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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亲对象他又双叒上头条了 第90章

  “我真的是二年级,不信你看……”利阿达从淋湿的书包里拿出一本语文课本,声音稚嫩,“你看,这就是二年级的书。”

  “不会是你在哪里偷偷拿的吧?”

  “真不是,这是老师给我发的!”利阿达就要被气哭了,他着急地跺着脚,“真可恶,你和桑阿奈一点都不一样哦!”

  大雨滂沱着,天色暗得就像世界末日,忽然之间,一个破天大雷直勾勾地劈了下来,直接击中山坡上的某棵大树,枝桠顿时火光四射,在一片雨雾茫茫中显得格外的诡异。

  在场的人被这突如其来的雷电吓得半死,还没缓过来,黑泽摸了摸手里的相机,自言自语道:“这么快就没电了啊,我得去找个充电器了……”

  接着是“突”地一声,电路跳闸,四周陷入一片昏暗。

  众人:……

  民宿老板带着维修师傅匆匆打开电箱一看,原来是雷电把电路彻底切断了,但现下雷雨交加,怎么样得等雨停了才能修。

  余桑站在角落,拿着手机给程述宇发微信。

  小鱼儿爱吃桑果:你在吗?

  小鱼儿爱吃桑果:我好想你。

  信息发出去后一直有个圈圈在转,过了两分钟,前一句发出去了,后一句显示了一个红色的感叹号。

  没发出去。

  余桑想重新发送,不料手机的右上方径直出现了四个黑点。

  她垂眸半晌,摁下熄屏。

  整个小寒山在此刻彻底失去信号。

  第54章 第五十四个头条 梦里有他。

  小寒山的雨下了一天一夜,没有停歇,由于断电断信号,山里没有办法和外界取得联络,顷刻间恍如遗世独立。

  开不了空调的民宿既潮湿又闷热,不少蚊子围在桌子底下打转,痒得人心烦,老板索性把大门打开通风,夹着雨的大风瞬间刮了进来,吹得门窗呼啦作响,沁人心脾的凉意迎面而来,脑子也清醒了不少。

  原本计划就是这天回程的,但眼下这种情况也走不了。众人见待在房间里无所事事,纷纷在群里提议在大堂集合聊天解解闷,刚开始时大家还有说有笑,嬉笑着说很快就能回去,但几声惊天动地的闷雷响过后,谁也不敢再说话了。

  空气中弥漫着诡异的死寂,每个人看起来都各怀心事,利阿达扯了扯余桑的衣角,犹豫着开口:“阿奈,这里好黑,我想回家……”

  “等雨停了就可以回去了,再等等好吗?”余桑摸了摸他的头。

  她的话并没有成功给予男孩安慰,反而让他更焦虑了,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可是……我真的好害怕,万一我们一直在这里怎么办啊?”

  气氛一下子压抑到冰点,人们的心随着各自的沉默而沉没,紧绷着的心弦颤抖着,眼看就要断掉。

  利阿达小声啜泣着,终于有人忍不住,竭斯底里地喊了出来:“哭什么哭!哭你妈呢!吵死了,我们还没死呢!”

  男孩委屈极了,顿时放声大哭,高个子的男人更加来气,起身就要冲上来,在场的人连忙把他摁在桌上。

  余桑把被吓坏的孩子抱进怀里,不满地皱着眉头,斥责他:“你想做什么?对着一个孩子撒气还算什么男人?!”

  “我不是男人!我快连人都不是了!”他的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脸色苍白,嘴里的唾沫随着他说话四溅着,“我没有你这么高尚,我只是个有情绪的普通人!我老婆上个月才生了孩子,我儿子还没满月,如果我们一直困在这里,如果我死在这里,他们怎么办,啊?!”

  这番话说出了所有人的心声,几个人纷纷撒手,男人疲惫地趴在桌上,眼眶红了一片。

  负面情绪的穿透力足以破壁,就像波涛汹涌的山洪,这么一闹,整个民宿顿时被一阵凄风惨雨所覆盖。

  电视台的几个男人垂头丧气地坐在地上,《商报》的两个女记者忍不住抱着彼此哭了出来,周飘雪倒是还算淡定,只是看着自己的手没有说话。

  黑泽叹了口气,显然对之后会发生的事有些惧怕,他把目光投向了左手边的余桑。

  黑暗里,她的双眸透着亮光,眼神里没有一丝的慌乱与紧张,从容得仿佛被困人员里根本没有她。

  他一怔,用只有余桑才能听得见的声音问:“你不害怕吗?”

  “怕啊,怎么不怕。”

  “那你还看起来这么淡定,装的啊?”

  余桑一下下地拍着利阿达的背脊,小家伙已经累得睡着了,他的眼角还挂着泪,嘴巴半张着,看起来像是一条准备吐泡泡的小鱼,她把身上的冲锋衣脱了下来,盖到利阿达身上。

  “对啊,装的呀,有句话叫‘即使危险迫在眉睫,我也要装作从容奔赴’。”

  黑泽:……

  这还真不愧是任意的得意门生,脑回路就是和正常人不太一样,他心想,难道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参差?

  天快亮的时候,大雨已经转为中雨,但此刻的山路已经成为一片汪洋大海,山体滑坡直接升级为泥石流,水位慢慢涨高,由于他们民宿处于高处,一时之间还不至于被冲垮淹没,短时间来看还是安全的。

  但在他们左下方的民宿就没那么好运了,地处低洼本来就处于劣势,加上为了吸引游客,不少房屋都用木头建造,几下功夫就土崩瓦解。

  混合着泥沙的黄色巨流像是一头会吃人猛兽,张牙舞爪地,霎那之间就把所有房舍吞没。

  屋里的人一个接着一个地漂了出来,在高处往下看就像是一只只脆弱无助的蝼蚁,他们死死地抱着一根即将被冲断的树桩,但还是抵不过巨大的冲击力,逐渐脱力,慢慢地松开了手。

  树桩上原本围了一圈人,现在只剩下两个,众人看着被冲下山的几个人,忍不住发出嗟叹惊叫,女生们捂住眼睛不愿再看下去,因为实在是太残忍了。

  在所有的□□面前,人类的挣扎不过是蜉蝣撼树。

  根本斗不过。

  利阿达探出头来,指着下面幸存的两人,哭出了声:“那两个人……是延老师和我阿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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