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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成为失忆死对头的假道侣 第95章

  他联想到了自己和燕惊秋,理论上,抛开因为寿元耗尽这才渡劫而亡的白江寒。燕惊秋与长平道人,几乎是同时出的事。

  若这背后真的有个惊天阴谋,白春生想不太明白,谁这般的大手笔,这人到底想要做什么。于是,他悄悄的抬起眼瞥了燕一一眼。

  燕一戴着面具,看不见表情的。

  可惜。

  走进理事殿,人倒是多了几只。情况特殊,里面的人没一人穿着天清门统一的制服,在他们的附近围绕着巨大的光幕,光幕上似乎浮现着一条条未完成任务的简讯。

  正前方的高台上坐着几个人,身后是几乎看不到顶的木制高架,这几人也没穿制服,但脸上戴着铁制的面具。白春生知道这是天清门的执事,他记着姜姬所说,领着燕一上前走去,将令牌递于坐于正中央的男子。

  中央的执事接过令牌,他看见令牌上的花纹后,笑了笑:“是玉寒峰峰主交代过的人,我记得。”

  他将令牌收入手侧的柜子,然后取出一则玉简递于白春生:“你们两个瞧瞧,这些都是长老证明实力的任务。听月白仙子说的,你们二位是想要一块曾经徐家的领地?也不知道你们想要哪里的,又要多大的。合道修为的修士要当客卿长老可不难,但若是想要挑走一大块肥沃的土地可就难喽。”

  对于这名执事旁敲侧击的套话,白春生自若的用早就准备好的回答回应:“我只想要一块土地,能做我的洞府,放得下我父母的尸骨,对得起祖宗就够了。”

  白春生摇摇头:“至于旁的,我没想过太多。如今世道乱,也不想要太多,过得去就好了。”白春生只想找个借口溜进现在天清门的领地内搜查一番,等找到入口后就进去潜修。至于土地,他要那么多干嘛,他又不种地。

  这执事哈哈大笑起来:“好一个过得去就好。”

  说话的功夫,白春生已经激发了玉简,打开看了一眼。这执事所言不假,的确都是合道期修为能对付得了的任务。

  一溜烟看过去,白春生没什么想法,对他来说这些任务看上去没什么区别,不是去哪抓条鱼,就是去哪儿找个人,或是送什么人到何处去。

  燕一沉默了很久,他站在白春生的背后看向玉简激发后形成的光幕,发现了奇怪的一件事。他问执事:“为何这些任务都是去往碧波灵界的?”

  执事笑道:“这事不是早就传开来了么,如今天清门弟子在大世界内被四处追杀,除了南域,他们几乎寸步难行。所幸,长平道长仙去前为宗门内留下来可以独立前往碧波灵界的传送阵,这是我们唯一还在手上的独立传送阵……难怪,听说半年前寒雨亭的狐女曾在天宫会时对掌门笑着指了指在星盘上的碧波灵界。”

  照此人的意思,兴许这些天清门残众将会在接下去的日子中,送往门内的弟子前去碧波灵界修行,所以这才要他们这些人前去清扫危险,收集信息。

  白春生不由几分困惑:“碧波灵界不是几大灵界中,较为没有危险的灵界吗?”

  还需要他们去打探消息吗?

  白春生记得这个,是因为万妖宗内有几只妖兽就是出自碧波灵界,有时会收到碧波灵界朝贡上来的灵珠与美食。

  执事看着白春生皱眉道:“你不知道吗?也不知道出了什么意外,几年前,碧波灵界的灵力就开始暴动,变得极其残暴。长久下去,待在里头的生物会渐渐的失去神志,沦为凶兽。最后连碧波灵界生存着的龙族,有时都难以适应,最后都全部举族迁徙到了水渊界。”

  “要不是因为这个,水渊界的龙族不会这样势大的,他们本就是龙族本家,后来又接受了从碧波灵界来逃难的龙族,这才一下子变得极其繁荣。连……唉。”

  执事将话题绕回去:“要不是所有的龙族都迁徙走了,我们还不敢让门内的弟子去碧波灵界修炼呢。”

  燕一问:“连向来以皮糙肉厚的龙族,都难以在现在的碧波灵界修行,天清门的弟子要是进去了,会不会适得其反?”

  执事知道这两人还不是天清门的人,不愿意多说,只道:“你们去做便是了,我们有我们的办法。”

  他问白春生:“挑好了吗?”

  白春生随手点了一个:“就这个吧。”

  光幕上写着的是:在碧波灵界的西南角,出产一种名为灵芙花的灵植。

  守护妖兽疑为一头独角玉芙龙,化神后期修为,如今已失去神志难以沟通。

  执事扫了一眼:“这个不错。”

  他身后高台上的一个木制抽屉应声而开,执事接过玉简,又从里面取出一个新的递给白春生:“里面还有别的信息,更详细些,你可以再仔细的看看,若是定下了,我就把这个任务的印记给你们,你们跟着木傀儡去后殿的传送阵吧。”

  新玉简中写着一模一样的话,只去掉了“疑”字,搞得白春生挺无语的。他顺手把玉简往燕一的怀里一塞,对执事说:“就这个了。”

  取了任务的印记,高台的阴影中走出个涂着黑漆的木傀儡。它的脸上只画着一对白色的眼睛,没有嘴,白春生与燕一跟着它安静地走到后殿。

  白春生在默不作声地行走中传音道:“我记得我们在碎石凡界得到过一对来自碧波灵界的灵鸦傀儡。”

  燕一问:“你觉得它会和碧波灵界的灵气暴动有关系吗?”

  白春生被问得一愣:“当然不会,怎么可能……”这灵鸦傀儡看上去早有不知道多少年的历史了,要灵力暴动也不会这儿才开始暴动。

  他想说的可不是这个,白春生反应过来被燕一带岔了思路,立刻重回自己想说的话茬:“你说这个干嘛,我是说既然要去碧波灵界,我的修为也恢复了些,不如有空去看看?”

  白春生还想着能不能早些突破合道、成就大乘,这灵鸦傀儡代表的传承不简单,他早就心痒难耐。既然有了线索,燕惊秋这会儿也没恢复记忆,可以充当苦力被他驱使,是该去瞧瞧的。

  他见燕一不回答,嘿嘿的笑了两声,白春生挺直了胸膛:“你是不是害怕了?我可不怕,我修为比你高。遇到危险了,你去躲着吧,我会解决的。”

  全然忘了先前在来南域的路上,他是怎么忧心忡忡的想着燕一为什么会比他强上那么多的。

  这会儿白春生就像是一只鼓足了气准备吹牛的青蛙,还好戴着面具,不然燕一就会看到他闪闪发光的眼睛。

  燕一在想事情,见白春生这样说,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毕竟,白春生这样的真情告白是很少见的。

  燕一瞥开眼:“若是天清门遭逢此难是有人刻意所为,那么长平道人出事,与你我一人受伤、一人失忆,是否也有关联?”

  白春生语气微妙的说:“难不成你觉得自己也似渡劫修为的长平道人,可以左右这天下的大局?”

  就差没有直白的问燕一,是不是脸大到觉得只有化神修为的自己能比肩渡劫大能了。

  他想到燕惊秋和长平道长是同期出事,就是他白春生深谋远虑、综观大局,要是燕一也想到这点――呸,自恋狂!

  虽然白春生知道这对燕惊秋来说是事实,不过他又别扭的不想当着燕一承认这点了。

  凭什么啊,他燕一现在也不过是只是个化神期的小剑修,见过几个大乘修士啊,见过渡劫大能的手笔吗?居然还能这么自信。

  白春生不服,他不甘心,又不得不承认。

  于是,隔了一会儿,白春生用夸张的语气,阴阳怪气的说:“哼,你觉得你自己可以,我就没觉得我和这件事会有什么关系。就咱俩,离这些渡劫、大乘的修士,还远着呢。你在这里不自量力的做梦,我可不陪着你,我要脚踏实地的好好修炼。”再总有一日,把你踩在脚下。

  燕一看了白春生一会儿,平静的说:“我可以,你自然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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