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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亲对象他又双叒上头条了 第89章

  “哪里哪里,这都是应该的嘛!我们这行就是为了把最好的新闻呈现给民众看,这次村委大会的报道我一定好好写,这段报道绝对会是我职业生涯里最浓墨重彩的一笔呢。”

  余桑和黑泽无奈地对视了一眼,忍不住笑喷。

  小寒山的海拔虽不算太高,但要说爬起来也实在是不易,这主要还是因为山路崎岖,九曲十八弯的羊肠小道十分考验人们的毅力和体力。

  正值午后,原本灰蒙蒙的云层突然透出了几缕阳光。

  山里的温度本来就比城市的要低,阳光照在身上有几分热,却又不至于是会让人出汗的那种程度。来到半山腰时,两人已经有些气喘吁吁,一阵山风吹来,脚边的几株野兰吹得摇摇欲坠,山间绿野的清新气味随着风钻进鼻子里,吸上一口可解疲乏。

  星火小学坐落在一片紫红色的三角梅之间,校舍整齐划一,楼下是一个升旗台,左手边还有一个摆满了各种球类的操场,余桑透过生了锈的黑色大铁门往里看,还能看到坐在教室里上课的那一张张专注的小脸。

  黑泽在校园的各处拍特写,待他把四周转了一圈回来时,余桑已经采访完校内的几个老师,开始抱着电脑整理采访提纲和录音了。

  下课的时候,穿着黄色校服的孩子们一窝蜂地围了上来,其中一个带着绣球帽子的男孩悄悄地打量着余桑怀里的手提,眼里全是新奇,他的脸蛋上挂着两个高原红,伸出黝黑透红的手,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屏幕。

  “这是什么?”

  “这是手提电脑。”余桑笑着解释道。

  “我知道这个是电脑,我们延老师也有一个。”男孩抿着唇,盯着电脑屏幕上的内容,“我是说,这上面的是什么。”

  “这是我写的文字稿件,就跟平时在稿纸上写文章一样,只是在稿纸上写的是用笔,在电脑上写就是用键盘。”

  男孩咬着手指,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那这个是不是还可以拿来画画啊?”

  “当然可以呀。”

  余桑打开绘画软件,控制光标勾勒几笔,用简笔画把一只小鸟勾勒出来,四下顿时哇了一声,绣球帽男孩称赞道:“好厉害啊,你能教我这个吗?”

  一旁一个高个子的女孩不悦地开口:“这种程度延老师也能做到,有什么好教的,哼。”说罢便转身离开了。

  余桑摸了摸男孩的帽子上的绣球,正想说话,孩子们突然惊喜地喊了起来,“延老师好——”

  延罗嬉笑着把所有孩子的脸都摸了个遍,高声喊道:“好了,都去玩吧!”

  音调各异的童声响彻整个走廊,“好!”

  余桑忍俊不禁,难怪都说老师是孩子王,这一呼百应的本事还真是让人羡慕。

  延罗看着眼前这张脸,眼睑微垂,笑容清甜,目色恬静,一副岁月静好的样子,他朝她点点头,笑得一脸爽朗。

  “你是余桑吧?我在电视上看见过你……我们现在上课用的铅笔都是你捐赠的,真是非常谢谢你对我们星火小学的支持。”

  年初时晚报开展了一个大型捐赠活动,号召各部门给小寒山捐赠物资,余桑当时忙于白皮书的撰写工作,无暇亲自去,只好拜托薛凯给她买了10盒红星牌铅笔,结果不小心多打了0,老实巴交的薛凯就真的给她捐了100盒。

  虽然事后被整个部门足足笑了两天,但捐赠这事儿其实是越多越好,余桑也觉得值了,她摸了摸下巴,笑着朝延罗说:“能用得上就好。”

  “当时除了你们晚报,也有个医院捐赠了不少物资,有个医生还一次性捐了1000瓶双氧水,小孩子爱闹,多的是磕磕碰碰,真是帮大忙了。”

  延罗越说越兴奋,余桑却越听越疑惑,脱口而出就是一句:“是哪个医院的医生啊。 ”

  “也是你们A市的,仁雅医院。”他摸了摸鼻子,胸有成竹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我记忆力超好,不会记错的。”

  晚上回到民宿后,余桑窝在房间给程述宇打电话,给他分享这边的趣闻,程述宇安静地倾听着,偶尔发表两句自己的看法,她听见那边有书页翻动的声音,问:“你在诊室吗?”

  “嗯,一会儿就去查房了。”

  有护士探头进来喊了一句:“程医生,4号床您是给开的乙酰唑胺和依达拉奉吗?”

  “是,常规剂量。”

  “好嘞。”

  余桑听着陌生的医药名词,突然想起白天的事,她把延罗的话说了一遍,“1000瓶还是挺多的,不愧是‘医者父母心’,你知不知道是谁啊?”

  电话那边传来滋滋的电流声响,程述宇的语气轻而淡,像是在说不相关的事,“是我。”

  余桑啊了一声,原本还感慨的心瞬间平息,如果是程述宇的话一切都说得通,他会做这样的事情一点都不奇怪。

  但程述宇却记住了她刚刚的话,轻笑着说:“你这是在为自己的男朋友感到骄傲?”

  “才没有呢!”余桑连忙红着脸反驳。

  在小寒山待的这些天,余桑每天都过得很充实。

  每天交稿后她都和几个同行都四处游走,村口前的古牌坊,巷子里的辣炒洋芋和疙瘩汤,还有村子尽头的祠堂建筑,外围的莲花池塘,无一不留下他们的影子。

  比起城市的喧嚣,她更喜欢这种亲近大自然的感觉,好像灵魂都被这天地精华给洗涤了一般,心中的浮躁与漂浮都被一一沉淀下去。

  为此余桑还另外写了一篇稿,叫《小寒游记》,她把这些天的所见所闻收录进去,写到快结束的时候突然驻笔,剩下的她要等回去再把它完成。

  景色可以即时记录,但有些心境,有时离开了反而才有感悟与收获。

  近些天的天气都不太好,连续下了几天的雨,山路都变得泥泞不堪,余桑牵着那个戴着绣球帽的男孩利阿达,皱着眉嘱咐他:“路上滑,要小心一些走。”

  余桑一有空就跑去星火小学给孩子们讲故事做游戏,经过这些天的相处,他们已经变得熟悉起来。

  话音刚落,余桑的脚后跟突然滑了一下,吓得她一阵惊呼,利阿达哧哧地笑,露出一口大白牙,“阿奈才是要小心啊。”

  “阿奈”是当地方言,意思是姐姐,余桑有些不好意思,也跟着笑着吐了吐舌头。

  雨越下越大,本来是打算送利阿达回星火小学,但去学校的那条路被雨水淹没,两人只好先回到了余桑所在的民宿。

  众人刚从小寒山十大杰出村代表的采访现场回来,还没解散。大堂里,周飘雪看着这个还不到自己大腿高的小不点,语气戏谑,“你今年上几年级啊?”

  “二年级。”利阿达答。

  “怎么看都不像啊,我看还没上学吧。”周飘雪故意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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