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此情况,她也挠起了头:“可能因为叶想是中锋吧,但一般都是中锋负责挡人的吗……”
小声说了几句,她又开始摇脑袋:“唉,其实我也搞不太懂。”
李知:“也没见着他贴别的几个中、中锋啊……”
“因为咱四中中锋就叶想一个人。”楚新提醒她。
“怎么不贴前锋?我看钱鑫辰拿着球就没放下过!”
听她这话,楚新笑了笑:“咋,我们学校进的球多,你还不乐意了?”
“就奇怪啊,总觉得这16号和叶哥有过节啊……啊!我懂了!”李知一拍掌,“一定是什么不能为外人道的恩怨,比如说叶则铭的商业机密。”
楚新白了她一眼:“少看点小说吧你。”
“那你说为什么嘛!”
“也可能是战术吧。”她低下头,望向场内。
李知抖着肩膀,拍拍身边的人:“小丁,哎小丁!你们叶想这么被欺负了你怎么也不表个态?!”
这边李知呼啦啦地拍着,丁林风却久久不回话,一转头,眼睛都给闭上了。
“得,丁老师看不懂球,乏了。”默了默,她忽忽吐出一句。
此时场内,十中的队长站在后方,球也不想打了,急得快要哭出来:“陈玺你搞毛啊??那个是叶想!!”
陈玺擦了擦汗,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
盯着大屏幕上的倒计时,四中这边明显领先了对面不少,叶想看着运球的钱鑫辰,又往看台上扫去,没找着人,干脆就后退几步,直接站在一旁。
他偏过头刮了十中16号一眼。
16号撇开头,居然也同他一样,站去了一边。
“时间还没到呢!他们怎么跑一边而去了!”李知在看台上看得起劲,一巴掌拍上丁林风大腿。
靠在柱子上托着腮帮子的丁林风这才大梦初醒,把一惊一乍的李知推到旁边去,往场上看了一眼,又拉过她的手看了眼电子表:“我得去找老王拿卷子了。”
李知眼神鄙视:“你来台上睡了二十分钟就走了?”
丁林风揉了揉眼睛,不做理会,拍拍屁股走人了。
此时离上半场结束还有几分钟,球场外还围了几圈人。
刚下看台,她一眼就看见从篮球馆外面大步跑进来的庄莱,心下一阵惊讶:“你怎么来了,不是说高三还在考试吗?”
“许秉洋叫我来看好戏。”庄莱大大咧咧笑着,“所以我一考完就飞过来了。许秉洋人呢……这人怎么自己怎么慢慢吞吞的……”
四周人来人往,丁林风就拉着她站去一旁:“我听说你保送了!恭喜呀。”
庄莱歪着头:“哎,你肯定也可以的!你应该也听说,我去的是A大理科试验班类了吧,我还知道我们董教授打电话给王文,特地去问你的情况!明年你不保谁保?”
丁林风乐了,就听一阵哨声,场上双方开始中场休息。
这边十中队长苦口婆心,教导队员在这种时候没必要这么不畏强权,只是一场试练赛,练练手试试场子,连分都不计。
“前面两个满场疯跑的前锋你不挡,偏偏去贴人叶想……陈玺,你搁这儿发什么神经啊?”
陈玺沉着脸坐在一旁,头也不抬。
“那你想怎么着?让路元飞把你换下来?”队长急了,“哎不是我说你,你今天到底吃错什么药了非得去针对叶想?他让你家破产了还是怎么的?平时也没见你这么较真啊?”
闻言,陈玺舔了下后槽牙,侧过身往叶想方向瞥去,就见许秉洋上前与他勾肩搭背,窃窃私语了几番又递出一包烟。
“喂!把你烟收回去!”庄莱从场外冲出来,直接上手把那包烟又甩回许秉洋兜里,“别来祸祸未成年。”
几人都被突然出现的女生吓了一跳,叶想则先是一楞,随后又看见庄莱拉着的丁林风,便对她无奈地摆摆手。
丁林风挡在他身前:“他不抽烟。”
“我还以为有钱人都抽烟呢,那叶哥你习惯还挺好。”摸着口袋,许秉洋嘿嘿一笑。
丁林风转回头看了眼叶想手上的表,刚要抬脚,又小声说:“你别碰烟,很不健康。”
叶想连忙摆手:“不碰不碰,坚决不碰。”
许秉洋脑子里浮现出“气管炎”三个大字,又同情地望了场上另一边的十中同学,就见陈玺拎着外套退了场,轻飘飘扔下一句:“拉路元飞来吧。”
下半场两方各整了一下阵形,对面十中换掉了几个人。
李知突然感慨:“16号不见了。”
“听你这语气还舍不得?”楚新掀了掀眼皮子。
“还好还好,”李知做作地摆摆手,“就可惜不知道他和叶想之间到底是家恨还是情仇。”
后排一个声音幽幽飘过来:“是情仇。”
“庄莱?!”看着身边李知一脸茫然,楚新小声对她解释,“这是林冰遥死党,以前林冰遥还在我们广播站的时候她也经常来的,就认识了。”
李知听这名字觉得耳熟,随即一拍脑袋:“你是不是和丁林风也蛮熟的?老见你们走一块儿……”
庄莱点点头,趴上她们椅背,一副“问我啊问我啊快问我啊”的表情。
李知果然很给面子:“怎么个情仇法?”
满意地点点头,庄莱开始大爆料,从冬令营的第一天说到最后一天,又从最后一天再返回第一天,兜兜转转、转转兜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