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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反派后她只想咸鱼 第49章

  “你的人?”姬彻拧了拧眉:“我不过一藩王,放浪形骸又如何?倒是你身为太子,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吗?”

  他指了指马车里,索性挑明了说:“你应当知道老三惦念你这侍卫许久了吧,但即便如此,他以皇子之尊,尚且瞻前顾后未能得手,你身为太子,若是传出跟身边侍卫有什么苟且,皇上和朝中大臣会怎么想?”

  姬雍脸色微变,当即道:“你未免过虑,我又不是老三,怎么可能对一个男人有那样的心思?”

  到现在,他依然不觉着自己对沈鹿溪会抱有男女之情,但冷不丁被姬彻挑破,他又有种阴私被摊开在太阳底下的难堪之感。

  他冷声了声:“你别总以己度人,难道因为你蓄养男宠,看两个男子略亲近些就不对劲了?”他放重了声音,不知是为了反驳姬彻,还是说给自己:“我与她,不过是寻常君臣罢了,其他臣子我也是一般对待的!”

  姬彻意味深长地道:“最好是我多虑了,你自己放明白些。”倘若姬雍真的也被沈鹿溪所惑,他也不介意下手帮他除去这个把柄。

  姬雍脸一沉,冷笑着正要开口,姬彻已经转身回了画舫,两人不欢而散,姬雍面带恼意的跳上马车,把车门摔得‘砰’一声重响。

  沈鹿溪正缩在马车里急死忙活地穿衣裳,可方才有个扣子被那女娘扯坏了,她手忙脚乱地扣了半天都没扣上。

  姬雍见她衣衫不整,脖颈上还印了几个唇印的样子,心里更烦了,修长手指伸向她衣服扣子:“蠢死了,连个衣服都不会穿。”

  一副要帮她穿衣的架势。

  沈鹿溪没想到他直接上手,好悬没吓死,反应比方才还要大,急急忙忙地捂住襟口,拔高了声音:“不敢劳烦殿下,我自己来!”

  姬雍见她慌里慌张,心下不由生出一丝狐疑,眯了眯眼:“穿个衣服而已,你鬼吼鬼叫地做什么?”他轻哼了声:“你等会衣衫不整地走下马车,丢的还是我太子府的人。”

  沈鹿溪越是不愿意,他偏还想做,手指已摸上她前襟的铜扣,隔着薄薄的外裳,他似乎摸到一片缠的极紧的绸带,他不由愣了下。

  沈鹿溪难得福至心灵,急死忙活地把衣襟打了个死结,大声道:“卑职穿好衣裳了!”

  这下姬雍总不好在她胸口摸来摸去,有些悻悻地收回手,冷冷往她身上扔了一块帕子:“把你脸上擦干净了,少丢人现眼的。”

  沈鹿溪也是憋屈的不行,被姬雍一凶,心里更觉得委屈,低下头嘴唇蠕动,无声地低骂了句。

  姬雍这时候倒挺敏感,无声地眯了眯眼,冷不丁问道:“骂我什么呢?”

  沈鹿溪反应极快,抬起头堆出一脸春光灿烂的假笑:“没什么,夸您真是个小(大)可(傻)爱(子)。”

  姬雍表情空白了一瞬,心中一下划过许多脑补素材,他耳尖骤然红了,厉声喝道:“你再敢对着我胡思乱想试试!仔细我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他才不可能对一个男人动心呢,哪怕沈鹿溪爱他爱到死去活来也不可能!

  沈鹿溪:“……”

  第32章 做梦

  沈鹿溪没想到太子还挺自恋,被他凶巴巴地一看,她当即保证:“您放心,我没有半点臆想您的意思啊,我只爱那些美娇娘。”

  老实说,虽然被沈鹿溪意.淫让姬雍很生气,但听她这般说,姬雍更是火冒三丈,冷笑了声:“美娇娘?方才画舫上的那些?”他掐了掐沈鹿溪的下巴,恶意地笑了下:“你不是不行吗?你有那东西吗?就敢和那些女子厮混!”

  靠!

  这话绝对戳到沈鹿溪的敏感点了,她听姬雍质疑自己那个,生怕他联想到些什么,继而怀疑她的身份,当即牛逼哄哄地道:“您这话说的,我那是年少时受伤所致,我那地方长的可一点都不小,如今我也在求医问药,等我一朝治好了,必是响当当的一粒铜豌豆!”

  姬雍面无表情:“真的吗?我不信。”

  沈鹿溪:“……”

  他上下扫了她一眼,意味深长地道:“除非你脱了裤子让我瞧一眼。”

  沈鹿溪一哆嗦,扯紧了裤腰带:“卑职卖艺不卖身的。”

  姬雍给她生生气笑,用扇子敲她脑袋:“真个贫嘴。”他斜了沈鹿溪一眼:“你当真喜欢那些女子?”

  方才他脸色一直阴沉的吓人,这会倒是好看许多,沈鹿溪听出他是开玩笑的,便也笑嘻嘻地回道:“卑职便是喜欢,那点俸禄也养不起啊,要不是托了您的福,那艘画舫都不会让卑职进去,卑职心里有数着呢。”

  姬雍唇角一翘。

  在外护着的徐冲暗暗称奇,要他来看,沈鹿溪此人嘴馋惫懒,也不甚机敏,太子又是个很难取悦的,可只要她在,哪怕不用她多做什么,太子的心情总会不错,这也是一种本事了。

  徐冲正在琢磨,姬雍声音懒懒传了出来:“先别回去,沿着芙蓉湖再绕一圈。”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四下竟起了凉风,隐有雷声在黑云中翻滚,徐冲在马车外轻声请示:“殿下,暴雨将至,现在可要动身回去?”

  他等了片刻,没见姬雍回应,不由掀起车帘一角,就见姬雍斜靠在迎枕上,似乎在浅寐,沈鹿溪更是双眼紧闭,低垂着脑袋,睡的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

  徐冲气不打一处来,伸手给她后脑勺上重重来了一下,没好气地道:“拿条毯子给殿下盖上,没眼力见的。”

  沈鹿溪一下被惊醒,茫然地左顾右盼了会儿,这才弯腰爬过去,从乌木柜子里取出一条薄衾,抖开了搭在姬雍身上。

  她又怕等会下车了姬雍着凉,伸手探向他腰间,要帮他把外面穿着的丝罗交领外衣解下来,就在这时,姬雍忽然睁开眼,面无表情地看着解自己衣裳的手,又瞄了眼她不住往自己跟前凑的脸。

  阴沉低暗的方寸空间里,她几乎半覆到他身上,两手解开他腰间衣带,他半片衣襟耷拉下来,露出的肌肤亮洁如上好的绸缎,沈鹿溪呼吸渐重,眸光发沉……

  姬雍脑内自动补完了整个画面,喉间微紧,脸色一点点冷了下来。

  沈鹿溪本来还挺自然的,看姬雍这表情,她心肝也颤了下,顺着他的眼神自辩道:“殿下饶命,我真没有想轻薄你啊!”

  姬雍:“……”

  他静默片刻,拎开她的手:“再敢毛手毛脚就阉了你。”

  沈鹿溪:“……”

  她挺想说一句不用你阉我也没那玩意,但瞅了眼姬雍的脸色,她非常识相地闭嘴了。

  姬雍今日确实倦怠,而且被姬彻的言语搅的有些心烦,回到太子府,服了药之后就睡下了,不知是不是今天沈鹿溪被几个女子围着调戏的画面给了他太强的心理冲击,他入睡不久,居然又梦到这幕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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