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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公主走向权力巅峰 第145章

  薛雯自然是不依的,劝道:“年年岁岁都相似,没什么意思,皇兄要是舍不得雯,倒不如和我一同去一趟西南,都更便宜些呢。”

  她是随口胡言的,薛昌韫低头一想···道:“使得。”

  使得,薛昌韫隔日就下了旨——要西巡。

  三年的时间过去了,三年间水滴石穿、润物无声,薛昌韫终于在自己的朝堂上顺风顺水起来了,就算不是堑纲独断,但西巡这点小事,那还是能说一不二的,这一下令,六部顿时都忙碌了起来了。

  临去前还有最后一件事,就是准备了多时的琼林宴和鹰扬宴了。

  薛昌韫就指着这些新科官员盘活他的朝堂呢,安排布置地十分精心,席间,与新科文武栋梁们把酒言欢,促膝长谈,好不痛快。

  席间还有一个薛雯的熟面孔,少年英才,小小年纪就考中了武举人的曹子服,曹睿。

  总之,西巡的事情就算是定下来了,前朝薛昌韫点了不少人跟着,薛雯还加了个塞儿——当初她答应了睿哥儿要带他去西南的,自然不能食言。

  后宫中,却只带上了今年大选新封的徐贵人徐鸾——贤妃之侄。

  小贵人鲜嫩极了,方十四岁的年纪,只比太子薛昭大了半岁,嫩得简直能掐出水儿来,一张巴掌小脸上,黑亮亮水澄澄的一双大眼睛最是惹眼,小鹿一样。

  她和她的姑姑徐贤妃···像也不像,一样的鲜活灵动,一样的明媚动人,但又多了些乖巧和规矩,不如出身低微的贤妃爽朗旷达,“天然去雕饰”。

  可规矩惶恐,自然也有规矩惶恐的可人之处,虽一切都源自于薛雯献计,但她从旁瞧着,一时倒也分不清薛昌韫对徐鸾的独宠中,究竟有几分真假······

  ——那徐鸾得了姑姑的耳提面命,对薛雯自然十分恭敬,但恭敬的同时,也是很有想亲近的心的。

  而薛雯为她好,对她虽称不上冷淡,但也实在是不热络,没有什么“回馈”。

  徐鸾并非是不聪明,只是到底养于后宅,眼界有限,再聪明都只是小聪明,并不明白薛雯疏远她的深意,只觉得理当如此,并不以为异,也未曾深思。

  而就像薛昌韫对这鲜灵灵的小美人略动了一二真心一样——徐鸾年少天真,有其可人之处,便是薛雯对她也多了些包容,并狠不下心来一味的冷脸······

  这不,寻了机会就欲要点拨她的——薛雯问不知何时又凑到自己身边的徐鸾道:“贵人初入宫廷,可有不适应的地方?”

  明安长公主矜贵无匹,徐鸾并非迟钝蠢笨,而是真真儿觉得薛雯就应该对她冷淡的——她是哪谱上的人物,长公主有什么必要搭理她吗?

  所以薛雯白费了力气几番暗暗疏远,徐鸾完全没有想过这背后是有缘由的,只以为理当如此,毫不因此而气馁畏缩。

  更别提今日破天荒的,长公主竟然温声细语主动开口询问,“想必是心情好的缘故吧”,徐鸾如此猜测着,不敢不把握,连忙就竹筒倒豆子地絮叨道:“多谢殿下关心,太后娘娘慈和,众位姐姐都也和睦,又有姑母偶尔照拂,妾一切都好,就是···延祺宫娘娘没给过妾什么好脸色,不过平日里躲着她些也就是了,殿下不必挂心呢。”

  ······

  薛雯被她的热情冲得有些无奈,半晌无语,险些都要忘了自己原本想要说些什么了,只是······

  只是,眼前的徐鸾忽然与记忆里的故人重合——彼时,还显孩气的才人刘意也是这样叽叽喳喳地对着她无话不谈,身后跟着忧心忡忡的忠仆素雪,那样的热闹,似乎还在眼前。

  那刘意,本是紫禁城四方宫里的异类,可是薛雯却能让她数十年天真如许,一辈子无忧无虑,就踏踏实实地做这个异类。

  她能在那样的境况下,护得住一个刘意,难道如今愈好,却反而护不住一个徐鸾吗?

  ——是她想错了。

  第127章 云南 其实说错也没错,聪明的做法……

  其实说错也没错,聪明的做法,自然是像她之前做的那样与徐鸾保持距离,徐鸾,有宠就够了,皇宠就是她安生立命之本,也必须是她唯一的,安生立命之本······

  可,话又说回来了,薛雯又什么时候选过聪明的捷径呢?

  ——她是被先帝那可能留下来的压制她的致命把柄给吓破了胆了···才一反常态,立志少伸手少出头,暂时蛰伏以图日后,变得谨慎,甚至变得胆小怕事。

  可是,先帝在的时候,又能拿她怎么样了呢?

  是她赢了啊。

  没道理死都死了,活着的时候输给她的人,死了以后却反而能胜过她了。

  ——就算她搅动这前朝后宫又如何呢?

  西南要平,东南六州要去,吴书儿和知春她都要管一管,徐鸾,她也要保。

  不再是因为她身在局中不得退脱,而是,亲手执子者,何必拱手棋局呢?

  薛雯忽而一笑,很是突兀地问徐鸾道:“贵人有字没有?”

  徐鸾微微敛色,整个人都肃正了起来,几乎是“顶礼膜拜”般地道:“投选前,有祖母赐字‘却镜’——是明镜的镜。妾质庸,未能参破长辈的深意。”

  原来是长辈有言,怪不得她神色恭敬,薛雯听了这话便笑,徐鸾虽不解其意,但也跟着傻乎乎地笑,有些“谄媚”地道:“长公主一定知道,长公主聪颖绝伦,天下皆知,妾不才,还请您不吝赐教。”

  徐鸾的祖母,定北侯夫人黄氏。

  乍一听到她赠予徐鸾的这两个字,薛雯油然而生一股钦佩亲近之感,对徐鸾和熙道:“青鸾舞镜之典,贵人可知道?”

  青鸾舞镜,是说罽宾国王买得一鸾,欲其鸣,饰金繁飨珍馐,对之愈戚,而三年不鸣。青鸾高洁,不愿困于笼中而鸣叫取悦,此时,旁人建言国王说“闻听鸾鸟见到同类就会鸣叫,何不使其对镜,惑之。”

  国王依言行之,青鸾舞镜,长鸣而死。

  ——徐鸾自然是知道这个耳熟能详的典故的,只是知道归知道,却更加迷惑,犹豫着问道:“祖母是让妾···勿要顾影自怜么?”

  薛雯没忍住轻笑出声,换来徐鸾涨红了脸有些窘迫,她连忙安抚地摸了摸徐鸾的发髻,这才道:“青鸾悲鸣而死,是为渴望见到同类,不得见,又见镜中自己的孤影,这才不堪忍受自尽。”

  徐鸾低头静思,半晌,犹豫道:“是以···祖母是告诉妾,既入‘牢笼’,不必······臣妾失言,请长公主恕罪!”

  薛雯含笑道无妨,安慰她道:“有些话不能说于人前,贵人如今入了宫,切记要谨言慎行。不过···其实谨言慎行也不过就是自欺欺人罢了——若是去问一问皇兄,他保管也要说这皇宫正是‘牢笼’呢,你不必介怀。”

  徐鸾心神未定,略带惶恐地勉强笑了笑,没敢接话,而是在心中补全了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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