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当天被渣前任带走 第63章
霍顷挑简单的答了。
在鼎沸的人声中吃完早茶,同学问霍顷想去哪里玩。
霍顷连夜飞来自然不是为了旅游,等同学结了账,两人一道步出餐厅,他忽然问道:“我和男朋友结婚的事,你知道吗?”
同学语气轻松:“知道啊,这有什么的,我当时就给你打电话了,说一定去。”
“那后来去了吗?”
同学摇头:“没有。”
心脏蓦的缩紧,喉咙也变得干涸:“为什么?”
“快到你结婚的前两天,你忽然打电话给我,说出了点事,婚礼取消。”同学知道他失去部分记忆,十分认真的解释给他听,“我还问你发生什么事,你没说,我以为你和你男朋友吵架闹矛盾什么的,就没继续问。”
霍顷:“请柬还在吗?我……想看看。”
同学诧异的看他一眼:“在家里。”取都取消了,看请柬不是给自己添堵吗?
但霍顷执意要看,同学把他带回家,从抽屉里翻出东西交给他。
大红的壳子,是定制的请柬,还有H和S的字母缩写。
翻开,是邀请人姓名、仪式时间地点,都是手写,字体遒劲有力还带着一股子飞扬的霸气。
和舒亦诚拿给他看的,一模一样。
有好几秒,霍顷感受不到自己的呼吸。
请柬是他和舒亦诚共同签名的,是他心甘情愿要和舒亦诚共同昭告亲友的。
可是――
他咬住发麻的舌尖,低声问道:“后来,你还有收到过什么吗?”
“没有,不过我去N市看你的时候,听说你出事前差点就结婚了,当时我还怪你呢,怎么也不说一声,是不是不把我当朋友。”朋友调侃的笑起来,“说起来我还没见过你男朋友,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人能让你……”
后面的话,霍顷统统没听进去。
直到重新飞回N市,在机场见到等候的唐升年,他都处在极端的冷静之下。
车子驶上高速好一会,霍顷始终望着窗外飞快倒退的风景,一言未发。
虽然他平常也是温和的,但这种竭力营造出的冷静还是让唐升年察觉了不对劲。
而且这么久以来,这是第一次,霍顷主动让他到机场接他。
不管是失忆前,还是失忆后,霍顷从未如此。
暮色降临,高速路渐渐延伸进黑暗中。
唐升年终于听到了霍顷说的第一句话。
他说:“我看到那两张请柬了。”
第27章 新郎
唐升年手心湿滑,差点抓不稳方向盘,笑着反问:“是什么请柬?两封?”
“我的婚礼。”霍顷脑袋抵着车窗,波澜不惊的看着驾驶位,“升年,我不明白,你能回答我吗?”
昨天晚上到现在,整整一天,快二十五个小时,霍顷像是浮在湖面之上,轻飘飘的没有落点,可他若是试图休息,所有意识就会以可怕的速度快速坠落,急于溺亡在混沌的深渊中。
飞往G市找同学,是他惊惧不安之下能抓住的唯一稻草。
他不断告诉自己,不要相信舒亦诚,他是骗人的,也许舒亦诚懂得模仿自己的笔迹,又或者,因为某种他记不清的原因,而写了那张请柬。
他们曾经在一起,到谈婚论嫁的程度,舒亦诚很了解怎样做能打击到他。
不一定就是真的。
自我安慰一路而艰难生出的所有底气,在同学拿出那张红色请柬后,半开玩笑的说着“听说你差点就结婚了,但是没通知我”,瞬间烟消云散。
他不顾事实真相,将所有罪名强加到舒亦诚头上而营造的底气,经不起事实的残酷。
其实当舒亦诚扔出那两张请柬的时候,事实就拨云见日了。
在他和舒亦诚公告过的婚礼前一天,有另一张经由自己之手的请柬到了舒亦诚手里,他仍然要结婚,只是另一个新郎换成了唐升年。
这样一个脉络清晰的故事,舒亦诚应该是绝对的受害者。
所以他模糊不清的记忆里,舒亦诚总质问他“你把我当什么”,所以舒亦诚找上他,是情真意切的想要报复。
他当时,为什么会那样做?
想了二十几个小时,想的脑袋发胀,都没找到合适的答案。
他当然可以通过其他方法去寻找事实真相,家人、朋友、舒亦诚,还有各种蛛丝马迹,雁过留痕,发生过的事,不可能无无痕迹。
可他最终选择问唐升年。
他要确定自己有没有做过更多伤天害理的事。
想到这里,他说了那封请柬的内容,并问:“那封请柬的事,你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