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林深处竟有一株三米高的金钟花,满树金黄极其耀眼,偶尔一阵风吹过,花瓣纷飞,宛如仙境。
树周围铺了一层金黄的花瓣,叶锦羽踏上去,仰头望着在空中飘飞的花瓣,兀自感慨也只有在梦里才能看到这种画面了。
厉隋站在两步之外看着她,火红的身影犹如山中精灵,她在花间嬉闹,灵动可爱,让人不忍破坏这样的画面。
那一刻,他心里的怒火突然就消失无踪了!
哎,这个小丫头真有本事,时时刻刻都能牵动他的情绪。
“你怎么知道这里有这么大一棵树的?太美了。”叶锦羽攸地转头,笑得无比灿烂。
厉隋被晃了眼,心里扑腾扑腾跳得飞快,不自觉走到她面前,看着她的眼睛柔声问道:“还记得上次在马车里的问题吗?”
叶锦羽瞬间屏住呼吸,紧张地望着他。
“我并未成亲,但是已有心上人。”厉隋的眼神认真且坚定,叶锦羽更紧张了,她感觉周围只剩他的声音在回响。这样的情形,这样的发展,难道是要和她表白了?
“你……还没有回答上次的问题。”厉隋突兀地转移了话题,叶锦羽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听。
而且上次不是她问的他吗,她又要回答什么?
厉隋看着她迷茫的眼神,无奈提醒道:“你还没有回答是否已经向心上人表态?”
猝不及防的反转,说好的被表白呢,怎么突然就换成她来表白了?韫玉是不是早就看出来了,故意想让她先说出口。
不行,万一是她误会了呢,他的心上人要是不是她呢,她就这么表白出来,然后发现都错了,那得多尴尬啊,她可丢不起这个人!
叶锦羽抿嘴。
厉隋看着她眼里的纠结和无措,心缓缓下沉,她不想告诉他是因为对象不是他,不好意思说出口?
她和祁观语刚见面就躲起来说了那么久的话,刚才在客栈亦是开口闭口都是表哥,所以她真的对祁观语旧情复燃了?
厉隋越想越觉得自己猜对了,刚刚压下的火气又窜上来,烧的比刚才更旺。
“那个人就让你如此念念不忘吗?表兄妹,哼,还想亲上加亲不成?”厉隋冷笑,讽刺地瞪着她。
叶锦羽突然觉得这个眼神很熟悉,猛地惊了一下,勉强稳住情绪问道:“韫玉兄……这话、是、是何意?”
“何意?”厉隋慢慢逼近她,直到她人靠在树上退无可退,他方才再次开口,冰冷地说道:“你的心上人就是你那位表兄对吗,啧,就莫在我面前掩饰……”
“表哥?”叶锦羽震惊地看着他,赶紧解释道:“我没有掩饰,我对表哥,唔……”
眼神光线攸地一暗,手腕被按在树上,嘴唇猝不及防地被擒住,牙齿重重磕碰到一起,嘴唇跟着破了皮。
有血腥味蔓延在口齿间,可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男人毫无章法地厮磨着她的唇瓣,让她有种自己正被生吞活剥的错觉。
他吻得生涩又猛烈,带着浓浓的怒气,像在警告她再多说一个“表哥”,他就真的把她吃下去。
叶锦羽从最初的震惊到后来的不适,然后慢慢适应了他的节奏他的温度,强烈的悸动感震撼了她的四肢百骸,浑身犹如过电般又酥又麻。
她犹豫了一下便主动回应他,炽热的唇瓣相撞,终于一发不可收拾。没有任何技巧的乱吻,磕了牙齿,咬了舌头,磕磕绊绊却热烈地让人忘记了呼吸。
没有吻多久,叶锦羽因为呼吸困难,慌忙偏过头大口大口地喘气。
厉隋把人抱进怀里,柔声说道:“锦羽,我心悦你,你呢?”
“我们见面吧!”
暗恋成功是什么感觉?叶锦羽激动地来不及细品这种感受,只想遵从内心,说出她一直想说的话。
厉隋微愣,追问:“见面?”
“嗯,在现实里见面,我想看看你。”叶锦羽在他怀里仰起头,注视着他的眼睛。
厉隋迟疑片刻,玩笑似地反问一句:“你不怕我是个丑八怪吗?”
“你都不怕我是不是丑八怪,我又有什么好怕的。”叶锦羽狡黠一笑,期待地望着他。
厉隋又陷入短暂的沉默,叶锦羽终于有所察觉,表情渐渐变得严肃紧张起来,片刻后勉强笑着:“啊,我忘了,就算你是北御朝的人那也不一定就在楹城,要是觉得不方便……”
“再等两个月我们就见面,好吗?”厉隋不忍看她这样的表情,可是他们才刚刚表明心意,他担心这个时候见面会吓到她。
叶锦羽深深打量着他,他的眼神赤诚又温柔,不像是为了敷衍她才说出这句话,顿时就放心了。
也是她太直接了吧,古人们都崇尚含蓄,他们才刚在一起就见面确实有些仓促,韫玉兄没有被她的热情吓到,她应该感到庆幸。
“好!”叶锦羽突然想到一件事情,不禁郁闷起来,犹豫再三,觉得这种事情还是早点坦白为好。
要是韫玉不能接受,他们还能及时止损。
“韫玉,在此之前还有件事情,我必须要向你解释清楚。”叶锦羽紧张地声音都在颤抖。
“你说。”厉隋又把人捞进怀里。
叶锦羽趴在他胸口,柔声解释道:“我现在虽没有嫁人,但并非自由身,也算不上是小妾,而且我和他、没有感情,更没有……圆房。我答应你,我会尽快脱离那个地方。如果你能接受这些事情,我们就在一起,要是接受不了……大不了,大不了我们还做回朋友,没关系的。”
厉隋猛地收紧双臂,心情万分复杂,真不知道他是该为韫玉感到庆幸,还是还为身为侯爷的他感到悲愤。
但有一点他非常坚定,不管他是谁都绝不放手。
厉隋牵起她的手在眼前晃了晃,温柔又笃定地说道:“我相信锦羽!”
叶锦羽感动地笑起来,眼里闪过一丝娇羞,踮起脚尖迅速在男人脸上亲了一下,退回来低着头说道:“奖励。”
厉隋哑然失笑。
回客栈的路上,叶锦羽忍不住调侃一句,“说起来我还要感谢表哥的出现,要不然我也看不到韫玉兄吃醋的样子,又可怕又可爱。”
“以后在我面前少提你那位表兄,也要尽量避免和他接触。”厉隋严肃警告她。
叶锦羽偷笑,眨眼道:“你这醋劲儿也太大了,我和表……嗯,我不提了,总之你说过相信我的,就不能随便质疑我的感情,记住了吗?”
“是,小的遵命。”厉隋无奈一笑,须臾后又问道:“先前在客栈,你同卫兄在说什么?”
“这次可是你主动提的哦!”叶锦羽抛过去一个媚眼,在男人危险的眼神中,讲了一遍自己被碰瓷的事情,不过抹去了那些人的身份。
但她不知道厉隋是知道这件事情的,并且当天就派人去查了,他知道是谁在背后捣鬼,正考虑着是私下里给袁家一个教训,还是交给叶如潋自己来处理。
“你的宽容对方未必领情,不怕她继续害你吗?”厉隋提醒道。
叶锦羽无所谓地笑了笑,“怕还是会怕的,但我也不想为这种人费神,幸好我和她也不常见面,不会有太多交集,少了不少麻烦。”
厉隋轻轻揉着她的脑袋,对面突然响起一声轻咳,二人看过去,就见祁观语三人就站在客栈门口。
叶锦羽忽然有种偷偷谈恋爱被抓包的窘迫,一把拍掉头上的手,往旁边挪开两步。
厉隋危险地眯起双眼,不满地看过去。
叶锦羽假装没看见,来到秦妙音身边,若无其事地问道:“你们怎么都出来了?表哥这么快就回来了,官府那边是什么态度?”
秦妙音强忍着八卦之魂,也看向祁观语。
“程知府自己答应由咱们出面谈和,但他提出了别的条件。”祁观语不悦地斜睨一眼厉隋,眼神里透着警告和戒备。
景行止却是新奇地观察一番叶锦羽和厉隋,缓缓露出一个“原来如此”的笑容,紧接着问道:“提了什么条件?”
祁观语说:“他们不仅想要磬陨山,还要山脚下那百亩田地与河流。”
“胃口真大。”景行止不屑冷笑。
厉隋说:“欲壑难填,只怕鸢尾城也不会答应他这样的要求,看来两城之间免不了一战了。”
“那怎么办,我们就是玩个游戏做个任务,不至于还要帮他们打仗吧。”叶锦羽欲哭无泪地看着他,眼神里透着一丝依赖。
厉隋顿觉心情大好,不动声色地挪去她身后。
祁观语皱眉,他才离开没多久,怎么突然间他们的气氛就变得不对了。锦羽对这位韫玉兄究竟是何想法?
然而这个问题还没来得及问,梦就醒了。
叶锦羽在花厅等了没多久,秦妙音果然就兴冲冲地跑过来了。
“依姐姐,你和、韫玉公子是怎么回事?”秦妙音被自己吓了一跳,险些泄露了侯爷的身份,还不知道他们坦白了没有。
叶锦羽递给她一碗温好的牛乳,想到韫玉嘴角就止不住上扬,“如你所见,谈恋爱呗。”
“谈恋爱?”秦妙音迷惑地看着她,寻求解释。
叶锦羽两个拇指轻轻一对,用手势告诉她意思。
秦妙音惊奇地瞪大双眼,须臾后又吃吃笑起来,这下她就放心了,以后再也不用夹在他们中间为难了。
“妙音,你觉得韫玉是个什么样的人?看他那身气度,应该长得的不丑吧。”叶锦羽眼含羞涩。
“?”
秦妙音又惊了,依姐姐竟还不知侯爷就是韫玉,侯爷在想什么呢?看来她高兴得早了,要是侯爷还继续隐瞒下去,她也不能说实话,这样欺骗着依姐姐,她心里不安啊。
“姐姐可知韫玉公子是哪里人?家世如何?”秦妙音忍着心塞,旁敲侧击地问道。
“不知。”叶锦羽摇头,在她担心的目光中笑起来,“他答应过我两个月后见面,放心吧。”
秦妙音松口气,那便好,还算侯爷有良心。
快晌午时,云雀过来请叶锦羽到沉阁用膳,这次秦妙音学机灵了,抓住时机找了个借口就溜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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