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当天被渣前任带走 第33章
只是他越发好奇,舒亦诚到底对他做过什么,引的堂弟深恶痛绝到这个地步——但他不会去问唐升年。
他对唐升年的感觉十分复杂。
从他醒来,所有人都说唐升年是他的未婚夫,如果不是意外,他们已经办过婚礼,成为“人人称道”的郎才男貌。
可始终找不到半点对唐升年的恋慕之情。
他搜肠刮肚的回忆、思考、做心理建设,偷偷催眠自己,试图用失忆来解释这一切,都以失败告终。
他甚至怀疑自己失去了部分情感认知,否则如何解释他分明记得恋人,却对和他的感情一无所察。
某个位置,始终一片荒芜。
和爱人相见时本该炙热的心口,亦是一如既往的平静。
这让霍顷有股无地自容的愧疚。
他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几次想鼓足勇气付出应有的深情,可触及那双脉脉含情的眼睛,他一次次败下阵来,惟恐自己会越发辜负。
心有余而力不足的频率愈多,以至他逐渐害怕面对唐升年。
况且,他丝毫不觉得唐升年或者家人会乐意知道他对那段腌臜过往的好奇,更加不会希望他去找寻真相。
和堂弟谈崩之后,霍顷静默了一段时间,可随着怔愣的频率越来越多,越来越猝不及防,仅存的半个灵魂也开始摇摇欲坠,倒向未知的另一边。
他必须做点什么。
N市的冬天姗姗来迟,刚来,就给了人们一个下马威。
北风呼啸着穿梭在城市上空,带着冬季特有的凌冽。
天色灰暗,建筑和路灯的光渐次亮起,镀在细密的雨丝上,像一幅光影斑驳的雨幕油画。
美则美矣,但在这种天气出门,并不是一件美事。
因此,接到舒亦诚电话,说要“谈一谈”的时候,霍顷当即拒绝,并警告他别再联系他。
舒亦诚倒是配合,没再给他电话。
他直接上门来了。
霍顷挡在门口,毫不客气的说:“你是希望我报警么?”
“你报吧。”舒亦诚脸色依然苍白,说话时还一直咳嗽,十足病秧子模样,“我救了你,你把我像条狗一样扔在医院,霍顷,这样做事不合适吧?”
霍顷:“要多少?”
舒亦诚一愣。
“医药费、精神损失费、误工费,还有赔偿,你报个数。”
见舒亦诚嘴角下垂,他的心情莫名愉悦了几分,“还有事吗?”
嘴上问着,手已经先一步行动起来。
眼看门要关上。
霍顷鬼使神差的朝舒亦诚投去一瞥,心神陡转之间,都是同一个念头。
他从前居然没发现这人的真面目,还真情实感的喜欢过他,简直是对他的智商、情商乃至人格的鞭打。
他是瞎了吗?
啧。
舒亦诚的脸渐渐消失在门后。
这时,霍顷忽然听到一声冷哼,只剩一条缝的门猛的弹开,重重撞上他的身体。
舒亦诚大摇大摆的跨进来。
霍顷被撞的一个趔趄,一下火了:“滚出去!”
“你怕我?”舒亦诚踢掉脚上的鞋,光脚踩着袜子自顾自往客厅走,熟稔的就像进了自家客厅,“担心我对你不利?”
霍顷:“你没这本事,快滚。”
“我也不是来找你叙旧——我劝你别报警。”
霍顷飞快按下110三个数字。
舒亦诚变魔术般掏出一个文件袋,扔到霍顷怀里,慢吞吞到沙发旁落座,抬头看着他。
那意思——看完再决定要不要报警吧。
“不要看。”
脑中有个声音叫嚣着,“这是阴谋!”
可先前两次交锋,舒亦诚给他的留下的阴暗印象实在浓重,他不得不考虑更多可能性。
他嫌恶的别过脑袋,顺手打开文件袋。
舒亦诚勾起脚背,好整以暇的靠着沙发,瞥见霍顷逐渐铁青的面色,乌云密布的世界莫名晴朗起来。
最近几天,他反复问自己,为什么要救霍顷,看到他遇险,他的反应不是哈哈大笑而是跑去救人,这不是他的处事风格。
直到他无意中翻出一个文件袋,死气沉沉的脑海忽然劈过一道闪电,整个人豁然开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