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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跟踪

白姑娘又傲娇了 杨七七 5004 2021-05-22 06:52

  阿陌一番话说得振振有词,然却非是毫无道理,至少抚徵听了她的话,那块郁结在心里多天的疙瘩一霎消失无影。

  是了,别人的事情与她何干?她只管过自己安逸的小日子,管别人为了什么陈年旧事要打要杀均与她无关。就算是杀到面前,她也应该淡淡然看着,然后再口是心非的说上一句:别打了,别打了,快住手,打架伤和气。

  至于她身份一事敖心是不是早已经发现了端倪那也不是她能左右的事情。敖心便是知道了,但只要没打算把此事上告天族,她便仍旧自在悠闲的过自己的小日子。若上告了,大不了拍拍屁股走人,找个深山老林的再躲个几十年,待风头一过,改名换姓照旧回来潇洒恣意。

  抚徵深深觉得,这才是自己该有的态度,而不是畏畏缩缩,像个臭洞里的老鼠似的整天担心受怕。

  问题一解决,心里骤然畅快了不少,抚徵捧着碗,仰头一骨碌将白粥喝了个干净。旁人目瞪口呆的看着她,脸上尽是奇奇怪怪的神色。

  秦无翳咽了咽口水:“阿徵,你……没噎着吧?”

  抚徵一口气喝完,放下碗:“天留客关门几天了,从今天开始,我们要重新营业。还有,亲兄弟还明算账呢,不是咱们店里的自己人,凡是留宿的统统都得付银子,没有银子就给我赶人。”

  阿陌惊了一跳,满眼震惊的望着她:“什么情况,你是受了什么刺激了,还是被鬼附身了?”

  “你家的鬼敢大白天出来?”抚徵阴恻恻偏过头,顿时让阿陌被盯得一阵不寒而栗,乖乖闭了嘴。

  “阿徵……”

  敖战刚开口,抚徵便抬手将他话打断:“不用多说,我没事。不过作为天留客的老板,我得为了咱们的生计做考虑,不然一旦开了口子,下次什么人都来免费蹭住,那还了得。”她复又看向敖战,“看在是你姐姐的份上,我给打个折。所以,就你去说吧。”

  敖战:“……”

  “至于华磬……”抚徵话音一转,摸着下颌沉吟半晌,“那就秦无翳去吧,你加油,老板看好你。”

  “我?”秦无翳诧异的指着自己,要钱吗?跟谁?华磬?

  这要是去了,还能有命回来么?

  秦无翳在心里可劲儿地摇头,他深深觉得银子是小事,自己的小命可是真的宝贝,可得好好留住了。

  于是摇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不行,我不行,我要不来。”

  抚徵脸色一沉,想了想,随手一指指向阿陌:“那就让阿陌跟你去。”

  “我不去。”阿陌当即反对,就差没当场跳起来。

  “一人计短,两人计长,你俩商量商量着定能寻出一个好的办法来。”抚徵朝他俩露出一个自以为非常和蔼的笑来,“好好做,我等会儿出去给你们买点心啊。”

  交代好一切,抚徵起身大大伸了个腰,顿觉得整个世界都祥和了。瞧吧,有难事大家一起做,有忧愁大家一起分担,果然是比一个人死扛着轻松多了。

  冬风吹散了天边的云层,久违了许久的太阳悄悄爬上了天际,金黄的光照耀在大地上,衬着白茫茫的雪地映出一层绚烂的光芒。

  街面上的人群多了许多,一些紧闭的店铺也相继开了张,还有抚徵最爱吃的何记香炒瓜子,老板第一锅刚端上来,抚徵便凑了个巧儿成了第一个品尝的顾客。老板久未开张,见抚徵言笑晏晏,又大方的送了一包蜜饯,抚徵欢欢喜喜接了,接连道了“老板生意兴隆,财源广进”之类的吉祥话,欢天喜地地继续往前走去了。

  许是早晨吃了几个包子并几个春卷,吃得她有些腻了,乍一再吃更甜的蜜饯便觉腻味,吃了一个就不再吃了,打算打包带回去给馋鬼儿阿陌。

  想是心情很好,抚徵一路看看停停,瞧什么都有兴致。走到一处卖菱花铜镜的小摊前,抚徵挑了个花样别致的正对镜自瞧,镜中却映出身后一团青烟若隐若现,却又突然消失,抚徵紧紧蹙眉,想起早晨的事情,不免起了警惕。

  当下也没了逛街的兴致,抚徵放下菱花镜,加快了步伐往前走,一路走一路留意身后。静下心来,那股不同寻常的味道始终不远不近的跟在身后,料定却有人跟踪无疑。

  抚徵心里暗嘲,不知道哪里来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妖,竟也敢打姑奶奶的主意,这次非得好好教训一番不可。

  离了闹市区,抚徵迅速拐入一个无人的胡同,一扭身消失在了拐角处。

  寂静无人的胡同里果然传来匆匆的脚步声,步子很轻,但落在稍有修为的人耳里却格外的清晰,也是最大的弊端。

  那人紧跟着要拐过暗角,忽然脚步一滞,被一双纤细的手蓦地掐住了脖子,不敢妄动。

  抚徵从拐角处现身,不屑地勾了勾唇角,冷声道:“原来是个女妖!”

  被她掐住脖子的是个修为不高的女妖,虽幻着凡人的模样,但身上的妖气却掩藏不住。

  抚徵指下微微用力:“为什么要跟着我?”

  女妖被掐得呼吸一窒,脸上浮现不正常的红来,虽不致死,但滋味并不好受。

  抚徵让她吃了些苦头,小小给了教训便松了手。

  没了遏制呼吸的那道力,女妖慌忙退开几步,撑着壁垣大口大口的呼吸,好半晌才缓过劲儿来。

  抚徵握着竹笛一下一下地敲在掌心上,踩着步子缓缓逼近:“我瞧着可是一个很有耐性的人?不乖乖说实话,我就用这根笛子抽出你的元神,打碎你的躯壳。说!”

  女妖抬眸,战战兢兢的望着逼近自己的抚徵,支吾道:“我……我……”

  “不说是么?”抚徵已经没有了耐性,区区一个修为不高的女妖盯着自己多半是为她身上的四方印而来,既然不说,杀了便是,也算替天行道了。

  手臂扬起,翠绿竹笛散出莹莹明光,寒意瘆人。

  女妖突然大叫一声:“鲤素,我就是鲤素。”

  刚要落下的手顿在了半空,抚徵喃喃着这个名字,竟有几分耳熟。

  鲤素见她犹豫,心知自己这一步没有走错,她果然是识得自己的。但一时估摸不准抚徵的心意,有些话哽在喉间迟迟不能开口。

  抚徵是觉得这个名字耳熟,定心想起来,半晌才想到昨晚敖心说要找的人就是鲤素。而龙七也说鲤素曾经是敖心的侍女,那么说来,这个鲤素难不成真是……

  “你竟然没死!?”

  早晨的猜测果然是对的,一直对外宣称的鲤素已死,其实她并没有真的死去,那么足以证明是敖心撒谎了,可她又为什么要撒谎?鲤素又跟着自己做什么?

  抚徵刚觉得自己卸下的包袱又重新回到了背上,压得她心口闷闷的,手里拿着的香炒瓜子也不觉得香了。

  鲤素垂头,忆起往事不免伤感:“九死一生,如今的日子,都是偷来。”

  抚徵可没工夫听她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我不想知道这些,我只想知道你跟着我做什么?还有,今天早晨是不是也是你?”

  鲤素颔首:“我有些话想单独跟白姑娘说,可外头人多不便现身,早晨又遇见了七殿下,就更没法现身一见了。”

  “你果然是敖心的侍女,东海的叛徒。不敢现身,是怕龙七认出你,抓你回去?还是就地正法,以正东海规矩?”抚徵嗤笑,“小小鲤鱼精,在东海不安守本分,进了人间不守规矩,今日还敢偷偷摸摸的跟着我,你究竟意欲何为?就不怕我把你交给敖战?”

  其实大可不必她费这份心思,眼下敖心和华磬都在找鲤素,鲤素不现身还好,既然现身了,敖心找到她不过只是时间问题,迟早的事。

  至于她么,只要弄清楚鲤素为何跟着自己就好,别的事情她不掺和,也不做这个顺水人情。

  “不要!”鲤素一听果然慌了,“现在还不行。”

  抚徵正想着戳中了她的弱点好掌控,临了这鲤鱼精却来了个现在还不行。怎么,现在不行,过两日就可行了?

  这其中弯弯绕绕,抚徵吃不准这鲤鱼精是凶是善,但能犯的被驱逐出东海,想必不会是什么小事。若不然,便是品行不端,触了逆鳞。

  反正不管如何,被赶出东海便是妖,华胥与妖道不同不相为谋。

  抚徵不欲与她多加纠缠:“最后问你一次,你跟着我究竟所图为何?若再敢顾左右而言他,我一定抽了你的元神,让你灰飞烟灭。”

  抚徵这话不似威胁,而是最后下了通牒,倘若这个鲤素还敢隐瞒不报,她一定不会手下留情。

  左右也是东海的叛徒,不管敖心与华磬,还有这个鲤鱼精之间有什么扯不清的恩怨,这统统与她无关,但只要触到了她的底线,这个鲤鱼精就非死不可。

  而鲤素跟了抚徵这么些久,多多少少也摸透了她的脾性,明白这话不再是威胁,而是她最后的机会。当下在心里徘徊了许久的言辞宠宠欲动,强力冲破着牢笼想要破体而出。

  鲤素忽然屈膝而跪:“还请白姑娘救一救我。” 白姑娘又傲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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