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奈粗暴地打断了他的话:“钱给你,你可以滚了。”
“老幺,有句话说得好,越是到紧要关头,我们全家人就越要携起手来,同甘共苦……你就是年纪小不懂事喜欢玩,你早点回来考个大学生村官,妈还等着给你介绍对象。”
严奈用力地推了他一把:“我叫你滚!”
“好,好,你别激动,大哥改天再来看你。”
严奇两手数着薄薄的一叠钱,不太满意地转身,被杨池鱼叫住:“你等一下。”
“我弟弟给我钱,和你有什么关系?”
杨池鱼指了指地面,眼神冰冷得吓人,像是鲨鱼的利齿,要把严奇的咽喉咬出血洞。
严奇一个激灵,慌乱地捡起扔在地上的干脆面碎屑,飞快地跑离了严奈的公寓。
杨池鱼转头,蹙眉:“你给他钱?每次都这样?”
严奈还愣愣的,似乎没有缓过来。
见严奈宕机似的模样,杨池鱼叹了口气,挤到了严奈的身边:“借过,我要进去。”
“干什么……”
杨池鱼笑了笑:“原本是过来看你,现在却想干你。”
“你别想趁人之危!”严奈吼了一句,自觉态度不好,软了口气,“我没心情……对不起,今天没法招待你。”
“我知道。”杨池鱼进了严奈的家门,又捉着严奈的三根手指,把他也牵回了家。
杨池鱼的手掌很温暖,手指皮肤十分细腻,严奈的整双手爱出汗,包括指腹,他挣了两下,没有挣开,杨池鱼反而反手把手指扣进他指缝,拇指抚摩着他的手心,擦拭他的汗液。
“脏。”
“不脏,你射在我脸上,我也没说你。”
“怎么又搞黄。”严奈飞快地眨眼,把莫名的羞赧都眨掉,“松手吧……”
“好啊,但你可别跑了。”
“这里是我家,我不会跑。”
杨池鱼从口袋里掏出一颗水果糖,剥开糖纸,塞进严奈的唇缝,哄小朋友似的说:“吃糖。只有一颗,别人给的,我没尝过,甜吗?”
“有点酸。”严奈嘴里咂巴,不舍得把柠檬味的硬糖嚼碎,酸酸甜甜的味道刺激着味蕾,让他欲言又止,经过杨池鱼的再三追问,才说了实话,“其实刚才太吵,我撸不下去了。”
公寓里很小,一室一厅一个卫生间,一眼就能望到头,平时杨池鱼过来,严奈都会把房间收拾干净,再喷点过期六神花露水,今天却朴实得像个常人的家,脏衣服堆在一处,茶几上的泡面碗粘着几颗泡发了的葱花,十分有生活气息。
小沙发上的抱枕旁有还在嗡嗡震的小玩具,续航能力超强。
另外,老旧的笔记本电脑上暂停了一个单人自摸影片,主人公正是没有露脸的杨池鱼,笔记本旁边堆着几个杂乱的纸巾团。
杨池鱼走过去,双指捏起一个团子,像提起一只白色的仓鼠。
他手指摩挲间,发现纸巾是干燥的,凑近脸,也没有闻到任何味道,严奈用它擦鸡儿,似乎只是种习惯动作和仪式感,并没有实际上的意义。
严奈,今天意外的不行。
“你对我失去性趣了?”
“不是,我今天对着谁撸都站不起来,最后不得已才试你的片。”严奈垂头丧气,像只巨型的鹌鹑,就好像在说“我丧了,我萎了,我连自慰都做不好”。
“这样的你也别有一番风情。”杨池鱼安慰着,把纸巾团放进了自己的上衣口袋,“好,战利品。”
严奈爆红了脸:“你!变态!啊不是,我不是说你真的是变态……可这样确实变态。”
“你大哥只有一点歪打正着,从某种意义上讲,我是变态。”杨池鱼转身回到严奈身边,探头过去,吻住了严奈的嘴,“但你不是,你只是个性欲正常的年轻人,阿奈。”
第一次被这么称呼,严奈本该起一身鸡皮疙瘩,但是没有,还跟杨池鱼吻在一起,被唾液融化的最后一点糖送到了杨池鱼的嘴里。
杨池鱼一勾嘴唇:“哦,原来是这个味道。”挺不错的,下次买,再用相同的方法吃吃看。
严奈的口腔连通大脑,大脑又指挥下半身,红细胞就位,海绵体充血预备――
他的性欲回来了。
他压在沙发上,杨池鱼压在他身上,勃起的小奈奈子被漂亮甜蜜的美人拢在了双手中,推包皮像推背,捻冠口像捻花蜜。
严奈三连发,严奈今天又行了。
*
没过几天,杨池鱼再一次出现在了严奈的小公寓门口。
“我想了个一箭双雕的办法,既能缓解你的经济困难,又能免受你大哥骚扰。”杨池鱼说。
严奈的工作地点像他的经纪人吴梓一样飘忽不定,时有变动,让人无法摸索,但严奈的大哥知道公寓的地址。
杨池鱼认为这事很好解决。
“搬过来,和我同居。”
严奈有些受宠若惊地问:“不会麻烦你吗?”
“你还想对着GV手冲到一半,你大哥狂敲你家门管你要钱?”杨池鱼扫向严奈的下三路,淡淡地嘲,“你要是因此彻底心因性阳痿,那我不介意从此只当1,真的,懒攻我也可以做,你坐上来,自己动。”
严奈:“?”
杨池鱼这种生物存在的意义,就是让人吃瘪的吗?好好的浪0为什么语气突然霸总?他是想重操旧业,做一枚安静冷酷的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