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飞腾公司，赵凡开着驾照考下后买的车去两个超市转了下。
正打算离开，突然接到穆天荣的电话。
“赵先生，有时间出来走走吗？”
穆天荣？
赵凡心想，有段时间没和穆天荣有联系了。
因为这点，赵凡果断答道：“当然有时间。”
“今晚8点，天元酒店顶楼有个饭局。”
“必然准时到达。”
电话挂断，赵凡看着手机有点奇怪，穆天荣要不不出现，要出现就约他去饭局。
天元酒店……
赵凡收起手机，他倒要看看，穆天荣这次邀请他的饭局是个什么情况。
晚上7点半，赵凡提前到达天元酒店，进门的时候被服务员拦住。
赵凡报出顶楼后，服务员立刻替他按下了顶楼的电梯。
顶楼已经做好布置，赵凡到达没多久，就看到不少人陆续到达，也没交谈，就是各自挑了位置坐，偶尔会有一两句说话声，但也很快消失。
似乎每个人都清楚这次的情况，所以全都安静等着。
一整个厅慢慢坐满，赵凡看到了穆天荣，跟在一个男人身后的穆天荣。
像是标志，他们俩人一出现，大厅里就暗了下来，所有人都望向站在高处的二人。
“欢迎各位前来参加今晚的拍卖会，我是主持人王耳。”
“我是主持人穆天荣。”
随着上方的自我介绍，赵凡微微坐直，什么时候穆天荣成了主持人？还是拍卖会的主持人？
就在这时，有人给桌上送了号码牌。
“工作人员正在分发竞拍号码牌，等各位全都拿到，我们这个拍卖会就能正式开始，在这之前，请各位将随身携带的手机放在桌上。”
赵凡：“……”
他怎么不知道参加拍卖会还得把手机放在显眼处？这是打算收手机？
人群里有些人发出质疑。
王耳笑道：“各位别误会，只是单纯的把手机放在桌上，拍卖期间只要没人使用，不会有任何的问题。”
他加重语气，强调“没人使用”以及“问题”两个词。
在一众混乱后，不少人都选择配合，将随身带的手机放在桌上。
赵凡眼神微闪，这一连串的动作，要说这个拍卖会没问题，三岁孩子都不会信。
不知怎么，赵凡突然想起方天成，他查的古董走私案，该不是就和这种拍卖会有关吧？
该死，没方天成的联系方式，不然现在就能打电话过去。
敛去思绪，赵凡在工作人员给他发放号码牌的时候，配合的把手机放在桌上。
大概二十来分钟，王耳再次出声：“各位都拿到了号码牌，那么现在，拍卖会正式开始，请工作人员把第一件拍卖品拿上来。”
身穿红旗袍的工作人员端着托盘出现，托盘上的物品被盖上红布，只能看出东西有些大，除此外什么都看不出。
就在这时，王耳做了个示意，站在侧边的穆天荣上前，和王耳配合着揭开红布。
“这第一件是来自近代的仿宋字画，有……”
经过一番介绍，王耳报出起拍价。
“死拍卖五万，每次加价不得少于一万。”
“六万。”
“七万！”
“……”
“好，十万成交！”
拍卖会上的气氛被慢慢炒热，拍卖的物品年代也越来越久远。
赵凡冷静的看着，神情逐渐变化。
这些人简直是肆意妄为，前面拍卖的东西意义还不大，越到后来东西越宝贵。
直到……
“汝瓷碗，有千年历史，由佳士得鉴定为真品。”
王耳做了个简单介绍，笑眯眯的说：“详细的不用我多说，佳士得三字各位也清楚分量，起拍价五十万，每次加价不得少于五万。”
“五十五。”
“六十。”
“……”
报价的声音在王耳的话落下后此起彼伏，其他物品到了后期，报价都是越来越慢。
而汝瓷碗却是越来越快，谁也不愿放弃出现在眼前的宝物。
很快，价格到了三百万。
这是赵凡之前拍卖宋影瓷听风瓶的价格，可竞价还没停。
“五百万！”
骤然出现的声音直接将价格拔高了两百万，一时间，整个大厅都陷入了寂静。
赵凡觉得竞价的声音有点耳熟，下意识看了过去，等看清人，瞳孔骤然一缩，是吴青峰，远鸿集团的二爷。
他怎么来了？
赵凡认出了人，但其他人不认识，不免多了些嘀咕声。
“那是谁啊？一开口就拔高两百万。”
“不认识，不可能出现在这儿的，基本都不差钱。”
“……”
赵凡心想，人当然不差钱，整个远鸿集团都是人家的，别的不说，只要他想，钱就跟纸一样。
之后的竞价又进行了几轮，每次都是以吴青峰的压制作为结束，而这个时候，拍卖价格已经到了八百万。
价格在八百万停了几秒，和吴青峰争的人陆续退下，只剩下一个不太肯定的报出价格。
“八，八百零五万。”
“八百五十万。”
吴青峰神色平静，直接压制。
最后汝瓷碗被吴青峰直接拍到手里。
就在赵凡以为还有拍卖品，却见台上的王耳和穆天荣直接收收东西，宣布宴会开场。
工作人员快速出现，把竞价用的号码牌收掉，凝重的气氛消失，取而代之的热烈，仿佛就是这大厅一直都有的情形。
宴会持续了一个小时，陆陆续续的有人离开。
赵凡想了想，决定跟着人群一同离开。
谁知刚出大厅的门就被人拦住：“赵先生，你好。”
赵凡停下脚步，认出来人是吴青峰身边的人。
“那位要见我？”
鉴于周围人多，赵凡没有直接提吴青峰。
“是的，在楼下。”
楼下？
赵凡下意识转头，发现吴青峰不知什么时候消失。
“麻烦你带路。”
“请。”
楼下，赵凡看到吴青峰。
“二爷。”
“二爷，你之前不是都喊吴总，怎么换了称呼？”
吴青峰笑眯眯的极其温和，说话像是同层次的人在调侃，非常随意。
赵凡笑，吴青峰能随意，他可不能随意。
在现阶段，他们两人的差距非常大。
“该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