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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的旗帜 第72章

大唐的旗帜 七帅 3418 2021-06-08 15:20

  “你将商人们绘制的、秦那斯坦安西大都护府的地图找出来,挂在这里。”并波悉林吩咐道。

   “是。”阿贝德答应道。

   “关于天山东南地区的地图绘制,有没有新的进展?”他又问道。

   “没有。”阿贝德回答:“秦那斯坦人的政府也并不信任我们的商人,只有极少数商队能获准不沿着从龟兹镇到碎叶镇这条商路走,前往其他城市。现在绘制比较完全的,仍然只有从碎叶镇经过热海南部、天山上的勃达岭、抵达龟兹镇的这条道路。”

   “这样,”并波悉林轻声嘀咕一句,吩咐道:“通知所有商人,不惜一切代价绘制地图,只要能够绘制成功新的道路,我必定会有很大的赏赐。”

   “是。”阿贝德又答应一声。

   “另外,明日天不亮,你就派人通知城内所有的官和将领来总督府,有重要的事情和他们商量。但如果他们询问是什么事情,不要告诉他们。”并波悉林又吩咐道。

   “属下明白。”

   “好了,我没什么要吩咐得了,你下去吧。也早点儿休息。”

   “是。”

  第79章 迎接之日前两天

   “依照行程,后日丰王殿下就要到龟兹镇了,你可将礼仪规矩背的烂熟,礼节能够不假思索的做出来了?”岑参问道。

   “倒着背是不成的,但正着背,不管丰王殿下怎么考,说出三个字学生就能跟着背下去。”

   “至于向王爷行礼的礼节,更是熟到不能再熟了!为了练习,我特意在自家院子里摆了一根木头,每日出去回来都要对着那根木头行礼,久而久之瞧见木头就想行礼,前次出城打见到一根光秃秃的树我下意识就翻身下马,走到秃树前才回过神来。”刘錡说道。

   “哈哈,”岑参忍不住笑出声。

   这一日已是八月十二日。自从一个半月之前封常清告诉刘錡丰王殿下要护送西平公主前来,而且吩咐他在丰王李珙面前认真表现后,刘錡拿出了当初自己高三复习的劲头,将礼仪规矩背的滚瓜烂熟,请了熟悉礼节的幕僚认真教导自己,保证任何细微的动作都不错。

   而且刘錡白日还要练兵,只能晚上与清晨练习礼节,弄得十分疲惫。岑参看出了刘錡非常劳累,今日下了值约刘錡吃酒。刘錡想着自己已经准备好了,休息一日也无妨,就答应了。

   “还有一点你要注意,拜见丰王殿下的时候不要过于紧张。如果紧张了,动作定然会做不标准你当初首次见到高将军的时候就十分紧张,身体略有些颤抖。一定要注意克制。”岑参笑完了,又嘱咐道。

   “不瞒先生,学生也想过这个问题,但这可不好克服。虽然学生的身份与当初拜见高将军时已是千差万别,但面见千岁,学生多半仍会紧张。”刘錡说道。当初的高仙芝与他即将拜见的丰王李珙有一个巨大的相同点,就是可以任意处置他;面对可以主宰自己人生的人物,很少有人能够不紧张。更不必提紧张是可以传染的,即使那时刘錡起初不紧张,旁人紧张很容易让他也紧张起来。

   “这也说的是。”岑参举起酒杯吃了一口,说道:“尽力克制吧。话又说回来,你年纪轻轻,本就因为能能武被封节度提拔,若是面对千岁还能谈笑自若,那也太妖孽了些。所以对你来说紧张也未必是坏事。”

   “那学生到底是该紧张还是不紧张?”正话反话都让岑参说了,刘錡颇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我说多了。其实我而已不知如何才是对的。”岑参道。

   “岑先生,”刘錡有些没好气地说道:“那这岂不是白费口舌了。”

   “是我说错了,”岑参倒也不以意,毕竟他与刘錡不是正常的师生关系。“若想知道怎么做最好,得问封节度。为了让你被另眼相看,封节度必定在丰王殿下面前提起你,丰王也多半会召你上前说话。我当初虽中过进士,但从未与千岁说过话,没有经验可以指导你。”

   “封都护这几日十分忙碌,还是不要去劳烦他老人家了。”刘錡道。

   “这也说的是。可安西其余面见过陛下或某一位千岁的将领你都不熟,也不好上门请教。”岑参道。

   我能熟嘛!我总共在龟兹镇待了没两年,而且因为身上打着封都护的标签也不好向其他大将军靠拢,熟就有鬼了。刘錡在心里吐槽道。

   “还是我后日自己把握吧。”刘錡说道。

   “只能如此了。”岑参说了一句,与刘錡一起举起酒杯吃了一口。

   放下酒杯,他们正要再说话,忽然听身旁传来声音:“请问,能凑个桌吗?已经没有空桌子了。”

   听到这话,刘錡侧头一看,就见到二人站在他们这一桌旁。其中一人年纪大些,看起来约三十来岁,正微笑地看着他们;另一人看起来只有二十出头,眉目俊朗,正略带有一丝好奇之色打量着这家饭馆。二人都穿着用中等绸缎做成的外衣;虽有刻意隐藏,但刘錡还是能够看出他们神情中含着俯视。

   “无妨。”刘錡看向岑参,岑参说道:“坐下吧。”

   “多谢二位官人。”年长那人行了一礼,拉着年轻人坐下,要了一壶酒一碟下酒菜,不时轻声交谈。

   “你麾下的兵练得如何了?”岑参又看了他们几眼,不再注意,回过头来问刘錡道。

   “还行,已经比较整齐了,不至于在丰王千岁面前丢脸。”刘錡道。作为一个被前世阅兵养刁了眼光的人,刘錡其实对将士们列阵的整齐度是很看不上眼的;但经过与其他各支军队比较,他发觉自己麾下将士的表现竟然还算好的,于是违心地说出了上述评语。

   “那就好。”岑参道:“虽然封节度使让你在丰王殿下面前多多表现,但首先要保证没有过失,再论留下好印象。若是哪一环节表现的差了,其他环节表现的再好也无用。”

   “我记得了。”刘錡答应一声。

   他们又说了几句有关后日拜见丰王殿下的注意事项,岑参举起酒杯正要吃酒,忽然发觉酒已经吃完了,又看酒壶也空了,笑道:“你瞧我,只顾着吃酒说话,酒都空了桌上的饭菜还没怎么动。赶快把饭菜吃掉才是。”

   “先生不说,我都感觉不到已经饿了。”刘錡也笑着说了一句,将杯中的酒吃完,拿起筷子开始吃饭。

   可这时,坐在他身旁的那个三十来岁的人忽然说道:“敢问二位官人,可是在议论后日丰王殿下护送西平公主抵达安西后迎接之事?”

   “确实如此。但你问这作甚?”刘錡说道。

   “不瞒二位,”那人道:“在下是万年人,常年往返于京城与安西贩运货物。听说丰王殿下要来安西,不由得有些好奇。”

   “你是做甚生意的?”岑参问道。

   “在下将丝绸从京城贩运到龟兹,再从龟兹将西方来的货物,如青金玉等贩运回京城。不过这不是在下自己的生意,在下只是个掌柜的,替东家打理。”那人回答道,又暗暗指了身旁的年轻人:“这是我家东家的少主人。”

   岑参与刘錡对视一眼。他们两个都觉得这人不像是商人,至少不像是贩运他说的这些货物的商人。面前这人一看就是练过武的,而且武艺不低。商人不是不能练武,但他们就是觉得他不像。至于那个年轻人,倒是很想有钱商人家的少东家。

   “在下年轻时候与旁人合伙贩运过马匹,大宛马,甚至大食马都向京城卖过。京城的有钱人真多,而且大多喜好骑马,一匹大宛马就算扣除购买的价钱和路上的开销,也能赚上百贯。只是贩马太辛苦,后来就不做了,投奔了现在的主家,打理丝绸、青金玉等生意。”那人又道。

   这番话略微解了刘錡与岑参的怀疑。刘錡又与他聊了几句马匹好坏的心得,发觉这人比自己专业多了,顿时信了他的话。

   “在下姓刘、名錡,不知阁下姓甚名谁?”刘錡问道。

   “在下姓李,至于贱名就不足挂齿了。”那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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