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抚徵捂嘴惊呼出声,眼看着那道水墙破裂开一个口子,口子向四面八方延伸,已有海水涌入。
敖战冷眼一瞥,拂袖一挥,袖中顿时散出光芒,明明已经裂开的口子迅速合拢,眨眼便已恢复如初。
抚徵奔过去仔仔细细查看,伸手戳了戳也不见最初的波动传来,心下一喜,转过身道:“看来,你也不是百无一用嘛。”
敖战的脸色始终不好,膝盖处的白色衣料上仍有可见的灰渍,听她语带轻佻,更为不喜。
他实在想不到,世间怎么会有如此无礼的女子,先是莫名辱骂龙族与天族在前,携带玄武印逃跑在后,现在又不知何故踢了他一脚且毫无悔意,实在是礼数浅薄。
抚徵哪里知道他心头的这些弯弯绕绕,只觉得此人目光不善,未免又旧事重提,还是走为上方妙。
“站住。”
她刚要走,身后敖战已冷声制止。抚徵哪里听他鬼扯,当即撒腿就跑。
琅琊城沿路无灯火,黑乎乎的街上一个绿衫女子撒腿跑得正欢,时不时地还回头瞧一瞧,只盼那惹人厌的龙族太子可千万别追上来才好。
“哎哟!”
冷不防跟一人迎面撞上,抚徵狠狠地摔在地上,登时摔得她眼冒金星,额头屁股都传来钻心的疼。
“谁啊?谁这么不长眼?到底是谁?”抚徵捂着吃痛的额头,气急败坏的破口大骂。
“对、对不起,我刚、刚刚已经叫过你了,是你自己没听见。”秦无翳摔倒后站起,愧疚的想去搀抚徵。
抚徵一把挥掉他的手,憋了满肚子的火气无处可撒,正好又撞上了这么个倒霉鬼。
“上次你就用火雷弹炸我,这会儿你又来撞我,你究竟是不是故意的?”抚徵指着秦无翳的脑门破口大骂,实在难以抑制喷涌而出的火气。
自从遇见他们两个,她就没有遇见过什么好事。这刚刚才好不容易摆脱一个,这紧跟着又来一个,没在敖战的手里吃了亏,倒是在这小道士的手上摔了个大跟头。
还两次。
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好啊,连你也敢欺负我了。”
抚徵手腕一动,秦无翳只觉身子一轻,不由自主地升上了空,瞠大了眼惊恐的大叫:“你你你你想干什么?放我下去,快放我下去。”
抚徵狡黠一笑:“本姑娘正憋了一肚子火呢,谁让你要来触霉头,就让你玩个好玩的。”
指尖莹出华光,抚徵手指轻轻一绕,秦无翳便成了个“大”字形,不由自主地跟着手指的转动跟着转圈,一圈接一圈,伴着秦无翳的惊叫声,抚徵这才觉着心情畅快了不少。
“白、白姑娘,我错了,你就行行好,快、放我下去吧……”秦无翳断断续续的求饶声从上头传来。
抚徵无意于为难他,不过出出气,正要收了术法,忽觉腕上一疼,她的术法骤失,秦无翳便重重摔了下来。
“谁?”抚徵捂着受痛的手腕望向四周,但一开口她就后悔了。
整个琅琊城都被水墙结界困住,有眼力见的都知道这是东海龙族所为,必不会来淌这趟浑水,城中唯一不是凡人的就只有她与珝莀。珝莀是绝不会管这等闲事的,唯一有可能的,就只有那个刚刚摆脱看样子又追上来的龙族太子。
“你不仅无礼,还擅用术法伤害凡人,实在不能容忍。”敖战一袭白衣踏月而来,头顶的玉冠被月光衬得愈发琉璃剔透,他风姿翩翩,可说的话却是不带半点情绪。
抚徵当即反驳:“我何时伤害凡人了,不信你问他……”
秦无翳大剌剌地趴在地上,好一会也没有舒缓过来,抚徵有些不忍直视,但还是强势反驳:“我刚刚都已经准备收手了,要不是你突然横插一脚,他至于重重摔在地上吗?所以,这是你的问题,不是我。”
抚徵赶紧将自己撇开,是的,她都已经准备将小道士慢慢放下来了,是他突然断了她的术法小道士才会掉下来的。所以小道士要是受伤也跟她没关系,都找他去。 白姑娘又傲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