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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真言咒

白姑娘又傲娇了 杨七七 5441 2021-05-22 06:52

  “能打得过我,我就答应给你解开。”抚徵抬头盈盈一笑,在阿陌气得跳脚的注视下,缓缓将云吞送入口中。

  阿陌一时又急又气,偏偏知道打不过,那股气焰愣是酝酿了许久却没能发酵壮大。

  她去看敖战,对方慢条斯理地用着早膳,对外界一切充耳不闻,顶多就是个看客,偶尔抬抬眼皮瞥一眼,却没打算掺和一手。再去看秦无翳……阿陌心底叹了口气,算了吧算了吧,论怂没人比他更快。

  这些天的相处大约也摸清了抚徵的脾气,又瞧她这会儿看起来心情似是不错,阿陌心底盘算一翻,想想还是决定先服个软,过了这个坎儿再说。

  俗言道,好汉不吃眼前亏嘛!

  于是乎,阿陌果然一敛忿意,深深吐纳一口气,几近努力的扯开一抹笑,挨着抚徵坐了过去:“好姐姐,替我解了吧,呃!替我解了吧,呃!”

  抚徵忍俊不禁,这声“好姐姐”喊得刻意,隐约还能感受到矫揉造作底下隐藏的不满。奈何她这模样做得面上三分委屈,三分可怜见儿,不知情的瞧了或有几分同情,但落在抚徵眼里,却是怎么瞧着怎么滑稽,愈发想逗逗她了。

  于是放下汤匙,抚徵转过身面着阿陌,探手在她头顶上轻轻抚了抚:“撒谎是个不好的习惯,趁此机会,还是改了吧,啊!”

  原本还能忍辱负重的阿陌忽闻这话登时炸了,蹭一声站起来,正要张牙舞爪地反击一番,被抚徵一瞪,顿时蔫了。

  见她屡教不改,抚徵也不压着性子与她好好说话了,便道:“要解此法,一是我自己情愿给你解,不过,你觉得可能吗?”

  阿陌脸色一沉,显而易见。

  “再不然,你找一个法术比我厉害的,让他替你解了也成。”抚徵双手环胸,闲闲续道,“只不过整个乐城会法术的寥寥无几,能替你解开咒法的,大概不会有人吧。”

  本来倒是有一个敖战,但阿陌心里比谁都清楚,当着他的面抚徵欺负她都不管,更别说会替她解开咒法了,真是偏心!

  阿陌心思九曲百转,极快地想着应对之策。

  冷不防手臂一紧,抚徵拉着她坐下,再次温声细语的劝说:“虽说撒谎是你们讹兽的天性,一时半会儿是不好改掉,但是大家以后既然要同住一个屋檐下,要是不能坦诚以对,岂不是很没有意思?”

  “所以你们也彼此没有秘密?”阿陌反问。

  “大人说话小孩子插什么嘴!”抚徵脸色一沉,震得阿陌赶紧捂住嘴不敢多说。

  彼时另外两人的脸色也极其丰富。

  敖战秉承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但乍闻此话似乎跟自己有着种莫名的联系,于是舀云吞的手一顿,略一思忖,抬头径直看向抚徵,眸中意味难以言明。

  秦无翳自觉问心无愧,但阿陌这话一经出口,心底一悬,审度的目光将敖战、抚徵一一扫过,最终停在了后者的身上。

  抚徵脸上的表情更是耐人寻味,若说彼此之间隐瞒了什么,大概是她从一开始就没说真话。即使大家同住一屋檐下,日后更是朝夕相对,但有些事,是打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说出来。

  若论起来,这也是欺瞒。

  覆在表面的轻纱没被揭开,似乎一切都可以当作理所当然,可面纱被轻轻被揭开一角,有些压抑了许久的东西便迫不及待地想要汹涌而出,再也压制不住。

  抚徵一时觉乌云罩顶,脸色紧跟着阴沉下来。阿陌瞧着事情不对,拔腿就要逃,却被她一把抓住手臂,连起身也难。

  此时敖战才开口:“其实不必解开咒法也可,只要不去撒谎,或者撒谎后将实话说出来,自然也就不打嗝了。”

  阿陌嗫嚅道:“真的?”

  敖战颔首,闹也闹了,逗也逗了,此事也该到时候结束了。

  阿陌将信将疑,回想了刚才打嗝前的对话,想了想,道:“昨晚带回来的橙酿蟹我见到了,也吃了,味道还不错。”

  等了等,似乎没再打嗝了,阿陌登时欢欣鼓舞起来。

  抚徵受不了她这吵嚷劲儿,推过一碗还冒着热气儿的云吞,拉着她坐下:“行了行了,赶紧吃吧,一会儿该凉了。”

  “还有我的份儿?”不打嗝了,阿陌紧跟着心情都好了起来,见香气喷喷的云吞还有自己的份,登时双眼发亮。

  抚徵用勺子搅了搅她碗里的云吞,将勺子递给她:“买了四碗,就我们三个人,能吃得完吗?”

  阿陌这才信了,舀了云吞送进嘴里,不冷不热刚刚好,味道绝佳。

  抚徵见她这样忍不住摇头:“吃完记得把碗洗了。”

  “好嘞!”

  吃完早饭,大家各司其职,抚徵照旧去后院看种下的流桑树,不过短短几日,流桑已经拔高不少,再以此速度生长下去,不日便要长成参天大树。

  初时抚徵还担心离了华胥的土壤,没有灵泉浇灌流桑会长不成,后来发现流桑已经长出了幼苗,还想着能活下来就好,谁知不仅长得又快还又好。再等段时间,等流桑长成,埋下愿望的种子,只盼流桑真能助人达成所愿。

  “一个破树苗也值得你日日来看个两三回?”

  抚徵被吓了一跳,回过头,却见阿陌弯着腰,眨巴眨巴无辜的眼睛望着她,眼里竟是不解。

  “下次出现能不能先出个声。”抚徵站了起来,抚了抚跳动不安的心脏走到石桌旁坐下。

  阿陌盯着流桑看了半会儿,实在没瞧出什么特别的来,便又追抚徵而去,像个好奇宝宝:“你还没回答我,那个幼苗有什么可奇怪的,你为什么一天来看个那么多回?”

  抚徵将茶水蓄满杯子,偏过身,就是故意不去理她。偏阿陌又是个极好奇的性子,想知道的没能知道,就愈发沉不住气,使劲儿缠着抚徵想要问出一个答案来。

  抚徵被她缠得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只好道:“这是我家乡的一种树,叫流桑。据说亲手将树种下、浇灌,当它长成参天大树的时候,就折下一片树叶,将愿望书写其上,埋在树根底下,来日愿望定能达成。”

  “真的假的?那么厉害!”阿陌吃惊不小,回头看一眼尚不到小腿的幼苗,实在难以想象就一棵树竟能让愿望成真。

  “故乡的传说,只有真诚许愿的才能达成。”抚徵微微仰头,远处的天边湛蓝干净,浮云朵朵顺风飘远。

  抚徵唇边渐渐漾开一抹笑,或许种下流桑的那一刻她也曾期待过,期待流桑树的长成,期待愿望落下,来日真能变成现实的那一刻。

  阿陌搔了搔头,是将抚徵的话听进去了,脑海里思绪翻飞,透着精明的眸子里隐约是在盘算着什么。

  她问:“怎么能让流桑长得又快又好?”

  一般人间的树没个几十年是长不成参天大树的,可这几十年又实在是太长了些,在凡间逗留个小段时日还好说,若要她真待在这里几十年的,那可是不行。

  抚徵敛尽思绪,歪头看着她:“你……在想什么?”

  乍一被窥破了心思,阿陌脸一红,支吾道:“没、没想什么……呃!”

  又是一个熟悉的嗝响起,阿陌顿时心虚低头。

  抚徵也不拆穿她,却是忍俊不禁。

  本来是觉得一时好玩,所以才在阿陌的身上下了真言咒,原始想逗逗她,等到过个几天再替她解了,谁知被迫说真话的阿陌,可是比满嘴谎言的讹兽有趣多了。眼下看来真言咒倒是不用解了,真话可以不听,但此术用来制住这小丫头也是再合适不过。

  阿陌却是又急又气,好不容易才将早晨的事情给尽数地抛在了脑后,谁知这顺口的一答竟算撒了谎,这该死的真言咒竟然又让她打嗝不停。可是她打不过抚徵,自己又解不了这真言咒,想来想去,似乎除了忍辱负重,再没有第二条路可以选。

  咬咬牙,阿陌只得认命:“好吧,好吧,我就是想知道怎么才能让这流桑树快点长成,我要许愿。”

  “你要许愿?”抚徵微怔。

  “怎么,虽说是你的东西,但是没规定只能一个人许愿吧,你、你分点愿望给我怎么了,别那么小气嘛。”阿陌耍赖般的道。

  “倒是没有规定一棵流桑树只容一人许愿,只是你要许愿,他也要许愿,人人都许愿,这流桑树怕是忙都忙不过来吧。”

  阿陌被问住,想了半晌想不出一个应对之策,索性不管:“那还有多少几率是可以成功的呢。我不管,我就要许愿,谁要是拦着我,我晚上就跑谁的房间,我、我挠死他。”

  阿陌伸出两只白净的手爪子对着空中一番挥舞,呲牙咧嘴的模样没有半分震慑力,倒是平添几分可爱。

  抚徵被她逗得笑了,也不管她,这会儿才突然想起来另外一件事:“话说你不是洗碗去了么,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快别提了。”阿陌垂下头,揪着袖子,使劲儿用指甲抠上面的绣花纹,“做人也太难了,洗碗也太难了,那些碗好像根本就不受我控制似的,一不留神就从我手上掉下去了,我拦都没拦住。”

  抚徵大概听懂了,无奈叹气:“说吧,碎了几个?”

  阿陌悄悄抬起两只眼,伸出两根手指。

  抚徵无语凝噎,转而又松了口气:“还行,才碎了两个。”

  “不是啊,是还剩下两个。”

  “什么?!”抚徵蹭地站了起来,指着阿陌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阿陌赶紧捏着两只耳朵,认错道:“我不是故意的,谁知那小道士一见我碎了碗,就把我赶出来了。”

  “他赶你出来是对的。”要不然,估计得摔得一个不剩。 白姑娘又傲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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