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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了三个前任后,我成了太后 第8章

  钟冕的答复,倒也不出乎在场人所料,在场人中,很明显分了三派。

  一派是以寿亲王为首的皇亲国戚,尤其是皇族中人,是极力主张让睿亲王萧彦霁回来;而另一派,则是以孔希存为主,极力反对让睿亲王回来;至于最后一派,却是中间一派,以钟冕为主,他们对于睿亲王的态度,抱着可有可无,随波逐流的架势。

  会出现这样的情况,自是利益驱使。

  睿亲王萧彦霁,在皇族中的身份十分特殊,他如今年轻力壮、能力卓越,又是皇帝同父同母的亲兄弟,若是能归来,未来自可作为皇族中的代表在朝堂上占据一定份量。

  所以不说前面两派,只说钟冕一派中,之所以会抱着可有可无的态度,只因他们这派两边都有点靠上。譬如钟冕,他的儿子尚了皇家的公主,如此便与皇家沾亲带故了,但实际上,钟家发家与兴旺又与皇家的姻亲关系无关,全凭家族中男子的实力而上。在这样的情况下,自是态度暧昧,可私心而论,对于钟冕来说,却更偏向于孔希存这边,毕竟皇上临终遗旨,权利的大饼已经划分完毕,他到手的,尚且满意,若是多一个人,局势必然会发生改变,是好是坏,难以预计……

  赵清漪听出了钟冕话中的偏向,而实际上,他又仿佛是跟什么都没有说一般,将这个难题,又扔回到了赵清漪身上。

  另一边,寿亲王仿佛是盯准了赵清漪一般,非得让她说出个一二。

  “皇后娘娘,如今太子殿下尚且年幼,皇上又留有遗旨,让您垂帘听政,您位高权重,此事定夺,自也由您说了算!”

  “这个……”

  赵清漪面露难色,但见众人眼睛都看着她,便知今日的事情,自己不发话,是不可能了结了。

  她轻叹一口气,语气略有为难道:“在座诸位大臣都是饱读诗书之人,懂得道理自也是比本宫这个妇道人家多……我细细想来,皇上临终时,的确是没有留下明旨对睿亲王殿下有过安排,但皇上重病在榻时,也曾与本宫多次提及过睿亲王殿下,怕也是心系手足,寿亲王殿下说得……”

  “皇后娘娘。”

  赵清漪的话还未说出口,突然,一个清朗的声音响起,打断了她的话,也让寿亲王等一干人脸上刚浮起的笑容瞬间沉了下去,一直沉默在边上未语的傅怀瑾突然出声了。

  傅怀瑾慢慢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走到了赵清漪跟前,恭敬行了一礼。

  但他还未说话,寿亲王忍不住气急败坏责问:“傅大人这是何意,您未免太不懂规矩与分寸了,娘娘说话,岂是容你可以打断的。”

  “微臣有话想与皇后娘娘单独禀告,可否请娘娘移驾。”

  傅怀瑾没有理会寿亲王,只将目光看向赵清漪,开口请求。

  而在说完这话,他又是双手抱拳,恭敬弯腰认罪,“微臣自知方才无状,不过还请娘娘能够听完微臣的话,再行降罪!”

  “单独禀告?傅大人,你有什么话,不可当众言说!”

  寿亲王心知傅怀瑾向来口舌如簧,善于蛊惑人心,一时之间倒不去想旁的规矩,譬如这大臣与皇后单独说话是否合适,而是先想到了绝不能让傅怀瑾有机会劝说赵清漪。

  但寿亲王这边极力反对,另一边的孔希存等人,却是看到了希望,毕竟傅怀瑾虽然方才没有发表只言片语的议论,可他的立场,自是他们这一派的。

  所以立刻站出来替他说话:“寿亲王殿下此言差矣,傅大人这些年来在朝堂上行事向来沉稳,既然提出与皇后娘娘单独禀告,便有他的道理。皇上当年在世时,常召大臣们单独议事,如今皇上遗旨让皇后娘娘垂帘听政,难不成皇后娘娘便只能当众与大臣议事吗?寿亲王殿下这般差别对待皇后娘娘,又是安得什么心?”

  文人说话,暗藏锋芒,字字戳心,几乎是将寿亲王架在火上炙烤,仿佛他再敢阻止一句,便是看不起赵清漪,差别化对待赵清漪。

  寿亲王气的吹胡子瞪眼,却也真不好再说什么话。

  赵清漪眼见这番唇枪舌战,叹为观止,只觉得自己日后的生活,定然丰富多彩。

  其实凭心而论,她并不想再生事,然而当目光落在傅怀瑾恭敬与自己请罪行礼的身躯上时,却是有些心软了。

  这到底是她曾经的救命恩人,自然要多几分宽容相待。

  于是,她清了清嗓子,开口替傅怀瑾说话:“傅大人说认罪,却是严重了。既然傅大人有事单独禀告,那……随本宫去一道儿去偏殿吧!”

  “皇后娘娘!”

  寿亲王瞪大了眼睛,显然极为不赞同。

  赵清漪闻言,心中隐隐有几分后悔,可见傅怀瑾站直了身体,目光柔和的看向自己,她又觉得,自己的决定没有错。

  赵清漪带傅怀瑾去的偏殿,其实与皇帝的灵堂不远,就是之前赵清漪在勤政殿照顾皇帝时候暂居之地,里面是休息内室,外头有一间不大不小的会客室。

  赵清漪进了屋子,自己在上首塌上坐下,也十分客气的邀请傅怀瑾在下首座椅上坐下。

  傅怀瑾含笑入座后,不等赵清漪开口,便直接开门见山温声道:“娘娘应是清楚皇上临终前留下的遗旨,传位于太子殿下,尊娘娘为太后,垂帘听政。”

  “这是……皇上对本宫的厚爱。”

  这份遗旨,当初拟定的时候,赵清漪便已经看过了,所以即使这份遗旨公布时,她尚且在昏迷,却也十分清楚其中内容,故而回的从善如流。

  傅怀瑾闻言,只轻轻一笑,语气又是缓缓阐述:“微臣听说皇后娘娘年少时便荣养太后娘娘膝下,深居宫廷,与皇上、睿亲王殿下情谊深厚,那娘娘更该清楚当年睿亲王为何会被皇上下旨遣去皇陵守墓。”

  “此事……”

  赵清漪喉咙有些干涩,这事儿,她确实十分清楚,但也难以启齿,即使这是很多人都心知肚明的事情,但毕竟还是皇家不容为外人道的秘辛。

  然……傅怀瑾却毫不避讳,直言道:“皇上自幼身体虚弱,登位后多年无子,又非长寿之相,于是,同父同母的睿亲王殿下,多年来在朝臣眼中视作皇太弟,连皇上都一直将睿亲王殿下当做继位人选培养。岂知三年前,皇上身边的一名宫人,竟意外怀上龙嗣,并诞下健康龙子。从那个时候起,睿亲王殿下的处境便开始堪忧了。”

  “同年章宪太后病重身故,皇上下旨遣睿亲王殿下去皇陵守墓,名为先帝与太后尽孝,实则是在剪除睿亲王殿下羽翼,将其赶出皇城。皇上种种手段,娘娘该是知晓其深意。”

  赵清漪没有说话,只是无意识攥紧了自己手中的帕子。

  傅怀瑾注意到了她的动作,嘴角微微上翘,语气倒是放缓几分,但仍没有住嘴:“那会儿皇上身体已渐露颓势,太子殿下年幼无知,若是睿亲王殿下还留在京中,如今继位人选,只怕未必是太子殿下,这一点,娘娘该是清楚。”

  “傅大人,皇上与睿亲王殿下,是亲兄弟。”

  傅怀瑾说得一切,赵清漪都清楚,也是她不愿意去听得实话,所以她用这句场面话,想要打断傅怀瑾接下来继续说出来的话。

  傅怀瑾闻言,嘴角嘲讽一笑,但也十分善解人意,并没有继续往下讲那些秘辛,毕竟该说的、不该说的,他也都说得差不多了。

  他只是提醒赵清漪:“睿亲王殿下自小位尊权贵、能谋善断,偏偏在最心高气盛、本该意气风发时跌落谷底,只怕如今心底满是不平与怨怼。皇上留下的旨意,让娘娘您管教幼主,垂帘听政。可娘娘是否想过,若是让睿亲王殿下回京后,他心中的那份不平与怨怼,会冲着谁而来?”

  赵清漪沉默着没有说话,也并不想表态。

  傅怀瑾见此,站起身,慢慢的走到了赵清漪身边,又说了一句:“微臣当年虽在朝堂上专心政事,却也曾听得一二传言,都道娘娘少年时与睿亲王有旧,与叶家退婚后,几乎都传您是未来的睿亲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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