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太可怜了点。”言持不满地嘟囔着,却也只得认命自己解决问题。
拿着帕子擦了擦手,言持便直接将帕子给烧成了灰。这是他丢人的证据,自然不能留下。
兴许是顾期雪感觉到了些什么,下半夜时他便醒过来了。
眼睛方一睁开,便猝不及防地瞧见了一双令他日思夜想的眼睛。
“言……言持?”他愣愣地盯着言持,撑着床板坐了起来,“你怎么在这儿?我可是在做梦?还是酒没醒?”
言持故意板着脸,“不是说不喝了么,我才走了多久你就又……”
他话还没说完,顾期雪便已经倾身过来将他抱住了。
“嘶……”
言持是蹲在床边的,顾期雪也是太激动没有控制好力道,一下子压在他身上,险些没将他扑到地上去。
言持也没说什么,抱着他暗暗稳住身子。
两人皆是沉默着,一动不动地抱着对方。
良久,顾期雪忽然放开他坐直了身子,“言持,你是不是还要走?”
他也没有多做什么分析,就是单纯的有这个感觉。
“嗯,天亮之前走。”
“现在什么时辰了?”
“快到卯时了。”
顾期雪面色满是失落,“快要天亮了。”
“嗯。”
顾期雪抓住他的手,往他身前挪了挪跪坐在床边,“言持,你这些日子过得好不好?”
“挺好的,别担心。”
“没担心你,我担心的只是你会经不住魔族那些美人的诱惑。”
言持好笑,“你还有这困扰?”
顾期雪瞪着他,不语。
“不会的,你就放心吧。”言持道:“能诱惑到我的美色,可只有我面前这一个。”
“……胡说八道!”顾期雪垂着眼,他其实很不习惯别人赞美他的容貌。
“我这不叫胡说八道,我可是实诚人。”
“……”有一个“老实人”,他整天叭叭叭。
“好了,难得见一次面,你就没别的想对我说?”言持拿指尖点了点自己的唇,暗示道:“或者,有没有什么想对我做的?”
顾期雪瞧着他那动作便知道他在想什么,一点也不扭捏地低下头,捧着他的脸便吻上了他的唇。
顾期雪并不擅长做这样的事,可心底里的思念却在两人的唇碰上的瞬间彻底溢出,他不想就这么快放开言持,于是便学着记忆中言持吻他的模样去深入。
心上人难得这样主动,正值血气方刚好年华的言持自然是一点也把持不住,很快便占据了主导权,借着这个吻不知不觉滚到了床上。
……
“言持!衣服都脱完了你不做到最后,是不是男人!”
顾期雪恼得已经无暇顾及形象,他只想一枕头把言持给捂死。
做不到最后就别撩,现在将他弄得不上不下的,也太难受了!
言持自己其实也不好受,年纪轻轻的身体哪里经得住这香|艳美景,可他必须得在天亮之前回去,要是开了荤,恐怕下午都不定能走出这个房间。
“我帮你吧。”
顾期雪没有反应,言持只能硬着头发先上手。
言持敢保证,今晚上真是他活过的几千年光阴中最最难熬的一个晚上。
一整个晚上他都兴奋得不行,可又不能肆无忌惮地做想做的事。
难熬极了!
两人互相用手草草了事之后,便就已是卯时三刻了,天边已经隐隐有发白的迹象,言持也到了离开的时候。
两人并没有那么多缠绵温存的时间,甚至连满肚子的思念都还来不及表述,言持便走了。
顾期雪低头瞧着凌乱的床铺,只觉得自己与言持现在的状态,像极了一对在外偷腥的猫。
偷偷摸摸的,在只有月光知道的夜晚做着无法对人言说的事。
抬手干抹了一把脸,顾期雪便也起了身,挥手对床铺使了个清洁术,便出了屋子。
他还需要去洗个澡。
清洁术是个很简单的小法术,并不费神,顾期雪也时常会因为贪懒直接用清洁术来清洁床单衣物这些,但在清洁身体时,却总觉得要沾水才能洗干净。
而且,这个时候他也的确需要泡个澡冷静冷静。
不是身体多燥热,只是想要平复一下心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