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热吗?”易浅抓起常离的手掌,微凉的手掌对上炙热的,常离赶紧把手抽出来。
“你这热血赤马确实比我们灵鼠体温高很多。”易浅认真地下了个结论。
“对对,你说的都对。”常离配合点头。
舞台上竹笛里蹦出最后一个音符,台下爆发出海啸般的掌声。吴之隐松了一口气,赶紧弯腰行礼下台。
秦深忽然目光一凛,双手抓紧座椅扶手,像是自言自语又像在问易浅和常离,“他刚才行的是拱手礼?”
“啊?深哥你说什么?”易浅身子坐正。
“立十刚才行的拱手礼。”秦深重复一遍。
“对呀,我们看到了。”
吴之隐刚才谢幕的姿势是上身微俯,双手擎笛抱拳,举于胸前,晃动了两下。
古代男子行礼的标准姿势。
秦深不再多说,转移了话题,“今天立十还有别的节目吗?”
“好像没有了。”易浅答。
“不跳舞吗?”
“今天不跳舞,我刚碰到老板特意问了一句,他说立十腿伤了,不能跳舞。”易浅说。
“腿伤了?”秦深想了想,站起来,“我去他化妆间看看。”说完就侧身往包房外走。
“哎,深哥,花。”易浅赶紧把花塞到秦深手里。
常离跟着站起来,“深哥,我们一起吧。”
被易浅一把拽住,瞪了他一眼,“你给我坐着。”
秦深怀抱着白玫瑰,在化妆间门口碰到了吴之隐。
两个人同时停在化妆间门口,吴之隐抬头看向秦深,浓黑的眼眸里映着秦深俊美的脸。
秦深看着眼前的人。乌丝顺滑,眼波流转,红唇润泽,纤细腰肢上别着一根竹笛,娇柔中带着英姿勃发的味道,很是迷人。
吴之隐的手停在门把手上,一时忘记推开。
秦深清了下嗓子,把花束杵到吴之隐眼前。
吴之隐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先打了两个豪爽的大喷嚏,还没说话,就听到化妆间里传出来一阵凌乱的哭喊声......
☆、第七章
发生什么事了?
秦深吴之隐对视一眼,秦深收回花束,吴之隐使劲扭着门把手,往里一怼。
怼不开,门被反锁了。
化妆室里的哭喊声更大了一些,“啊――放开,放开我,求你,放开我,呜呜――”
“跨啦跨啦”桌子椅子倒地的声音,还有玻璃碎裂的尖利声响。
“老姐――”吴之隐吼了一声,整个身体撞向紧闭着的门。
秦深诧异地看着他,看上去这么娇弱的女孩居然能吼出这种声音?这是真着急了。
这副身板确实太弱了点儿,吴之隐被门板弹了回来,差点往后倒,被秦深抓住手臂,这才站稳。
吴之隐心里骂了句“艹”。
化妆室内男人的怕咆哮声一阵比一阵大,桃子姐的哭声快要听不见了,吴之隐再也顾不得什么,抓起裙子,抬脚就往门上踹。
没使上劲儿,被秦深一把揽住肩膀,让他靠在墙边。吴之隐撸起袖子正准备再次冲过去踹门,秦深扭头盯着门锁,眼里闪出一道厉光,门把手七零八落地散在了地上。
秦深走过去轻轻一推,白色的木板门大敞。
吴之隐再次抬脚往里冲,被秦深拽住手腕,“你先在外面等着。”说完把花束塞到吴之隐手里,自己先走了进去。
化妆室里一片狼藉,桃子姐瘫坐在地上,长发被拽在一个男人手里。
男人恶狠狠地,嘴里骂着污言秽语,强迫桃子姐仰起脸,挨着他的耳光。
桃子姐的鼻子和嘴角已经红肿,身体抽搐着,嗓子已经哭哑了。
秦深长眉紧拧,浅色的凤眸里淬了冰,他垂在身侧的拳头攥紧,手背上爆出遒劲的青筋。还没等他进一步动作,吴之隐还是冲了进来。
“打女人,打我老姐,我艹!”吴之隐控制住自己没骂出声,把怀里的花束往墙角一丢,扑到那个男人身上,扭住他扇着桃子姐耳光的手,往男人背后一折。
李辛的身体让吴之隐恼火,他居然没那个力气把男人的胳膊控制住,反而被男人挥起胳膊一甩,背重重地砸在墙上。
吴之隐“嘶嘶”着,捂住自己的胸口,腰弯了下去,真TM疼。
“你进来做什么?”秦深冷冷的语气里听不出任何感情色彩,眼里的那层冰却被吴之隐痛苦蜷缩的样子点上了火。
没人看见秦深是怎么移到那个男人面前的,也没人看见他是怎么出手的,等吴之隐靠着墙壁站起来的时候,那个男人已经被秦深单手掐住脖子,悬在了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