他不喜欢疼痛,本能地畏惧鞭子,但他突然发现,如果这样能让穆柘消消气的话,竟然也不是那么不能接受了。
谢秋池垂下眼睛看地面,轻声道:“主人,您打贱狗吧。”
“我是不是没有告诉过你,我鞭子玩儿得挺不错的?”穆柘用脚踩着他的头逼他跪趴下去,终于开口,“我给你折个半,二十五鞭。”
谢秋池心里一跳。
“不用你报数,但可以叫,不许躲,躲一次加一鞭。”
穆柘走过去打开柜子,选了根皮制的短鞭。
短鞭打起人来其实比长鞭更痛――他今天就是要让谢秋池痛。
谢秋池额头抵在地上,看不见穆柘拿了什么鞭子,但能听到穆柘试鞭的时候划破空气那凌厉的风声,忍不住轻抖了一下。
“重复我刚才的话。”
“回主人,贱狗可以叫,不可以躲,躲一次加一鞭。”
“很好。”穆柘弯了弯鞭稍任它弹开,然后猛地将鞭子一扬。
第一鞭落在谢秋池的屁股上,鞭子在臀瓣上像火一样舔舐而过,留下一道迅速变红的痕迹,短短两秒就肿了起来。
谢秋池猝不及防地惨叫出声,手指在地毯上猛地收紧又迅速放开,如同触电。
穆柘不为所动,继续扬鞭。
他的速度一直不紧不慢的,每次都等五秒才打下一鞭,落点也不固定,有时是准确地叠在上一鞭的位置,有时是突然换个意想不到的角落,于是每一鞭的痛苦都被放大到了极致。
打到第十鞭的时候,谢秋池嗓子已经叫哑了,眼泪与额上的汗一滴滴砸下来,跟身后被打的地方一样滚烫。
穆柘捏住鞭稍,停了下来。
鞭稍上还沾着谢秋池的体温,皮制的鞭子摸上去是暖的。
谢秋池低低地抽噎,但除了最开始在地毯上抓的那一下,他真的没有再动过。
穆柘沉默地看着他肩上、背上、屁股上的红痕。他力道控制得很好,都没有破皮,但用了最让人痛的打法。
“还有十五鞭,你有什么想说的么?”
“……对不起……主人。”谢秋池哑声道。
“操!”穆柘狠狠骂了一声。
接下来的一鞭抽在臀缝,从上而下倏地滑过去,谢秋池叫的声音都变了调,像落在沙滩上的鱼一样痉挛了一下。
又是一鞭,落在谢秋池分开的大腿内侧,然后是他的腰窝、翘起的臀、肌肉紧绷着的小腿……
穆柘手里的鞭子像是活了过来,打下去的角度都刁钻得很,但跟之前的打法好像又有细微的不同,鞭子在皮肤上一滑而走,只留了个突兀扬起戛然而止的尾音。
最后一鞭的时候,谢秋池的惨叫声也扬了一下,软得一塌糊涂,简直不像是因痛而发出的声音了,倒像是……
倒像是在床上的暧昧呻吟。
谢秋池一边痛得发抖,一边红了耳根。
穆柘“砰”地一声将鞭子扔到地上:“叼好。”
谢秋池爬过去,乖乖咬住鞭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