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人偷笑,素来健壮的掌门,回来一晚就给榨干,那丫头到底有多厉害?
年赏和接下来的任务分配完,贺扬澈又把给扬字辈师兄们的礼物搬上来。
当年扬滨作为大弟子力争掌门之位,伙同扬洁和贺扬澈闹得挺不愉快的。
虽然而今关系也在修复,那俩人和门下的弟子平时不上山,唯有除夕前后会回来几日。
贺扬澈带回的礼物自然也有他俩的,命扬源师兄第二日给他们送过去。
扬源师兄平常照管山下的田庄产业,今天一早刚回山,并不知道掌门的绯闻。
见没有清师兄的礼物还劝了句:“掌门师弟,清师兄虽然不在了,好歹她那份儿带给琰师侄,别让孩子觉得咱们做长辈的凉薄。”
润师兄笑呵呵说:“源师弟安心,清师弟就留这么一个徒弟,短了谁的,也不能短了她的,掌门师弟自然会把最好的给她。”
扬源多得扬清照顾,因为山下事情太多,送清师兄下葬之后就匆匆走了,只安慰了那妙琰几句,心里颇过意不去。
做师叔的哪好不闻不问,他继续说:“听说琰师侄又拜入掌门师弟门下,做了入室弟子,可喜可贺!”
贺扬澈立刻否认:“她永远是清师兄的徒弟,我只是留她在身边照顾罢了。”
涌师兄和润师兄一起对着源师兄挤眼,源师兄以为让他替妙琰争取个掌门弟子的身份,以后好在门里立足。
赶紧提高了音调说:“掌门师弟如果肯垂青目收琰师侄入室,定能为我玄清阁培养……”
涌师兄忍无可忍站起来拉着源师兄往外走,边走边说:“我昨儿赢了一坛子酒,请你尝尝!”
出了门才说:“掌门师弟已经收那琰师侄入房门啦,等着他给你培养掌门夫人吧!”
扬源懵了,结结巴巴地学道:“素家想和玄清阁联姻,素家大少爷,想求娶的应该就是那位琰师侄。”
扬涌不屑道:“他敢?要么换人,要么打折他儿子的腿!”
扬源急道:“咱们和素家多年姻亲,我知道清师兄的小徒是孤女没婚配,已经告诉了素家,咱们闺女没说人家,还想着给她找个好夫婿呢。”
涌师兄扯着扬源耳朵埋怨:“早没发现你这么八卦,抢我生意是不?抢我生意我不恼,你就不怕掌门师弟的玄苍剑不答应?”
扬源叹气道:“素家主母把我堵到铺子里,说门下一个女弟子救下了素少爷,不肯告诉他姓名,只推说和师父说话路过,又称和师父情如母女。”
“素家主母说素少爷茶不思饭不想,天天缠着母亲去提亲。”
涌师兄立刻有了主意:“这个容易,洁师兄和她门下的妙丽不也情如母女吗要是他和妙丽看不对眼,自然咱们门里不会给他相看别的女弟子,咱们的闺女又不愁嫁。”
扬源说句算你狠,带着浓浓的负罪心去给洁师兄送年礼去了。
涌师兄感慨一句亏心,从润师兄那儿拿回昨日赢的赌注,打算找一棵顺眼点儿的树,躺树上,慢慢品这壶师父留下的美酒。
涌师兄没想到这眼看着要过年了,净室居然有人。
净室是门内有一定修行的弟子闭关练功用的,四面白墙,一个窗户,一蒲团,一油灯,除此之外啥都没有。
也就扬字辈弟子能耐的住这个寂寞来这修心,妙字辈和三字辈的,让他们进净室,都不如让他们去戒律阁还痛快点儿。
润师兄和源师兄没有时间进净室,掌门师弟得马不停蹄地谈情说爱去。
难道真是哪个妙字辈弟子开悟了?涌师兄很激动,打算和这位有前途的师侄分享先掌门亲手酿的酒,以做鼓励。
一进门,涌师兄傻眼了。
掌门师弟头枕着蒲团,缩成了一团,可怜兮兮在净室睡觉。
这是打坐的地方好不好?睡觉回卧房它不香吗?
涌师兄坐下推推他说:“你病刚好,回屋睡暖和。”
贺扬澈带着浓重的鼻音说:“我困了,就在这儿眯会儿。”
涌师兄无奈,把他捅醒说:“走,跟师兄家去喝酒!”
连拉带拽,把贺扬澈拉回了自己的院落。
涌师兄的夫人死得早,他虽有过红颜知己,一直没续娶,儿女已经各自成家了。
他也就偶尔回家看看孙儿,平常都住在山上。
涌师兄也没什么架子,疼弟子如儿女,他的徒儿都很敢开他的玩笑。
见涌师兄把掌门拽回来,门下的弟子趣道:“师父也不怕掌门师叔恼你耽误他的好事。”
贺扬澈埋怨涌师兄说:“都是你败坏我名声,现在所有人都认为我和妙琰不清楚!”
扬涌不由分说把贺扬澈拽进自己书房,满上酒给他,贺扬澈喝了一口,陶醉道:“师父的手艺,好熟悉呀!”
扬涌感慨:“真想师父在的时候,那会儿你还是小孩子,最是顽皮,经常偷师父的酒,让他头疼不已。”
贺扬澈抢过酒,自己又倒一杯埋怨:“有师父留下的酒不早说,我自己就来了,还用你拽?”
扬涌笑了下,慢条斯理地说:“酒是打赌从润师兄那赢来的,你知道我赌的是什么?”
贺扬澈歪在涌师兄的藤椅上,随意地捏着酒杯浅饮一口笑问:“赌什么呀?”
涌师兄看着贺扬澈笑笑,一字一句地说:“赌你昨夜必回!”
贺扬澈没来由的脸一红,涌师兄伸个懒腰道:“喝好了就回你屋睡觉去,本门有规定,除掌门以外,任何弟子不得占用正院居住,你不回,戒律阁等不了天亮就去拿人了。”
贺扬澈不耐烦道:“戒律阁是你亲生的呀,一天天就知道戒律阁?”
涌师兄无奈地说:“那怎么办呀,谁让掌门师弟惧内,让女人给撵出家门,实在不成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