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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当天被渣前任带走 第32章

  他冷漠的投去一瞥:“我在想当初为什么会跟你在一起。”

  舒亦诚:“想到了么?”

  “我眼瞎。”

  一旁的医生和警察默默看过来,又默默移开视线,假装没听到。

  舒亦诚呵呵的笑,满眼嘲讽。

  霍顷将脸瞥向车外,也不再说话。

  从警局回到家里,霍顷足不出户,竭尽全力整理记忆。

  可每次到那个电话,回忆就像被按下暂停键,戛然而止。

  第13章 要挟

  画面逐渐泛黄,连带着回忆碎片一起,隐入黑暗。

  霍顷翻来覆去整整一夜,也没能记起那通电话后发生的事。

  一切的一切,让他越发迷茫。

  昨天的零星回忆里,舒亦诚外向、开朗,仿佛不知“愁”这个字如何写,他随时随地的笑,无忧无虑的活。

  而这几天见到的本人,阴郁、死气沉沉,像个背负血海深仇的机器,存在的目的就是为了报仇,投来的每个眼神、有意无意吐出的每个字句,都裹挟恨意,恨不能将他碎尸万段。

  这就形成了一个难以解释的悖论。

  哪个才是真实的舒亦诚?

  如果记忆里的那个差点跟他“盲婚哑嫁”的舒亦诚是真实的,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让一团火变成如今淬毒的冰,绑架、威胁,甚至分分钟想要置他于死地;

  反之,若这几天所见才是舒亦诚的本来面目,他当初又是因为什么接近他,瞒过他,在步步为营的计划中一步步伤害他,直到他出事失忆――仍然是想要他死,为此不惜“大不了一起死”。

  霍顷坐在床上捧着下巴想了又想,除了一团乱麻并一个晕乎乎的脑袋,一无所获,便有些烦躁。

  从知道自己失忆到现在,他一直告诉自己没关系,他记得重要的家人朋友,记得美满的生活,是命运给他的恩赐。

  而忘记的那些人那些事,注定和他有缘无分,不用勉强。

  他适应的很好。

  可午夜梦回的时候,坐在家里看书的时候,以及和人说话的时候,他常常会忽然陷入呆滞,魂游天外,恍惚间不知身在何处。

  三魂六魄分成两半,一半指挥他的躯壳说话做事,做原来那个温和稳重的霍顷;另一半则像被某种无声的诅咒禁锢,死气沉沉的陷在黑暗里,前不见来路,后不见去处,看不到半点光亮。

  他被割裂成两个截然不同的霍顷,无论如何努力,也无法填平两个“人格”的裂痕,且随着日久,越发泾渭分明。

  在命运面前,人常常是最无能为力的。

  很多事,不是努力、加油,就能得到自己要的结果,也非一己之力可以改变。

  如同霍顷眼下,把地震之后的空白土地复原,填充缺失的那一半,谈何容易?

  除非――

  “你说什么?”

  望着堂弟难以置信的表情,霍顷平静的重复了一遍方才的话,随后说:“我有这个权利。”

  堂弟:“哥,你说过,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不想再提的。”

  “我原先的确是这么想。”霍顷举起茶杯,浅浅尝了一口,苦的皱眉,“可我现在想要知道。”

  “你想知道什么?”

  “我和舒亦诚的事,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堂弟翻了个白眼,用力瞪他。

  霍顷:“说吧。”

  他和堂弟前后脚出生,小时候一起玩,一起捣乱,偶尔还能同步享受家长的皮带炒肉丝。

  长大后,他们成了彼此的“知心哥哥”,学习、生活乃至懵懂的少年情愫,都会第一时间倾诉给对方。

  这份感情延续至今,所以霍顷相信,当初他和舒亦诚在一起,堂弟必定是最早的知情者之一。

  只是堂弟显然不愿意配合。

  他拿出苦口婆心的架势,劝霍顷回头是岸,不要沉溺于过去,尤其强调:“舒亦诚是个不折不扣的垃圾,忘了最好。”

  可霍顷不是会轻易改变想法的人。

  反复推拉、沟通无果,堂弟怒了,一巴掌拍上桌面:“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要是想知道,就去问唐大哥!”

  然后怒气冲冲的跑了。

  霍顷叹了口气。

  这个结果,实在没有出乎他的预料。

  堂弟不肯说,他也不能强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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