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苟,下弦壹穿上了女装 第346章
我连中文都惊到脱口而出,好在附近的日本人不知道我说什么:“我今天在面馆嗦面,他偷我钱包被我抓了送警察局,打算让他感受警察爱的教育,半路上他挑衅我,居然掏了协差要刺我,好在我天赋异禀我躲了过去,又把他给抓住了。谁想到天有不测风云,这家伙居然趁赶过来的巡警不备,给一位老大哥往腹部戳了一刀跑了,那血哗哗的……”
“而且他居然还不忘再次摸了我钱包跑路!”我愤怒拍桌,震的小警察的老干部式搪瓷茶杯都哐哐作响:“坏透了!就这还想进鬼杀――”
我止住了话头,假装突然反应过来的样子:“等一等,您不会就是前鸣柱先生,桑岛慈悟郎吧?啊啊,产屋敷先生应该给您寄信了,我就是要来桃山拜访一下的樱庭,还挺……”
我意识到应该不能再提了,声音也越来越小,“巧”字也就被我秒咽回了肚子里。
对面的小老头沉默良久。
他点了点头,沉痛地叹了口气:“正是在下……”
“没想到,我这不争气的徒弟……居然做出这种行径来,实在是丢人、丢人呐!”
第165章
就在我跟桑岛慈悟郎先生说着话的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听上去是警察署配发的小黑皮鞋敲击在木质地板上的声音。
这都晚上八点多了,来人应该也是警察吧?
会客室的门被人用力扭开,来人正是傍晚时和那个受伤巡警大叔一道前来处理此事的同事。他看上去很疲惫的样子,眼睛有点红,脸色也不是很好看。
“新谷长官,事情怎么样了?松尾先生还好吗?”
坐在我对面的小警察见到他,连忙问道。
“松尾他还在手术……很难说。医生说伤到了内脏,加上松尾这家伙,一直身体不太好……唉,他的孙子还没出生,难道就要让他这样就去了吗?真是太让人悲痛了……”
名为新谷的巡警沉重地叹了口气,视线触及坐在一边的桑岛慈悟郎,他微微皱了皱眉:“搜查队没发现那小子的下落。现在天色黑了,尽管他们带着警犬去了,但是你也知道,晚上的搜索任务一向不容易。”
桑岛慈悟郎见到新谷巡警,他老人家突然拄着拐杖站了起来,二号不说便给新谷鞠了个90°的躬,把不过三十多岁的新谷给吓了一大跳。
“您、您这是……做什么?”他吃惊地问道。
桑岛慈悟郎听到这里,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就算是自己亲手带大的弟子,他也该认清事实了。整件事情正是由狯岳一手引起。
先是在山下的小县城里见了疑似富贵人家的小姐,偷了别人钱反被制住;
被送到警察局的路上也嘴里也不干不净的,之后寻了机会,更是用杀鬼的呼吸法,前后两次分别偷袭了这位小姐以及好心的巡警,只不过一个防住了,一个叫他得手了;
现在人家巡警还躺在医院的手术台上,生死不明。
桑岛慈悟郎还保持着那样的鞠躬姿势:“都是我那不肖徒弟,做了这些事情……事情起因全部在我一人,若是找不到这小子,我定要向诸位切腹谢罪!”
新谷巡警那是生在明治下,长在新时代,哪里见过旧时代武士的那一套?他虽然悲痛,但也被这切腹给吓了一跳,这可是直接用刀在腹部横切一刀,再由介错人替他斩首的陋习,要是真又闹出人命,他睡觉也不踏实的。
“老先生,您快起来,来坐下坐下……那孩子虽然犯错,也是他自己闯下的祸患,与您无关。”他说:“您先坐在这里,等一等消息,我们呢现在是新时代了,不是幕府时期,不用犯错就切腹自尽。”
新谷巡警也怕他突然就掏出个协差来,眼神直往后面的小警察那里比划。
可惜就可惜在小警察是个呆子,我恨铁不成钢地在心里叹了口气,自觉地顶上了这个角色:“您可千万别!您可是重要的雷之呼吸培育师,前鸣柱,那鬼见了您都直打哆嗦……”
我搜肠刮肚地组织着语言。
总觉得我来说这话是不是不太好?我就没哆嗦呀……不对,要是我还是鬼的时候,肯定是要哆嗦的,毕竟那时候真的不是人,还是很怕日轮刀的。
算了,先嘴遁一波再说。
“您看您的大孙子……不是,可爱的二徒弟善逸还没学会雷之呼吸全部剑型呢,您就这么切腹自尽,要是他知道了,还不得把眼睛都哭瞎了?您忍心吗?”
新谷一见我接话纯熟,疑惑:“你们认识?”
我轻咳一声:“我就是来拜访这位老先生的,结果遇上这事,就很……”尴尬。
新谷巡警也默了,这叫什么事。
就在我们陷入尴尬的非自然静止画面的时候,门再一次被推开了。
这一次,却是搜查队的警察:“事情不太妙。”
搜查警官喘着粗气,看起来是经过一番剧烈运动,头上的汗水也直往下掉。
“那孩子,大概是因为带伤进了山林,似乎是遇上山上的野兽,被……”他顿了顿,回过劲儿后继续说:“总之,场面很难看,我们顺着血迹搜寻,只找到了他的半片羽织,那把协差,还有……这个。”
他摊开手中一直攥着的油纸包,里面隐隐蹭着血迹,是一枚用绿色绳子做成的勾玉吊坠。
桑岛慈悟郎一见这勾玉,整个人就好像被什么东西重击了一下,终究是养了将近十来年的大弟子,情感上自然不能接受。
我快步走过去,看向了那枚还沾着干涸血迹的勾玉。
“确实是狯岳的血味。”我俯下身,嗅了嗅:“但是,另一种血,不是野兽的。这种味道,更死气沉沉,更腥臭,更……”
桑岛慈悟郎和我,自然都明白那究竟是来自于什么。
是鬼。
――
狯岳甚至来不及处理一下身上的伤口,只知道不断地往前跑。
血红的夕阳就像是被他刺穿的老巡警的血一样,浓稠地倾倒在他的身上。
他能感觉到,追兵不是很远,他只是凭借了呼吸法能够坚持很久,并且拥有更快的速度罢了,但是一旦被人找到,他就完蛋了。
可恶!可恶!都怪那个臭婊子,要不是她穿的那么金贵,他怎么会犯老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