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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公主走向权力巅峰 第144章

  正巧,薛雯也累了,把东西一扔,向后靠在扶手上,稍作解释道:“妙言那里有大公主,宁寿宫有季温澜,就连嘉嫔那里都有二皇子——都有顾不上的时候,也有都顾不上的时候,少不得我得常进宫去了。”

  沈尧自然理解,点点头道:“你也是辛苦,我都知道,我知你不喜欢,说来,都是我拖累了你,否则还回西南去,也就省得这些事了——我瞧你在西南时,自在许多,或者···去自安兄那里看看,也挺好的。”

  薛雯一听这话,先凤眼一瞪,道:“什么拖累不拖累的,一码归一码,别说这吃心的话,怪没意思的!”

  又歪头思量了一会儿,笑道:“唔···若是可以,去东边看看是挺好的,唉——上回我听文昌侯提起,为薛昌煜折腾得这一场,海运的情况也是很不好。皇兄登基之初,四处都乱,也一直没顾得上那头,海运的情形本就复杂,瞬息万变,如今竟是倒退了少说有三十年!老侯爷半生心血,几乎糟蹋殆尽···只是,到底七十二寨和西戎才是大头,我虽知道了,也爱莫能助,恐怕暂时还是只能搁置着了。”

  沈尧也是一叹。

  想来,同薛雯说起时,谢自安还只是点到为止,与好友沈尧酒后自然就说得深多了,纵使沈尧不知从前昌盛时应该是什么样子的,但听谢自安描述如今的衰败和种种乱象,也还是龊气得要命,怄得陪着郁闷的谢自安大醉了一场。

  ——薛雯说的话一定准,如今听她都这么说了,便知道谢自安只怕必是还得独自支撑很长的一段时间了······

  说从头,当初文帝朝首开海运,摸索前行。

  再后来就是先帝,这平帝纵然有千般不好,但有一样,他对海运是十分重视的——虽然···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海外小国觐见之时,对□□上国赞叹连连,对平帝毕恭毕敬诚惶诚恐,哄得他龙颜大悦的缘故,所以才有一个不够,还想有更多,想要四海服膺,但不论出发点是什么,效果是好的,利国利民,千秋万代。

  到了废帝时自然就不必多说了···那就是个病人,心理扭曲,就爱跟人反着来,什么要紧、什么难得,他就偏偏要使反劲儿。

  如今,薛昌韫勇武好战,要是击寇,他保准上心的,但海运就···

  ——现在蓟州的互市何等繁华,解了边境之危,当初却是孝仁皇后张妍的主意,提出来的时候,他犹嫌啰嗦呢。

  邪性得很,正思量着这些事呢,御前太监马夔来请他们夫妻俩了。

  因正议朝事,沈尧乍一听还稍微惊着了···陆力陪着马夔稍坐,二人更衣整装,没有耽误地进宫了。

  ——薛昌韫传召两人不为别的,是今科琼林宴和鹰扬宴的事情。

  这也不完全算是朝事,所以私下与心腹商量罢了——也算是给沈尧找点儿事情做,别把他闲出个好歹的来了。

  薛昌韫还打趣道:“在这样下去,元麒可就成了皇妹的‘贤内助’了?蓁娘这段时间还正好格外忙碌呢,更衬得元麒无所事事了。”

  沈尧连忙略躬身,朗笑道:“圣上虽是打趣,这话是极对的,臣从来就没出息,能给殿下‘助内’,也算是臣为国为民的功劳了。”

  薛昌韫哈哈大笑,道:“好啊你,这就打蛇随棍上了?不过么,也对,皇妹与旁人又不同,朕看,这规矩倒是很可以换一换,谁说一定是男主外女主内呢?”

  第126章 后宫 这话,薛昌韫能说,但别人可……

  这话,薛昌韫能说,但别人可不能。

  沈尧的前言虽然看似也是这个意思,但却是拐了个弯儿的——失之毫厘、差之千里,同样的意思,这样的话,沈尧可万万是不敢说的······

  哦,改一改规矩?不一定是男主外女主内?

  那···再改一改规矩,女子也来坐金銮好不好呢?

  ——不是沈尧咬文嚼字小心得太过,为君者总免不了会多生疑心,这种事情也由不得他做臣子的不小心,就算是现在不惹祸,可花无百日红,何必留下一个随时可能会爆炸的隐患呢?

  薛雯显然也和他是一样的心理,所以薛昌韫一说这话,她瞧着是不懂声色,立刻神色自然地一挑眉,道:“皇兄还挺会给臣妹戴高帽的?驸马也是,跟着添乱呢···我倒是也不想主外呢,就看皇兄什么时候立皇嫂,才好叫我也松快松快,别再跟着傻出力气瞎裹乱了!”

  她不说立后倒还好,一说这话,薛昌韫好倒似有倒不完的苦水似的,立刻夸张地长出了一口气,发愁道:“说起这个,实在也是一桩难事呢,这回的选秀是借口滁州的事情挡过去了,下回还不知道该怎么办呢······”

  他起话后就是就是想让人问的,薛雯识趣儿,闻言问了一句“皇兄为什么为选秀发愁”。

  薛昌韫眼睛一瞪,道:“什么为什么?还能是为什么?现下不填充后宫,前朝都已经是一群惹不起的‘大爷’了——若是后宫再热闹起来,朕可真是···分身乏术了······至于立后,就更不用想了!一则,昭儿还没立住呢,二则,好容易抬起了彭城伯府,压住了众勋贵一头,这时候再闹出个皇后母家承恩侯来?不是找事儿吗?”

  其实,薛雯早自己私下里盘算过这事儿了——她给人家徐妙言指了一条道儿,人家听她的了,她总不好做甩手的掌柜可以不负责了,自然是要想法儿让徐妙言在这条道上,能顺顺利利地走下去的。

  这会子话都递到嘴边儿了,薛雯连忙趁机道:“皇兄,其实···这个事情也不难办啊······”

  又不是什么天大的难事,薛昌韫做一副丧眉搭眼的模样,就是为了引她说话呢,闻言偷笑了笑,假装没想到地吃惊道:“哦?妹子有什么高见,快快说来。”

  沈尧旁观者清,看出来了薛昌韫多少有点儿逗着人玩儿呢,有些欲言又止——被皇上瞪了一眼······

  这时节,薛雯已然开口,侃侃地道:“只要,再娶一个徐家女,不就行了?”

  薛昌韫虽然一直知道她是很有些鬼才怪才的,但听了这不着边际的话也还是愣了一愣,蹙眉道:“再、再来一个?那···这····什···那立谁为后啊?”

  薛雯被他的磕绊儿逗得忍俊不禁,含笑挑眉道:“皇兄此一问不通——有昭儿在,中宫不可旁落,当然只能是徐贤妃。”

  薛昌韫越听越懵了,无奈道:“好了,你就别卖关子了啊···还不细细说来,朕可是彻底不明白了。”

  ——倒不是为了留悬念故意惹人追问,薛雯是不想一气儿说了,恐洋洋洒洒的有卖弄之嫌,结果又成了卖关子了······

  薛雯未免出力不讨好、里外不是人,连忙和盘托出道:“定北侯已经高寿了,皇兄······定北侯一旦西去,徐家根基本就浅薄,失去了老侯爷,小辈儿有没有什么惊才绝艳的人物,有所衰落沉寂,那是必然的,自然也就再也不能和别的勋贵世家相较,沦为了末流了,更不用说和彭城伯府比了,可以说有天壤之别。到时候,皇兄便再选一个徐家的女孩儿进宫,那时贤妃为后,而小徐氏须有宠,这一大一小两个徐娘娘,就能压住满宫的嫔妃,让无论谁都越不过两位徐娘娘,外戚们,自然也就谁都越不过徐家去了。”

  可徐家却偏偏又势弱······

  ——这,就是博弈之术。

  道理很简单,且一以贯之,从来都是这一个套路——世家不驯,那就抬举势弱的彭城伯府压在他们头上,牵住了彭城伯这个服帖顺心的马缰绳,自然可以驾驭骏马,统率所有世家;不敢充盈后宫,恐怕会有外戚越过胡家,那就抬举势弱的徐家先压过去,徐家变成了外戚中的缰绳,牵住了徐家,自然不惧旁家。

  最简单粗糙,但最有效。

  薛昌韫若有所思了起来······

  ——薛雯不知道的是,薛昌韫有所发散,就为了她这一句话,将来,会在依她所言选出了小徐妃后,让卓淑妃的叔父顶替了徐家的蓟州总兵之位,虽有背后的深意,但还是挑动了卓、徐两家的矛盾,更让两代卓妃“独霸”后宫,令无数妃嫔有苦难言······

  只能说世事难料,未来的种种变故此时皆不可确知,唯有且顾眼前罢了······

  三年的时间一晃而过,沈尧终于出了孝——官复原职,将赴西南。

  薛雯早就给憋坏了,自然是要跟着一起去的,薛昌韫倚重她,有意挽留,还说要让她在宫里过了八月十六她的生辰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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