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提醒她说:“你自幼还学什么?”
女孩家的自幼都学习针刺女红,妙琰福至心灵地回到:“臣自幼学了小六壬,像诸葛马前课都还拿的出手。”
太后开始头大,皇后饶有兴趣地问:“还会什么?”
妙琰老实道:“画符算是强项,拘魂的,驱鬼的,聚财的都会。”
一屋子太监宫女都以为这是皇后和太后给皇帝挑女人,谁知这个生瓜蛋子完全不上道。
眼看着众人哭笑不得,太后虚弱地挥挥手,郁闷道:“哀家知道了,你回府歇息去吧。”
皇上一回宫,听身边人学来,笑得肚子都疼。
皇后这些年为了儿子的储位,跟皇上渐渐离心离德,皇上也不和她说实情。
皇后虽然知道霖亲王身子强健,在山上修道,并不知道他娶了自己的师侄,被迫出来当差。
工部唐天初一案,知道是霖亲王主办的人,屈指可数。
在扳倒吴默之前,皇帝自然希望保密。
等办了吴默,再给霖王和王妃补一场婚礼,算是补偿。
霖王现在是他手里最硬的底牌,没人注意到他九弟才是最好。
妙琰回府,把和太后和皇后的对话学给小师叔,这把正蹲厨房门口收拾鱼鳞的小师叔笑的前仰后合。
一下子没了准儿,手被菜刀划破,流了血。
涌师兄嫌弃地接过鱼说:“笨死了,我来吧。”
小师叔和媳妇回房止血,顺便陪媳妇换了衣裳。
一家子四口吃饭,索性把郭金宝也喊来一块儿。
和他们相处久了,小金子胆子也大起来,陪着主子们吃饭喝酒,伺候着他们添饭,吃茶。
下午小师叔要入宫,编借口太麻烦,索性打发妙琰陪妙慧街上逛逛,姐俩儿添点儿衣裳去。
饭桌底下小师叔碰涌师兄一下,涌师兄明白师弟有事要做,立刻附和:“让她姐俩逛逛去,咱们去拜会一下老朋友,许久没回京,也该看看。”
这是个不错的借口,而今回府换王服倒是方便,怕路上遇上妙琰,霖王不敢骑马,只能坐着轿子入宫。
见到老儿子,太后哭笑不得道:“你那媳妇,你是怎么下的去手的?哀家瞧着就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
霖王不好意思道:“她确实不上道,儿子追求了许久都没回应,也是憋得狠了,我都赖她房里不走了,她还拿我当师叔。”
听母后话里是有几分喜欢妙琰的,霖王也愿意多说几句。
太后示意他坐过来,打趣道:“你就算不爱惜你自己的身子骨,那小体格你也得手下留情不是?”
忽见儿子手背上有伤,奇问:“怎么弄得?”
霖王老实地回:“刚才收拾鱼,和琰儿说笑话,不小心划伤了。”
太后气得骂道:“你府里不是有下人吗?”
霖王实话实说:“儿子自幼上山修道,我们习惯了凡事自己动手。”
太后郁闷道:“你不是还有老婆吗?”
霖王宠溺笑笑说:“她就会吃,一共没给我做过几顿饭,次次惊心动魄,我情愿自己做。”
太后一叠声儿叫太医过来看看霖王的伤。
太医哪敢怠慢,殷勤地换了药,又请了平安脉,神色古怪地在太后耳边耳语几句。
太后顿时怒问:“澈儿,你为何吃避子药?”
一见母后眼睛都圆了,霖王不好意思地胡扯:“我嫂子有了孕,把我师兄憋得什么似的,动两回胎气了,儿子不想那么快有孩子,耽误事儿。”
太后气得质问:“不是赏你师兄俩妾吗?不够他用的吗?不够再添六个。”
“媳妇有孕了还瞎耽误工夫干什么?”
霖王故意一本正经地回道:“我们修道之人有洁癖,只认自己的道侣,我师兄是门里最风流的那个,也只认嫂子一人,娶媳妇又不是只为生孩子。”
太后气得站起来在大殿内来回溜达,指着霖王骂道:“药给哀家停了。”
霖王不好意思道:“已经一个月没再吃过了,琰儿羡慕我嫂子的孩子会动,闹着要生一个玩儿,儿子哪敢继续吃。”
太后又好气又好笑,骂道:“也难为她能治你,孩子养下交给奶娘下人,不用你们俩辛苦带,哀家看她还是个小孩子性子,不许她拿哀家的孙子当玩具。”
想想又说:“你师哥要是实在不喜欢那俩妾,许他买卖,你媳妇要是长时间肚子没动静,你也得纳妾。”
霖王不客气道:“山门里师兄师侄们没几个纳妾的,儿子有媳妇就行。”
太后那脸顿时就拉下来,提高了音调道:“你是亲王,一正妃,两侧妃,六个有品阶的侍妾,这是定数。”
“抬举她占了正妃之位已经是破例,再敢嫉妒多言,别怪哀家不讲情面。”
霖王爷立刻不满道:“您就是再找十个天仙来,儿子也只疼妙琰一人。”
太后气得揉着太阳穴道:“你也知道女人的好处了,偶尔换换口味不好吗?”
“若你喜欢年纪小的,哀家挑几个十四五的给你。”
霖王淡淡道:“儿子只喜欢妙琰,无论她十六七,还是六七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