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把人集合齐了,天都黑了。
客栈外,那小白脸背着他媳妇,嘻嘻哈哈回来。
妙琰虽然没缠脚,可天生脚并不大,集市上卖的大号绣花鞋,也是勉强穿的上的。
她这好奇买了双绣花鞋穿,小师叔随手就把旧的鞋给扔了。
那绣花鞋给裹脚的女人准备的,鞋子前面是尖尖的,妙琰的正常脚穿久了还是会疼。
心疼媳妇的小师叔,哪舍得妙琰忍痛走路,背着她一路回来,到客栈外树林里,警觉的小师叔顿时觉得有埋伏,轻轻把妙琰放下叮嘱:“小心点儿,拔剑!”
一下子涌出十几个人,显然为首的是今天下午搅和他们的那个武将和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
那男人依稀看着有些面熟,小师叔一时想不起在哪儿见过。
他和妙琰都拔了各自的剑出来,不过妙琰的神色看起来有点儿古怪。
她不断地看那四十多岁的男人,目光中有隐忍,也有些许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
也不怪祝梓林管他叫醋王,小师叔顿时很不舒服。
自己不比那老头子好看万倍,琰儿光看他干什么?
小师叔挥剑问了句:“你们是来找死的?”
今儿个挨揍的武将哼道:“爷是来揍你的!”
知道小白脸厉害,这群人一并上前,就把小师叔围住了。
那妙琰怎么可能答应?
这小两口两把剑,被这群人围在当中,一时也没吃到亏。
暗处还藏着十二禁卫呢,一见有人袭击霖王,这还了得。
这哥十二个一拥而上,顷刻之间这群武夫就被揍得东倒西歪。
为首的那半大老头忽然愣愣地看其中的一个禁卫:“陆公子,啊不陆大人,你怎么在这儿?”
那位陆大人尴尬地看一眼小师叔,一时不知该怎么往下编。
王妃娘娘在这儿了,霖王爷都不敢当王爷,他一个大内禁卫哪敢乱说话。
小师叔看了一眼迷糊的妙琰,介绍说:“他们都是我朋友。”
这十二禁卫哪敢和霖王爷做朋友,一齐抱着武器对着妙琰行了一礼。
妙琰莫名其妙还了一礼,吓得这十二个人一齐跪下。
小师叔咳嗽一声,他们假装集体失态了,又胡乱站好。
半大老头忽然觉得哪儿不对了,瞪着小师叔说:“你是……”
电光火石的一瞬间,谢天谢地小师叔想起来这老头是谁了。
吓得他直接搂了老头的肩膀,拐进树林才说:“岳父大人,小婿失礼了。”
老头扑通一声跪下:“罪臣不敢当,罪臣没生过那个孽障!”
老丈人下跪,当女婿的只有陪着跪好,小师叔又不敢说我和你闺女夫妻恩爱,琴瑟和谐。
瞟一眼外面,小师叔压低声音说:“小婿还有些私事,不方便入朝,还请岳父大人先带着人撤出去,三媒六聘仍在,您永远都是沅澈的长辈。”
李天英连连磕头,霖王又叮嘱:“不许和任何人提遇见小婿的事。”
李天英领着府兵撤了出去,十二禁卫木头桩子似的杵在那儿,小师叔也有点儿冒汗。
虽然只需要一句话,人就可以消失。
可当着媳妇,他们都是自己的朋友。
尴尬的小师叔拿出待客的热情说:“往里请,我现在住这儿,真巧遇到你们了。”
十二禁卫异口同声:“真巧!”
整齐划一,吓了端茶过来的妙琰一跳。
当着外人,妙琰还是以弟子自居,行了一礼道:“掌门师叔待客,弟子先行告退。”
妙琰哪知道,这群小子日夜都在,不远不近的注视着他们。
要说她和小师叔一晚上到底多少回,可能她俩都没有这伙人门清。
众人一起露出你别糊弄鬼的神情,见霖王爷瞪眼,又都调整出姑奶奶您慢走的谦卑态度。
妙琰不愿意她俩的关系给人知道,这猛地遇见亲爹,她越发害怕身份泄露,被皇家抓回去治罪。
小师叔妥妥地给霖王爷戴了一顶绿帽,皇家怎么可能放过他?
妙琰回房忐忑,小师叔压低声音嘱咐:“都机灵点儿,没事不要出来,那群人孤多打一会儿打得过,这让小祖宗瞧见你们,孤要怎么解释?”
众禁卫一齐点头:“是,王爷!”
小师叔继续吩咐:“太后那知道怎么说不?”
众禁卫福至心灵:“王爷在庙中修道,一切好的很。”
小师叔微笑点头:“很好,孤有赏,都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