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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王找我要抱抱 第12章

妖王找我要抱抱 十碗糖 2611 2021-05-07 03:22

  吴之隐低头摸了摸鼻尖。

  “我先过去了,祝你演出成功。”易浅说了句,往前跑了几步,追上了秦深,附在他耳边不知道说了几句什么。

  秦深回过头,看了吴之隐一眼。

  吴之隐正眯缝着眼睛晃晃悠悠地往前走,脑子里一团浆糊,也不知道走到哪儿了,斜刺里伸出一只手,把他拉了进去。

  “诶?”吴之隐叫出声,瞪大眼睛一看,面色缓和下来,“老姐啊,吓我一跳。”

  “想什么呢?怎么魂不守舍的?化妆室在这边。”桃子姐把吴之隐拉到化妆镜前坐着,拿出粉扑在他额头鼻翼处按了按。

  “我在背曲子。”吴之隐顺手拿起横在化妆台上的竹笛,低头检查笛膜。

  “今天吹笛子啊?吹什么曲子?”桃子姐问。

  “笑傲江湖。”吴之隐答。

  “这曲子?换风格了?”

  “是呀,不能总弄以前那种调调吧,怕大家听腻了。”李辛的风格吴之隐从视频里见识到了,幽怨愁绪的,吴之隐弄不出来这种曲风,干脆换成自己喜欢的干净利落那种的。

  “嗯,换换也好,听着新鲜。”桃子姐给吴之隐补完妆开始收拾散着的化妆品,“听老板说你腿伤了?怎么回事?跳舞跳的?其实你的舞可以降点难度,腾空旋转太多了,伤脚踝伤膝盖。”

  吴之隐不敢接话,还能不能继续跳都是个问题。跳舞这事他没法糊弄,不会就是不会。

  “快到你的时间了,”桃子姐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我等给你卸了妆再走,假发你自己不好卸下来。”

  “谢谢老姐。”吴之隐起身往外走,停在门边回头问,“从哪边儿上台?”

  桃子姐眼神里透着不可思议,拍拍吴之隐的手臂带着他去了舞台边候场的地方。

  浅蓝透白的一身,在剧场橙红暖黄的灯光映照下,显得格外的飘渺出尘。

  秦深坐在二楼正中间的包厢里,盯着那一团清透的蓝白。

  那团蓝白靠着一楼观众席的边上大步移动,手里举个旗就可以冲锋了,嫌裙子碍事似的抓起裙边团在手里,一点都不娇美柔弱。

  秦深靠进宽大柔软的皮质座椅,眼神跟着吴之隐移动。

  这人他盯着看了两个月了,每次演出他都来看,看完送花,怎么抬手怎么走路,跳舞时的一颦一笑,他太熟悉了,简直是刻在他的脑子里。

  秦深抬抬眉,眯起那双好看的凤眼,手指有节奏地点着座椅扶手。

  吴之隐站在舞台偏左的位置,先向观众侧身行了个礼,抬手把搭在肩头的乌发拂到背后,竹笛横在嘴边,下一秒,高昂的曲调骤起,像用铁锤敲碎了寒冬湖面的冰,带着一股子直冲云霄的狠劲儿,每一个音符很有力道地从笛孔里炸裂而出,中气十足......

  剧院里除了笑傲江湖的曲调声,再无任何声响,所有观众的听觉视觉都被台上的那个人攥在了手心里。

  秦深挺直了背,他以前喜欢立十柔美可人,今天舞台上这个不一样的立十更是让他心跳加快了几分。

  “深哥,花买回来了,”一束鲜花递到秦深面前,“卡片写好了,插在上面。”常离坐在了易浅左边,易浅坐在秦深左边。

  “哇,好漂亮的花。”秦深没接,易浅先把花接了过去,抱在怀里。

  一大捧白玫瑰,外面包着层层叠叠的粉色包装纸,拦腰着几根金银双色的丝带,易浅低头闻了下花香,秀气的小脸笑意盈盈。

  把常离看得愣了一下,拿手背拍拍易浅的胳膊,“你喜欢?要不我再去给你买一束?”

  易浅转头冲他做了个鬼脸,露出两颗又尖又细的獠牙,斜了他一眼,“我什么时候沦落到找人要花的地步了?”

  常离挠头:我不是,我没有,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花,不然就跟深哥的一块儿买了。

  “二十年的哥们你连我喜欢什么花都不知道?”易浅鼻孔里哼了一声,“这还有什么好说的。”

  常离:......还是只知道挠头。

  易浅放过他,拿胳膊碰碰秦深,把花递过去。

  秦深眼睛一直盯着舞台,并没在意面前的那束花,易浅碰他的胳膊才转过头,“什么?”

  “他说花好看。”常离伸长脖子,隔着易浅说话。

  “哦,”秦深垂眼看了一眼花束,“你把花送他化妆室去。”

  “又是我?”易浅道。

  “嗯,常离不知道立十化妆室在哪儿,齐力找谭小蝶去了,就你。”秦深说完,又扭头看向舞台。

  易浅把花束里插着的卡片捏出来,“哎常离,你怎么落款又弄成字母了?刚才不是跟你说了写深哥全名吗?”

  “这不就是他全名吗?QS。”常离凑过去看看易浅手里的粉色花朵卡片,“这挺全的呀。”

  “这是全名?这个叫做首字母缩写,你小学毕业没?”易浅捏着卡片打了下常离肩膀。

  “嘿嘿。”常离憨厚笑笑。

  “你两小点声。”秦深皱起眉头。

  易浅缩缩脖子,往常离那边靠过去,拿手挡住嘴巴小声道,“立十到现在都不知道花是深哥送的,所以落款名字得写全了。”

  “下次再写全吧,这会儿手边没带笔。”常离也往易浅那边靠了靠,“你说深哥这老送花是什么意思啊?自己不送尽让别人送,卡片人家也看不出来是他,都两个月了,你说他追立十吧,不像。没追吧,也不像。反正这件事整个就挺不像他风格的。”

  “嗐,你个榆木脑袋懂什么?”易浅轻轻拍拍常离的头,“深哥在享受若即若离的过程,这是一种雾里看花的奇妙感受。”

  “若即若离?”常离抬手摸了下被易浅拍过的地方,“不对吧,立十都不知道是他,他自己享受个什么劲儿呢?”

  易浅:......反正你不懂。说完咬着下唇,露出小灵鼠的尖牙。

  或许是坐得离易浅太近,常离额角渗出细汗,抬手捏着T恤领子往外呼啦几下,给自己扇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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