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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终于和离了 第52章

郡主终于和离了 以五易十 2687 2021-06-10 19:05

  卫辞给他打着灯笼,行至栖云院时,沈谦之忽而道:“你下去罢。”

  卫辞怔了一瞬,便颔首将灯笼递了过去。

  指骨分明的手指在灯柄上使了使力,还是往暖香苑去了。

  行至院门前,见主屋内亮着微微烛火,这里已经许久不曾亮起烛光了。

  屋里燃起的烛火仿佛点在他心上一般,霎时将他的心也重新照亮。

  脚下步伐骤然加快,沈谦之提着灯直往主屋去了,至门前方稍稍顿足,轻吹灭手中的灯笼,缓缓推门而入。

  身穿霜白色长裙的女子正靠在里间的屏风上,沈谦之心中猛地被揪紧,他想开口唤出那两个字,竟发现他已激动的发不出声音。

  手中的灯笼“噔”的一声坠地,他两步上前将女子紧紧拥入怀中。

  可还远远不够,似乎将她抱得越紧,胸中的闷痛才是抵消那么一点点。

  “嘉容……你弄疼我了。”

  怀中的女子缓缓嘤咛出声,如一道惊雷般将沈谦之惊醒了,他蓦地松开了手,后退了一步。

  “你怎的在这里?”他双眉骤然拧起,面上的不悦之情显而易见。

  李萦并未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道:“夫人,不会回来了么?”

  沈谦之默了一瞬,表情淡淡,抬手整理着右手上的纽扣,声音低沉道:“她会回来。”

  “夫人与我之间定有什么误会,近日,我总会不经意间想起她,她说过我们曾是好友,她怎还会认为嬷嬷是我害的。嘉容你该是知道的,我进沈府未带一针一线,一应物件皆是沈家的,我又如何害人如何下手?”李萦目光灼灼的回道。

  “此事你不必忧心,只安心将养便是。”整好袖口的扣子,沈谦之淡淡说了一句,而后便向门外走去。

  李萦忽而上前拽住了沈谦之的衣袖,低低的问道:“嘉容,你我之间,曾有过婚约是吗?”

  第30章 “夫人当心。”

  “没有。”沈谦之未有一丝迟疑,淡淡的回道。

  当年是李毅亲上沈府提的亲事,可王氏并未当场给出回复,只等沈谦之回来与他知会了一声。

  他知名节对一女子意味着什么,也知李萦的性子,便只等将李萦约出相谈,以让她去说服李毅将帖子退回去。

  接着,便发生了后来的事。

  他与李萦确是从未有过婚约,他此生只有过一个妻子,便是孟妱。

  *

  翌日一早,皇帝下了朝便匆匆赶来了寿康宫,打眼扫了殿内一圈儿,接过秦姑姑递上来的热茶喝了一口,便问道:“那丫头还睡着呢?”

  太后瞥了他一眼,缓缓说了一句:“回去了。”

  皇帝扫视的目光霎时收了回来,回问道:“这就回去了?”说罢,瞥了一眼太后,兀自将茶盅放回了几上,轻抚掌心,不再说话。

  太后瞅了他一脸,怨怪二字就差写在脸上了。她将汤婆子放在了一旁,缓缓道:“她到底不似长在宫里的公主们,是没在宫里住惯的,哀家瞧她待的甚是不舒心,便一早将她放回去了。”

  皇帝闻言,摩挲着的手顿了顿,轻叹了一口气。

  见他如此情状,太后也知这话是不能再说下去了,便转道:“这皇后之位,你执意不立也便罢了。太子乃社稷之本,你总该思量思量了。”

  皇帝脸色顿时肃穆起来,双手握在一处,低声道:“如今朝中支持的,不过是两派,老大和老二。”

  大皇子魏瞻常年在外征战,手握军权成绩赫赫,自是有一派人的支持。而二皇子自不必说,只要有温贵妃与平阳侯在,二皇子永远是储位的有力竞争者。

  “老大是有将才,却无治国之能。”

  皇帝的话只说了一半,再未提及二皇子,太后心中却也明白,魏茂这孩子确是有帝王之相的,但心性太过怯懦,又有平阳侯这般外戚。日后若真将皇位给了他,届时怕真是分不清这江山,究竟是姓魏还是姓温了。

  须臾,皇帝又说了一句,“至于茂儿,朕想再试试他。”

  太后往引枕上靠了靠,缓缓点了点头,少时,她想起了什么,又问道:“天冷了,魏陵的病症如何了?”

  皇帝顿了顿,脸上掠过一抹惋惜之色,淡淡回道:“底下的太医回说,依旧是老样子。”

  这几个皇子中,无论秉性与天分,都是这最小的五皇子更要出类拔萃一些。从娘胎里出来时,还身强体弱的,自打其生母周美人逝世后,身子便一日弱于一日。

  皇帝即便有心培养他,也恐他的身子难以支撑大业。

  “那孩子,是个没福气的,”太后亦瞧出了儿子的心思,接着,她又道:“昨日,该是周美人的忌辰罢。”

  周美人是皇帝在潜邸时晓事的通房婢女,性子沉静淡薄,皇帝被封了太子她也不曾讨个名分,周美人这个位份也是皇帝南巡回来才给她的。

  太后觉着后宫嫔妃中只有周美人是个真正无欲无求的人,每每众宫妃来她宫中抄写经文,周美人最是心无旁骛,到比她还要虔诚些。无论她给周美人赏赐,或是给她制造与皇帝同处的时机,她皆婉拒了。

  是以,她倒是对这个位份低下的周美人,颇留意了几分。

  听得太后如此说,皇帝顿了顿,也恍然道:“是,朕今日再让人送些东西给魏陵罢。”

  这厢皇帝的圣旨刚传了出去,昭仁宫主殿里便响起了一阵清脆的声音,金丝檀木小圆桌上的花瓶被人推倒碎了一地,温贵妃仍觉着不解气,将手边的茶盏也摔了出去。

  “本宫不是说过了,谁都不许给那个贱人过忌辰,到底是哪个不长记性的,给本宫查出来,打他三十大板,不,打死他!到死为止,让本宫瞧瞧,日后谁还敢如此大胆!”

  一旁的掌事侍女早将殿内一众人遣散了出去,待温贵妃发完盛怒,才缓缓近身道:“娘娘息怒,昨日也没人给她过忌辰的,只是今早陛下去了一趟寿康宫,许是想起了什么,才会给五皇子赏赐的。”侍女模糊的回答着,毕竟她有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嚼太后的舌根。

  “好,既然如此,那本宫便也送他一份大礼,”说着温贵妃给了侍女一个眼色,她忙附耳过去,少时,她惊得直起身子,脸颊煞白道:“娘娘……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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