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欢白月光味信息素 第10章
阮优很委屈,既然不喜欢自己,为什么又要主动提出娶自己,当初自己并没有逼着陆观潮做出这个决定。
伴随着挫败感同时袭来的,还有陆家佣人对阮优的日渐排挤和鄙夷。
陆家原本也算是日渐没落的老牌权贵,陆观潮家一脉原本只是陆家的旁支,陆家本家衰败,给旁支能帮衬的就更少。
只是这一辈里出了陆观潮,他不仅陆家小辈里表现突出,在同代人里也十分出色。
尽管陆观潮并不将自己放在传统陆家人的身份上,更喜欢外人将他视为独立于陆家的新贵,但陆观潮家的佣人仍然保留着传统大家族的倨傲,他们瞧不上出身门第不高的阮优,又因为陆观潮的无视,而更加蔑视他。
结婚半年,到了快要入秋的时节,夏末的风吹着有些凉,阮优坐在车上回想着结婚这半年来的日子,许多细碎的委屈和伤心,阮优其实已经不记得了。
如果说沈良给了阮优什么积极的影响,那就是让他不那么爱记着让自己不高兴的事情,他总能有法子排解。
而后阮优恍然发现,或许是婚后的落差太大,阮优对陆观潮的爱慕也随之变淡了――爱是可远观不可亵玩的情感,离陆观潮很远时,阮优从不会生出这么多莫名的期待,只会执拗地认定陆观潮在自己心里的样子。
可他成为了堂堂正正的陆太太,面对陆观潮的冷待,只觉得自己的心也渐渐凉了下去,至少不再像刚结婚时那样火热了。
快到家了,阮优遥遥看见家中灯火通明,他付了钱下了车,进门看见陆观潮不悦地坐在客厅里,见他进来,扭头瞪他一眼。
阮优连忙将手里的食盒放在他面前,道:“我回我爸妈家里吃饭了,因为你没回去,所以给你带回来了一些,你吃饭了吗,如果吃过了就放在冰箱里吧,明天再尝尝。”
陆观潮斜眼朝餐厅的方向一瞥,阮优走过去一看,餐桌上还摆着一桌晚饭,看样子还没动过。
阮优大感尴尬,连忙走到陆观潮面前,拎起食盒,道:“你先吃我带回来的吧,还是热的,我妈手艺很好的。”
陆观潮不情不愿地走到餐厅里,阮优帮他把餐具摆好,坐在一旁给陆观潮布菜。
陆观潮皱着眉尝了一口菜,咀嚼几下,眉头舒展开,才说:“以后不回家,提前跟我说,家里的晚饭反复热了好几次。”
阮优连忙应下,陆观潮才又问:“你经常回娘家吗?”怕陆观潮误会,阮优连忙摆手,说:“没有没有,没有很频繁,今天是跟我妈多聊了几句,没想到你在等我吃饭。”
陆观潮想了想,说:“下次什么时候回去,我陪你一起。”
阮优不知道陆观潮怎么突然转性了,没料到他有这一问,因此很是懵懂,不知如何回答,陆观潮便又说:“之前我工作忙,顾不上家里,现在工作上的事情忙得差不多了,也能顾得及家里了。
结婚这么久,也没有回去看过你父母,总得去看看。”
到底是不是工作繁忙才无暇顾及,阮优并不清楚,但陆观潮能说这话,阮优没有理由拒绝。
阮优想了想,说:“那你什么时候有空就什么时候回去吧,紧着你的时间来。”
陆观潮点了点头,翻出自己的日程表想看看时间,看了一眼,似乎又想到什么,抬起头对阮优说:“还有一件事,我跟你的医生商量好了,以后每个月去复查两次,日子定在每个月五号和二十号,时间我已经空出来了,以后我陪你一起去。”
阮优没料到还有这一茬,颇为惊诧,下意识地反问一声:“啊?”陆观潮道:“啊什么啊,很奇怪吗,我是你的合法丈夫,等你伤好了以后我还是你的合法alpha,我陪你去复查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他这话说的颇有内涵,阮优听完面红耳赤,也不知回复了些什么,只哼哼唧唧如蚊子叫般回应了几句便落荒而逃。
只听见坐在餐桌前的陆观潮似乎轻笑一声,心情颇好的样子。
作者有话说:优优兴奋:陆观潮对我有兴趣耶!
第8章
阮优之前没想过陆观潮会搬回家,见他搬回家以后也没想过他会有这么多打算,不过陆观潮为两人共同生活做出的计划也仅限于此,除了先前给阮优的叮嘱外,也没有什么其他变化,两人仍旧一人住一间房,仿佛相安无事的同租室友一般。
但做了这些,阮优又觉得自己本已被霜打过的期待又开始缓慢复苏。
陆观潮安排在一周后和阮优一同回娘家,阮优提前和乔苒说了,乔苒心里记着阮优先前说的陆观潮的事情,总有些不热情的样子,阮优便提前打了许久的电话,让乔苒别那么冷淡。
乔苒在电话里冷哼一声,道:“优优,你就是这样,别人对你千般不好,稍微有一点点好,你就心软了。
陆观潮之前那样对你,你还给他说这么多好话。”
阮优哪敢告诉乔苒自己暗恋陆观潮多年,只怕乔苒知道了会生吞活剥了陆观潮,因此便顺着乔苒的话说:“我这不是随你吗,这是善良。”
他这么说,乔苒又不好再说他什么,只道:“那你想吃什么,妈妈给你做。”
陆观潮和阮优回娘家时,准备了许多礼物,后备箱里塞得满满当当,阮优都有些不好意思,道:“带这么多东西回去干什么,太客气了。”
陆观潮回头看他一眼,不太热情地说:“这不是客气,这是礼貌。”
阮优哦了一声,心中吐槽道,要真是礼貌,刚一结婚就应该这么精心计划着回门了,何至于等到半年后,这礼貌才姗姗来迟。
但毕竟是陆观潮的一番心意,阮优没再说什么,老实上了车,由陆观潮开车,一路往父母家里去了。
omega通常不进入社会工作,阮优家里也是如此,乔苒在家里做家庭主妇,阮石安在一家设计院做工程师,虽不是大富大贵,但至少衣食无忧。
自然了,阮优家里与陆观潮这样的家世相比,还是有着天壤之别。
即便陆观潮总认为自己是新贵,但陆家大宅仍在市内知名的老牌富人区内,而阮优家里则住在普通小区里,优点是距离市中心不远,缺点则是越靠近阮优家,就越容易堵车。
阮优早就知道自家附近容易堵车的事,他也提前坐在副驾驶上给陆观潮指了一条虽然曲折复杂了些,但不那么容易大排长龙的路线。
可陆观潮对阮优家附近不熟,除了结婚时必要的往来之外,他没有再来过阮优家里,对阮优指的路线自然听得云里雾里,大手一挥决定按照地图导航走,于是便这么堵在了路上。
阮优不敢埋怨陆观潮,倒是乔苒来了两个电话,询问他们怎么还没有到,阮优照实说是堵在路上了,陆观潮又是不悦地皱起眉头。
阮优挂了电话,陆观潮烦躁地按了两声喇叭。
如果阮优的信息素分泌正常,腺体也恢复健康了,此刻就应该能在密闭狭小的车里感受到陆观潮释放出的alpha信息素,他的情绪上下波动,信息素也随之分泌,顶级alpha的信息素极少能有omega扛得住,可阮优是个腺体功能受损的omega,他什么也觉察不到,只知道陆观潮堵车堵烦了。
“再过一个红绿灯就顺畅了,这个路口是个十字路口,所以等的时间久一些。”
阮优轻声安慰他。
阮优虽然无法分泌信息素,可omega特有的柔软和甜美的气息,仍然从他的话语里丝丝缕缕地飘散出来,陆观潮觉得自己裸露在空气里的手臂上像是爬上了一层湿漉漉的朝露,清新、清爽,透着沁人心脾的香甜,那露水仿佛在一片广阔繁茂的阔叶植被上滚动,陆观潮的喉结也上下滚动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