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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公主走向权力巅峰 第41章

  不是的,“爱”和“重”,其实是两种不一样的东西。

  而慕容皇后有的,不过是宠爱罢了。

  她的夫君薛昌辉曾为不纳妾吃过板子,慕容皎皎也因此事背了这么多年善妒的难听名声,舍弃名声和上喜,只为彼此,只有彼此,明明可以妥协却偏偏没有,他们夫妻在乎的究竟是什么,昭然若揭。从来不是什么既嫡又长,从来不是什么中宫正统。

  可是,人在局中,其实早已是身不由己了。

  就算是他们根本不想争,旁人也只会踩着他们的尸首向上爬,没人会因为他们不想争就放过他们一家的。

  身在皇家,其实人人都是身不由己。

  这样能坐在一处说说闲话的日子是越来越少的了,薛雯也懂珍惜,也难得没有阴阳怪气儿地破坏气氛。

  ——这个小小的花园好像真的成了世外桃源,暂时给了她们片刻宁静。

  ······

  五月,宣武将军沈尧归京。

  他此番回来不仅仅是述职,沈尧是立了大功了。

  ——生擒了上二十四寨的一个三当家,他是带着自己的那一支精锐回来献俘虏的。

  西南七十二寨虽说号称都是一家子兄弟,但其实也分了个三六九等,俗称上中下二十四寨,分成了至少三等,每等中自然又各有不同。

  其中,上二十四寨的人,那真是每一个都穷凶极恶,手上沾染了数不清的人命。

  被沈尧用计活捉的这一位,就是上二十四寨中,阕虎寨的三当家,这人的名字也很有意思,姓李,叫个李安德······

  这一日,军队驻扎在离京五十里的一处地方,做最后的休整。

  眼瞅着就要进京了,沈尧拿着一把重剑一个人于角落里大大咧咧地蹲在水边,给自己刮胡子。

  他穿着一件半旧几乎有些破烂的青袍,乱七八糟拖在地上,头发也是一根骨簪胡乱盘着,有些潦倒的样子。

  溪水波光粼粼,他且看不清呢,举着笨重吓人的长剑,半天才能下一下手。

  ——这副尊容要是让沈老夫人见了···恐怕当场就能晕过去。

  副将王选不知什么时候凑了过来,蹲在他旁边嘿嘿笑道:“嘿,都听说过‘沈郎独美’,咱今天也见识见识。”

  沈尧随手撩了一把水浇了他满脸,吩咐道:“你要闲得没事儿,滚去看着李缺德去!别临了临了人丢了,那才叫真的美呢。”

  王选也不恼,选胡乱抹了把脸上的水,嘴上说着:“那不能,里三层外三层围着呢,这要都能丢,那咱撞死在城墙上算了。”

  但还是依言站起了身,往关押着李安德的囚车走去了。

  说起这个王选,其人本也是个世家子弟——说要见识沈郎独美不过是玩笑过,以前在京城那也是彼此见过的。

  王选比沈尧参军早,虽说本事平平,可慢慢熬着资历,也算得上是站稳了脚跟了的。当初沈尧初到西南,就是多亏他念着出身相似和点头之交的稀薄情份从中调停插科打诨,才让沈尧融入的过程没有太过艰难。

  ——苦当然是没少吃的了,但比沈尧想象的已经好很多了。

  故而,几番升迁都没忘了这个兄弟,一直拉拔着,后来干脆提他做了副将,算是也有了个亲信了。

  第38章 思绪 在西南是打仗的,没工夫穷讲……

  在西南是打仗的,没工夫穷讲究,再加上他原先那副小白脸儿的长相也多有不便,故而在外三年,沈尧很久没有捯饬过自己了。

  如今刮完了胡子再在营地里晃了一圈儿,引得一堆傻乎乎的大头兵凑在一起目瞪口呆,盯着他直愣神儿。

  王选去看了看囚车,的确是如他所说的那般被众多兵士围了个密不透风,不用——他再多敲打,众人也都警醒着呢。

  就差这“临门一脚”了,都提着心呢。

  李安德也被刻意之下饿得缩在角落一动不动,瞧着没什么事儿,王选也就不多留,拎着一坛酒找沈尧去了。

  这王选的出身还不算太低,乃是靖远伯府的庶子——宫里头的贤妃王氏便是他名义上的姑母,虽在“世家多如狗,皇族满街走”的京城里排不太上号儿,但也算是勋贵之家了。

  转悠一圈才寻到了沈尧,一屁/股坐下满饮了一碗烈酒,王选抹了把嘴,嘬着牙花子垂头丧气道:“啧,又要回去跟那些满肚子弯弯绕的人们打交道了···我想起来就头大。”

  沈尧倒是没有与他产生共鸣,斯斯文文地喝着酒道:“都是在那些‘满肚子弯弯绕’的人堆里长起来的,哪至于?一处是一处的活法罢了。”

  他是没经历过,王选反正是已经待出经验来了——这些年,是越在外头待,越懒得回来,逢年过节都是留守西南的。

  若非是此番押送李安德,他是真心不愿意回盛京,闻言戏谑道:“你当然不一样了——你是大少爷嘛,在哪里都遭人捧着,宫里又有个娇滴滴的二公主在等着你,你当然愿意回来了,我回来可是家里家外只有憋屈的···嫡母防备我,兄姐们都和我不贴心,我爹也只会板着脸教训我,旁人与我交往,不是巴结就是试探,总之必有目的,嗐,真是一点儿意思都没有······”

  说着,又干脆眼一闭痛饮起来。

  却是没注意到沈尧闻听此话瞬间变了脸色······

  平复了好半天,沈尧才冷笑道:“说这话倒没意思,我在西南三年,如今谁敢说我和兵士们有半点不一样是个‘大少爷’,我是绝不能认的!仲兴,当初我与你交好,就是看中了你的出身——若说你我与别人有什么不同,那就是也能上阵杀敌,也要能官场逢迎,你要是丢了这一样好处,从今后也不必跟着我了。”

  这是要紧的话,王选连忙扔下酒碗,正色表态道:“这怎么话说的?我不过是抱怨两句罢了,当初下了誓,誓死追随将军的,您可不能撂下我!”

  沈尧见状也收敛了怒色,连忙宽慰了两句,等他松懈下来,又玩笑道:“不说别的,你从今后说话可要当心,那明安公主何等人物,也是你能放在嘴边打趣的?”

  王选这才恍然大悟地充起“大明白”来,自以为知道了他是为何发作,一脸贱笑地撞了撞沈尧的肩膀,道:“明白、明白,这个‘朋友妻,不可欺’嘛?兄弟明白!”

  沈尧却并没有接他的招,只是闷头喝了一大口水酒,方表情淡然地道:“无媒无定,不过是长辈们的戏言罢了,莫要再胡说,败坏公主清誉。”

  说着放下酒碗道:“你自便吧,我回去歇着了。”

  王选如何揣测他且不知,沈尧回到自己的帐子中,却是辗转反侧久久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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